他动作也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和御林军统领秋睦一起把寿宁宫和玉霞宫搜查完毕。
寿宁宫里自然不会有可疑物,搜出的含香味的东西经胡院使检查,都是宫里常见的香料以及被香料熏过的东西。
胡院使打着‘公允’的说词,不过是为了消除别人对秦太妃的怀疑罢了。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从玉霞宫里也没搜出可疑之物。
他向张益求证,“玉霞宫里就这些香料吗?没搜出别的?”
张益道,“洒家和秋统领一起搜查的,里里外外无一处放过,真就只有这些。”
胡院使瞬间皱起了眉。
渝南王的意思再明确不过,皇上贪恋女色的问题就出在沈妃身上。如果不是用迷药迷惑皇上,那她是靠什么手段让皇上不分昼夜宠幸她的?
“老院使,这该搜的都搜了,可有眉目?”
“不该啊……”面对张益索要结果,胡院使忍不住犯了难。
一旁的秋睦突然说道,“张公公,我有一事忘了说。我带人搜查沈妃寝宫时,见寝宫格外整洁,询问得知,在皇上离开玉霞宫之后,玉霞宫的人便将寝宫仔细清扫过,除了沉重物外,其他皆被撤换过。”
闻言,张益和胡院使脸色都难看起来。
宫人清理秽物,这也没什么不对。可如此一清理,万一真有可疑之物,那岂不是趁机被销毁了?
他们还查个什么劲儿啊!
张益越想越不甘心,随即招呼秋睦,“秋统领,带上人,再去一趟玉霞宫,务必把他们清理掉的东西通通找出来!”
胡院使没跟去,待他们离开后,他直接去了寿宁宫。
听完他们搜查的经过和结果,厉赢风脸色也是瞬间布满了阴沉。
费了如此大的劲儿,到头来一无所获,这换谁来谁不恼怒?
胡院使说出自己的看法,“王爷,我们都怀疑沈妃有大问题,而玉霞宫的人又趁机把沈妃寝宫做了大清扫和撤换,这是不是就说明,我们的猜测并没有错。沈妃是做贼心虚,先把‘赃物’销毁了?”
厉赢风不置可否。
就算他现在亲自去查看,估计也查看不出任何。
“王爷,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且看看吧。”厉赢风沉着眉与他说道,“皇上现在以休养为重,你除了劝诫他禁欲以外,还要找机会提醒张益和秋睦,多加留意各种妃嫔的动静。但凡有打听皇上近况的,或者意图接近皇上的人,务必多留个心眼。”
“是,微臣明白。”
胡院使离开后,厉赢风又去了秦太妃寝宫。
秦太妃虽没有任何问题,但为了保险起见,厉赢风还是为她修了一副病容,还让崔嬷嬷按时煎熬送到床边,把样子做全做足,尽量不出现任何纰漏。
“风儿,情况如何,可查出什么了?”见他一人进来,秦太妃赶紧坐起身询问。
厉赢风将胡院使带来的消息转告于她。
秦太妃的猜想和胡院使一样,“依我看,就是沈文舒做贼心虚,所以才那么快销毁证据,让我们查无可查!”
厉赢风仍旧没接话,只是低沉道,“母妃,你派人暗中盯着玉霞宫,看看最近会有谁去见她。儿子不放心心娆,想出宫看她一眼。”
秦太妃点了点头,“心娆现在月份大了,可马虎不得,你是该去看看她,不然我这心中也会不安的。至于皇上那里,有张益、秋睦和胡院使齐力看守着,应该出不了乱子。其他各宫,我会安排人盯着的。”
再说乾阳宫。
厉进猷苏醒后,张益向他禀报了御膳房的事。
厉进猷自是恼怒的,可现在的他说话都费力,再生气又能如何?只能让张益和秋睦继续彻查此事。
胡院使也按厉赢风交代,向厉进猷禀报,把他们腹泻的缘故推到可消失的气味上。
他是太医院院使,又是伴君多年的老御医,他的话,厉进猷自然是信的。
“皇上,您身子亏损得厉害,微臣特意为您配制了补血滋精的药丸,您除了每日需服一粒外,在服药期间万不可再近女色。”
厉进猷忍不住斜了他一眼,虚弱地道,“你看朕现在还动得了吗?”
胡院使不知如何回话,只能低下头。
……
皇上龙体抱恙,早朝的事全由丞相曲满斌代为掌理,所上呈的奏折也由他代为批阅。
由于进出相府的大臣太多,厉赢风不得不跟做贼一样,从相府后门偷偷潜入。
曲凉儿正跟楚心娆在房里聊天,突然看到推门进来一个陌生的男人,还穿着太监的服侍,差点吓得跳起来。
“是我!”在他们惊呼之前,某爷先开了口。
曲凉儿捂着心口,夸张地吐了一口气,“王爷,您这打扮可真是……”
楚心娆掩嘴轻笑。
好在厉赢风离开时就是这副打扮,不然被他这么一吓,只怕她一紧张还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沐驰呢?怎没陪着你?”厉赢风一边走向自家女人,一边向曲凉儿询问。
曲凉儿立马明白过来,赶紧‘嘿嘿’一笑道,“他出去许久了,应该快回来了。王爷,您和王妃说话,我去差人把沐驰找回来。”
说完,她识趣地跑了出去,还体贴的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两日未见,楚心娆心中也很不安,瞧着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宫中情况如何?我听相爷说皇上因为什么过敏导致无法上朝,究竟是怎么回事?”
厉赢风坐到她身侧,将她抱上自己大腿,这才开始讲诉宫里发生的事。
楚心娆一边傻眼一边忍不住发笑,“你这招未免太狠了!若皇上知道你让他如此出丑,怕是不会放过你!”
厉赢风冷哼,“那也是他自找的!总得让他尝尝引狼入室的后果!”
楚心娆突然问道,“皇后呢?她是何反应?”
“据说她前些日子训诫沈文舒惹恼了皇兄,皇兄以善妒为由让她禁足坤宇宫。”
“被禁足了吗?”楚心娆微微皱眉。
“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吗?”看她反应,厉赢风不免好奇。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是站在女人的角度,我总觉得皇后太过窝囊了。但凡她对皇兄有一点夫妻之情,都不能看着皇兄被其他女人掏空身体。即便会惹恼皇兄,可她身为一国之母,掌有凤印,她若要干涉,大可号召群臣一同劝诫皇上。但她偏偏选择纵容皇上和沈文舒荒**无度,被禁足也一点都不吱声。”楚心娆道出心中困惑,“莫非她被人控制了?不是不想阻拦皇上的荒**,而是不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