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早朝后。

齐啸风并未像往日一般出宫,而是留在了东宫里。

新的改良火铳依旧还在制作当中,所以暂时也就不需要继续教授其余几个皇子。

周铭的生意蒸蒸日上,眼下也不需要齐啸风过问与操心。

接下来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过几日动身前去扬州的逐项事宜了。

日子突然清闲了下来,说真的,齐啸风还真有些无聊。

齐啸风干脆叫来了许均,让他教教自己轻功。

学了个把钟头,齐啸风这才算是学到了入门的皮毛。

原来轻功这玩意儿跟跑酷差不太多,想要真正的做到飞檐走壁,那都是扯淡。

只能在日积月累的练习下,让自己的身形和步法都更加轻盈,不容易被人所察觉。

当然,想要练习到上乘的境界,还是十分困难的。

练了约莫一个时辰,齐啸风便已经气喘吁吁,浑身是汗了。

“殿下,该用午膳了!”

“您快休息一下吧!”

“奴婢给您备好了热水,帮您擦擦……”

见齐啸风躺在藤椅上落汗,霁月连忙端来了热水,替齐啸风轻轻擦拭起来。

她那柔滑细嫩的小手握着绢布,动作极尽轻柔,像是生怕将齐啸风弄疼了一般。

酥酥麻麻的触感,很快便搞得齐啸风心猿意马,心旌摇**了起来。

尤其是当霁月的小手顺着罩衫向下,渐渐触碰到了某些十分敏感的部位……

齐啸风承认,这一刻,他的身子是越洗越干净,心却是越洗越脏了。

“咳咳……好了,用膳吧!”

齐啸风轻轻握住了霁月的小手,佯装无意地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

不知是不是齐啸风的幻觉,他竟感觉霁月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失望与落寞。

午膳过后,齐啸风有些不太放心。

还是打算出宫一趟,看看周铭那里的情况。

可无论是海澜祥还是西郊小院,都找不到周铭的人影。

西郊小院里依旧人满为患,唯独缺少了周铭那个胖胖的身影。

就连平日里总跟在周铭身后的一个小厮,被问起周铭的去向时,也是忍不住直摇头。

“对了!”

小厮突然一拍脑袋,向齐啸风张口道,“今天午饭过后,少爷好像说要回海澜祥一趟!”

“他说回去取了账本就回来!”

海澜祥?

齐啸风刚刚去过海澜祥,那边的掌柜说了,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过周铭出现。

这就奇怪了……

这小胖子,平日里咋咋呼呼的,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平日想让他消停下来,可不是一般的难。

他会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齐啸风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一旁的许均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殿下,要不要再回海澜祥找找?”

齐啸风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他刚才就不在海澜祥,这会儿的功夫,应该更不会去了。”

“咱们沿着这一路找一找,尤其是一些偏僻的小巷,我怕……”

见齐啸风满脸担忧,许均当即会意。

“殿下,您在这里等待片刻。”

“属下这就去找!”

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齐啸风这才等回来了气喘吁吁的许均。

“回殿下!”

“属下找到周公子了!”

齐啸风下意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许均的表情有些严肃。

“属下是在距离海澜祥不远的一个小巷中,发现的周公子。”

“发现周公子时,他整个人都倒在血泊中,早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属下先将他安置在了属下的府邸上,便立刻回来向您复命……”

齐啸风的眉头,瞬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周铭这是生意做得太好,不知道惹红了谁的眼,竟然招来这样的无妄之灾!

齐啸风当即起身:“走,咱们先去看看周铭的情况!”

……

这是齐啸风第一次来到许均的府邸。

那是在城西的一栋简单小院,府上除了四个伺候的婢女之外,便是许均的母亲了。

许母约莫五十出头的年纪,圆脸微胖。

第一次见到太子本人,她很是惶恐,就连双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比较合适了。

“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未能远迎!”

“寒舍简陋,还请殿下切莫怪罪……”

齐啸风摇了摇头,温和道:“哪里的话?”

“许均先后两次带人到你府上,多有打扰。”

“说起来,我应该向你道谢才是。”

能见到太子爷这样的大人物,许母本身就已经够惶惑了。

听到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此刻竟然向自己一个小老百姓道谢,许母更是当即吓得大脑缺氧,小脑萎缩。

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抽抽过去!

许均连忙搀扶住自己的母亲:“娘,太子爷和儿子还有要事处理。”

“您先进里屋休息一会儿吧……”

安顿好了许母,许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家母胆子小,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殿下莫怪!”

齐啸风却一扬手:“不碍事的。”

“对了,周铭呢?”

许均抬手道:“周公子在厢房呢,属下已经让母亲请过郎中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安置周铭的厢房外。

替周铭诊治的郎中刚要出门,凑巧碰上了齐啸风、许均二人。

“这位公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受的都是皮外伤,倒没有伤及根本。”

“我开两副药房,让他配合着外用内服,便能快些恢复。”

许均点了点头:“有劳郎中了!”

“请随我来吧……”

见许均跟着郎中去开药,齐啸风便推门进了厢房内。

只见周铭正双眼紧闭,眉头紧皱地躺在**。

他那张略带喜感的小胖脸上,此刻青一块、紫一块,全是淤青。

他的其中一只眼睛高高肿起,嘴角还留有干涸的血渍,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打掉了牙齿。

听到有人推门而入,周铭立刻惊醒地睁开了双眼。

“我是谁?”

“这是哪儿!”

“你们要干什么!”

齐啸风连忙安慰道:“是我、是我!”

“这是许侍卫的家里,你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