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何止夺人眼球,简直让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管家跌跌撞撞地跑向衙役,哭喊道,“官爷救命啊!不知为何,一夜之间树上就挂了这么些死人,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衙役们被吓得不轻,白着脸你看我、我看你,都是又惊骇又无措。

毕竟他们办案多年,也从未见过如此场面!

只是……

领头的衙役指着树上尸体,瞪着管家质问,“你说跟你们没关系,可这些死人就悬在顾家,你们要做何解释?”

顾全福颤抖地上前,跪在衙役头头面前,抓住他裤脚激动地喊冤,“官爷,这些死人如何来的,我们是真不知啊!还请官爷明鉴!”

正在这时,刘水香也听到消息跑来了。

瞧着那些悬挂在树上的死人,她连话都没来得及问,直接惊叫一声就被吓晕了过去。

顾全福见她如此没用,气恨得脸都扭曲了。要不是自己还跪着,都恨不得上前狠狠给她几脚,直接将她踹死!

前有人到官府报案,此刻发现尸体数具,可谓人赃并获,衙役们哪会相信顾家是无辜的?

衙役头头随即让人把树上的尸体取下来。

一共五具。

经搜身,搜出五块腰牌。

“他们是顺义王府的人!”衙役头头见过腰牌后,更是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连顺义王府的人都敢杀!”

啊!?

顾全福瞪着那五块腰牌,整个人都懵了。

顺义王府的人怎会吊死在他顾家?!

“来啊,把顾家所有人通通拿下,带去衙门!”衙役头头厉声下令。

顾全福猛一哆嗦,跪着爬到头头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脚,激动地喊道,“官爷,这一定是误会!误会啊!我们是绝对不可能杀顺义王府的人!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把顺义王妃找来,她一定能为我们顾家作证的!”

闻言,衙役头头都被他逗乐了,“让顺义王妃给你们作证?我看你是得了癔症,异想天开呢!”

顾全福被堵得脸色青红交错,张着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身份尊贵的顺义王妃就是他的亲生女儿,有女不能认,他自是愤懑不平。

可女儿的身份特殊,他又不敢说实话。

“有什么话,去衙门再说吧!”衙役头头冷声喝道。

就这样,顾家所有人,不仅是顾全福和刘水香,还有顾全福的小妾以及买回府寻欢作乐的美人们,就连后院劈柴打水的下人,一共五十余人,全被带去了衙门。

顺义王府。

李总管派去打探楚心娆的人一夜都没回来,楚灵蔷正想质问李总管有关此事进展,突然收到衙门送来的消息,说顺义王府多名手下死在了鹤鸣村顾家。

“什么?!死在顾家?!”楚灵蔷惊讶得嗓门都尖了。

“王妃,王爷听说那几人是您派出去的,让小的来请您去书房,想问问您究竟是如何回事?”来人躬身又道。

楚灵蔷脸色失血,难看到了极点。

她只想暗中对付顾心娆,可从未想过要让厉铭辛知道……

也不可能让他知道!

要让他知道顾心娆的存在,知道顾心娆才是楚家嫡女,那她岂不是全完了!

没多久,她进了书房。

书房里,除了厉铭辛,还有一位身着官府的中年男子。

此人楚灵蔷认识,是京都府尹赵长远。

见她进来,赵长远拱手礼道,“见过王妃。”

不等楚灵蔷开口,大椅上的厉铭辛就厉声怒问,“府里的人是你派出去的?你派那些人出去做何?为何他们会死在别人家中?”

楚灵蔷低垂着眸子,回道,“王爷,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没见赵大人等着吗?”厉铭辛很是不耐,就差拍桌吼了。

“回王爷,昨日妾身上街,被人跟踪。妾身担心他们会对王府不利,便派人去查探对方的底细。谁知派出去的人一夜未归,妾身还来不及向您禀明,便听说他们死了。”

“竟有此事?”厉铭辛含怒的眸子收得紧紧的,“那他们死在鹤鸣村,莫非跟踪你的人就是顾家的人?”

闻言,楚灵蔷心下一惊,脱口道,“王爷,不可能!”

厉铭辛眸光再次厉瞪着她,“你怎知不可能?”

楚灵蔷心下大叫不妙,好在她反应也够快,随即便解释起来,“王爷,妾身方才听报信的人说,我们王府的手下被人悬挂在顾家院中,死状极其诡异。您想啊,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并且与我们王府作对,这是普通老百姓敢做的事吗?要是普通老百姓,光是听着我们王府的名号便能被吓退,更别说杀害我们王府的人,还那般大张旗鼓的把人悬挂起来!”

赵长远听完,附和道,“王妃说的在理,这正是下官倍感蹊跷的地方。下官派人查过,那顾家几辈人都出在鹤鸣村,虽然家风不受听,但也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要说王府的人是他们所杀,只怕他们也没那个胆子。且下官让人搜过顾家,并未在顾家发现打斗的痕迹。”

厉铭辛严重的怒火消去几分,但仍旧不满地瞪着楚灵蔷,“你说,跟踪你的人长何模样,你可有看清楚?”

楚灵蔷不想让楚心娆曝光,便回道,“回王爷,妾身当时恐慌,没看清他的模样,只知道是两名男子。”

赵长远说道,“王爷,王府下人遇害,定是与跟踪王妃之人脱不了干系。下官定会彻查到底,务必给王爷一个交代。”顿了一下,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顾家人……不知王爷要如何发落?

厉铭辛阴沉着脸,冷声道,“虽然人不一定是顾家杀的,但能被人如此嫁祸,顾家那几十口人都是废物!每人罚二十杖,关押半月,以示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