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实惠你奶奶个腿啊!

这他妈的不是明目张胆的宰客吗?

放眼整个大渊,即便是京城最高档的客栈,也绝不可能要出这样的价格!

也就是这年代没有物价局这种东西,要不然这客栈分分钟关门整顿!

但不得不说,扬州城里的有钱人可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即便这宝俭堂漫天要价,如此离谱,却依旧能高朋满座,座无虚席。

扬州城真不愧是江南一带的聚宝盆,富的流油啊!

许均闻言亦是有些惊讶,只好向齐啸风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先前住的那家驿馆就十分干净整洁,饭菜也很是可口。

在那里住上一晚,也用不了十两银子而已!

即便是京城的顶级客栈,一晚也不过才百两银子!

这里一开口就敢要三千两银子?

简直离谱!

不过贵为当朝太子,住这个价位的客栈,也无可厚非。

只是许均了解自己的主子,知道太子殿下爱财如……啊不对,有钱都花在刀刃上。

这个价位,他能接受吗?

在众人齐刷刷的目光中,齐啸风想都没想,爽快点了点头。

“就凭宝俭堂这样的装潢,一晚这样的价格,不贵不贵!”

一听齐啸风轻描淡写,根本就不把三千两的天价住宿费放在眼里,掌柜的那双小眼睛更亮了。

“果真吗贵客?”

“在我们宝俭堂住宿,可是要先支付费用的。”

“您看……”

掌柜的欲言又止,眼巴巴地盯着齐啸风,似乎在等着齐啸风用银子把自己砸死。

齐啸风却随意一摆手:“银子嘛,乃身外之物。”

“根本就不重要!”

“对了,我刚刚听那伙计说,今晚是扬州一年一度的诗词大会!”

“这诗词大会,可有什么讲究吗?”

听齐啸风突然提起诗词大会,掌柜的脸上一楞。

诗词大会跟这个臭乞丐有半文钱关系吗?

他问这个干什么?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要不是看这个乞丐身上挂着的那枚绿松石挂坠价值连城,值不少银子,他才不愿意跟这个臭乞丐胡搅蛮缠呢!

掌柜的心中已经对齐啸风等人不耐烦到了极点,但在一众客人的注视下,他也只能暂且压下心中的不满。

“贵客不是江南人士吧?”

“这扬州城一年一度的诗词大会,可是在整个江南一带都极为出名的!”

“每年的六月初八这天,整个江南的才子都会倾巢出动,来到我们宝俭堂,参加诗会!”

“您可是有所不知,凡能在宝俭堂的诗会中拔得头筹者,如今都在朝堂上取得了一番不俗成就呢!”

齐啸风抬眼将一楼的宾客打量了一圈,见众人个个衣品不凡,手摇折扇,俨然都是一副饱读圣贤书的富贵公子模样。

原来今晚这么多人,都是来这里参加扬州城诗词大会的啊!

齐啸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看来我们今天来得很是时候嘛!”

“那敢问掌柜的,若是在诗会中拔得头筹者,能得到什么奖励?”

这问题一出,瞬间把掌柜的给问懵了。

敢情这乞丐还真是奔着诗会来的啊?

不是,他浑身恶臭,脸色黢黑,看上去怕是大字都认不得几个!

就这种盲流子,还想参加诗会?

还想拔得头筹?

这不是扯淡么!

“这个……这位贵客,您不是要住店吗?”

“诗会的事情您先不用着急,不如先安顿下来,再慢慢打算……”

少掰扯那些有的没的,先把住店的银子掏了才是正经事!

要真是没钱住店,用他身上那块绿松抵押也不错!

掌柜的不由自主向那枚绿松挂坠瞟去,眼中的贪婪流露无遗。

这绿松用料可是顶级的,放眼整个大渊,也很难找到如此上乘的品质!

怕是只有王公贵族,才配拥有!

虽不知这小乞丐是从何处偷来的,但若是能将这绿松献给新上任不久的巡抚刘大人,必定能大大受到他的庇佑……

面对掌柜的催促,齐啸风却并不着急。

“掌柜的,你刚才不是还说,打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吗?”

“那我们就是直奔诗会来的,难道不配入内吗?”

“在座的各位都是冲着宝俭堂的招牌,千里迢迢赶来参加诗会的!”

“万一哪位也在来时的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难道掌柜的也要这么拦着,非要对方掏了银子才罢休?”

齐啸风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但他眼中,却满是不达眼底的冰冷!

这一道刺骨寒光直冲掌柜的眼里刺去,令他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

这青年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怎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令人完全不敢轻视,更不敢忽视!

感受到满堂宾客投来的目光,掌柜的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能来宝俭堂参加诗会的,都不是一穷二白的简单书生。

在座的各位几乎都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儿,毕竟家里没点实力,谁敢贸然踏入宝俭堂?

趁着这两天举办诗会期间,还要靠在座的财神爷们贡献银子呢!

把他们得罪了,实非明智之选!

面对齐啸风的逼问,掌柜的只能硬着头皮,挤出来了一个笑脸。

“误会、误会啊!”

“我怎么会有逼着贵客掏银子的意思呢?”

“贵客想多了!”

“历年来拔得诗会头筹者,都能获得与扬州城花魁共度良宵的机会。”

“今年的扬州城花魁,正是春月楼的头牌,秀宁姑娘!”

此话一出,齐啸风明显能感觉到,大堂众人的眼睛全都亮了。

“这位陆秀宁姑娘可是出身名门,妥妥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啊!”

“听说她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才情可是数一数二的好!”

“若不是十年前,她家道中落,咱们哪里能让这位大小姐给咱们吹啊、弹啊的?”

“对对!最关键的是,她一直都是春月楼的清倌人,至今还是个雏儿呢!”

“如今满了十六,总算能出来做头牌了……嘿嘿!”

“瞧你那不争气的样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面对如此佳人,你不动心?”

“……”

大堂内的公子纷纷摇着手中折扇,眼睛里冒着贪懒的精光,对那位神秘矜持的秀宁姑娘充满了各种下流的幻想。

但齐啸风对这个头牌却并不感兴趣。

“看来这位秀宁姑娘的来头可不小啊!”

“这样吧掌柜的,若我拔得头筹,我愿将与这位秀宁姑娘共度良宵的机会让出去。”

“换我与我同伴住宿一晚,再加上两桌好菜!”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