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楚心娆瞧着天色晚了,便催促道,“王爷,时候不早了,让临临好好休息吧。”
厉赢风朝**看了一眼,低沉道,“不用麻烦去收拾屋子,今晚就在临临这里将就一晚。”
楚心娆意外地看着他。
之前都是儿子要与他们同睡,他还总嫌弃。
这么主动陪儿子睡觉,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收拾好碗筷后,她先去隔壁洗漱。
回房时,看到**的一幕,她站在床边,想笑又不敢笑。
儿子已经睡着了,还是窝在他爹怀里睡着的!
而某爹明显是不经常带娃的缘故,不论睡姿和神色都带着几分别扭。
见女人看他笑话,他皱着眉低声问道,“临临小时候也如此黏人吗?”
楚心娆轻笑摇头,“不是。”
厉赢风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家伙,一种说出去的感觉再次溢满心窝,让他惯常清冷的眸子不由地变得深邃潋滟。
“要不我去隔壁睡吧?”楚心娆提议,她实在不想破坏这温馨美好的气氛……
“你试试!”厉赢风抬眸给了她一记冷眼。
今晚他睡在最里侧,儿子睡中间,外侧的位置已经给楚心娆留够了。
楚心娆笑了笑,熄了烛火后便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王爷。”
“嗯?”
“临临应该是缺乏安全感。有些东西,我能给他,可父亲的疼爱,我给不了。”
“……”
楚心娆说完后,房间里就陷入了沉默。
漆黑中,她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只能从他的气息中感觉到他与平日有所不同。
她也没再说话了,闭上眼勾着唇入睡。
……
翌日。
杨兴来报。
庄园里抓到的那个周管事及其众多手下经过城主判决,三日后午时于城门斩首示众。
厉赢风沉思了片刻后交代他,“这些人偷拐孩童,草菅人命,死不足惜!去告诉刘万勤,斩首太便宜他们了,本王要亲自对他们施以凌迟!”
杨兴一听,皱眉问道,“王爷,他们都被虫子咬过,全中了毒。刘城主见他们浑身毒包,这才想尽快处决他们。”
厉赢风看了一眼**正喝药的儿子,薄唇轻勾,“临临正在学习医术,这些罪大恶极之人,正好拿来练手。”
杨兴,“……”
正喂儿子喝药的楚心娆忍不住扭头望着他,“四五十个,会不会太多了点?”
楚启临却是咧开了小嘴,“娘,学无止境,像他们那么坏的,应该抓越多越好!”
楚心娆汗,“……”
得,这事他们父子决定吧!
“临临!”门外传来稚气的唤声。
杨兴转身去开门。
厉书洲绕过他跑进房里,扑到床边紧张兮兮地打量楚启临,“临临,你好些了吗?”
楚启临点头,“好多了,只是我爹罚我半月不许出门。”
闻言,厉书洲一脸惊色,接着就到厉赢风面前,扑通跪下,“三王叔,临临没有做错事,您不要罚他可好?”
厉赢风嘴角狠狠一抽。
就连楚心娆听着他的话都差点绷不住笑。
夫妻俩相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意外和惊喜。
厉书洲的变化是真的大!
虽然不知道这段时日他们两个小家伙是如何度过的,但是看到厉书洲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骄蛮和无礼,他们心中都深感欣慰。
“擅自冒险,罚是少不了的。”厉赢风板着脸道,“你若觉得不公,可以陪他一起受罚!”
“洲儿愿意陪临临一起受罚!”厉书洲脱口道。
“半月不许出门,吃喝拉撒都在这屋子里,你能做到?”厉赢风似不信一般把他冷冷瞪着。
“三王叔,洲儿一定能做到的!”厉书洲抬着小脸,漆黑的眼瞳中充满了坚定。
“那好吧,照顾临临的事就交给你了。”厉赢风说完,给楚心娆睇了个眼色。
楚心娆忍着笑,把还剩一半的药碗递给厉书洲,“过来喂临临喝药吧!”
厉书洲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到她跟前伸出双手。
……
门外,楚心娆认真听着里面的动静,还有些不放心地问,“王爷,你说他能照顾好咱们乖宝吗?”
“不会也必须学会!”厉赢风眸中嫌弃满满,“临临什么都会,他什么都不会,若他们长期为伴,那岂不得要临临一直照顾他?”
“……”楚心娆哭笑不得。
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她也不指望厉书洲像她儿子一样能干,但生活能力上,也不能太拖后腿了!
就这样,他们一家子在广福城住下了。
是在城郊租的一处宅院。
城主刘万勤来过两次,想拜访他们。
但厉赢风都拒绝了,并让杨兴转告他,他们这次是奉旨私访,不宜声张。
听到这话,刘万勤才没有再来。
但是隔两日便会安排人送来一些吃穿用的东西。
除了在这里陪儿子养伤,他们还在这里指挥一些事。
十日不到,秦太妃给他们那支精兵便斩杀了三波前往梵华宗的人,且一次比一次多,加起来都有近百人了。
“王爷,顺义王损兵折将如此严重,怕是坐不住会亲自出马。”
“哼!”厉赢风冷哼,然后吩咐杨兴,“传令下去,若顺义王亲自现身,便让他们撤去埋伏。”
“是!”
杨兴离开后不久。
大门被人拍响。
楚心娆以为又是城主派人来送东西,于是去开门。
但门打开后,就见一名挎着包袱的女子站在门外。
女子二十岁左右,不施脂粉,穿着打扮很朴素,不过身段优美、容貌昳丽,姿色很迷人。
“姑娘,你找谁?”
“我来找我姑姑,这位姑娘,你是?”女子也好奇地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