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安摇了摇头，“那没有，我们进去的时候，莫妮卡已经不动了。”
案发的情况大概就这么多，白小雅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把杰森带回去，到局里看他怎么说。”
这边的后续是由法医和技术科在处理，白小雅他们带着杰森先回去了，把孙华阳留在现场有情况及时报告。
回到局里，已经是晚上11点了，因为案情重大，所以白小雅决定连夜审问。
加班这种事情对于刑警来说是家常便饭，也没人反对。
杰森垂头丧气地坐在审讯室里，他现在后悔死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要去找莫妮卡要说法。
现在好了，搞到这种杀人案里，估计又要配合调查很久，公司里肯定有人会想趁机把他弄下来的。
他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基本定性为凶手了。
“姓名。”乌豪淡淡地看向杰森问道。
“杰森。”
“本名，不是英文名。”
“张富贵。”
“哈？”乌豪嘴角一抽，这么土的名字嘛。
杰森也就是张富贵尴尬地笑了笑，“我的本名就是叫张富贵。”
乌豪无语地点了点头，你这反差有点大哈。
“说罢，是不是你杀了莫妮卡？”
“不是啊，白队，不是我杀的。”一说到杀人，张富贵就紧张了起来，急切地叫了起来。
“不是你杀的？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在现场？”白小雅厉声问道。
“我...”张富贵刚想说自己是去报复莫妮卡的，但是一想这不是不打自招嘛，立马犹豫了起来。
“说！”白小雅厉声呵斥了一下，这一下把乌豪也吓了一跳，这女人发起火来还是很恐怖的。
张富贵被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想去找她？”
“找她干嘛？杀人？”
“不是啊，我就是想找她理论一下，不是要杀她啊。”张富贵说着说着自己声音都小了下来。
自己好像真的有一刻是想杀她的。
“理论？我记得你好像在追她的，怎么一下子又变得跟仇人一样了？”白小雅好奇地问道。
“我...”张富贵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
“我是在追她，但是我什么也没得到，还被她坑了好几次，昨晚让我酒后开车搞的我被警察抓进去了一晚上，我不服气所以想来找她理论一下。”
“酒驾被抓能怪别人？”
“我说代驾的，她说等不及了嘛，那我就冒险酒驾了，然后本来警察都放过我了，她突然喊了一句说我喝酒了，警察就把我抓了。”
“那我今天出来我肯定不服气啊，所以我就去找她理论啊。”
“理论？带着叉子去理论？”白小雅把从现场带回来的叉子拎了起来给张富贵看。
“我就是吃饭的时候顺手拿上了，我没想干嘛啊。”
“你自己信嘛？”白小雅无语地看着他。
张富贵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犹豫了半天之后，最终他叹了口气，“是，我是想拿叉子威胁她的，不过我没找到她，等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地上死了。”
“死了？那这个叉子是自己跑到她胸口的？”白小雅冷哼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啊，当时我是想进去找她的。然后突然听到有人走过来，我就躲到了楼道里，没想到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什么，然后我就摔倒在莫妮卡身上。”
“那个叉子，也不小心插在了她胸口上。”
张富贵一脸苦涩地说道。
白小雅轻笑了两声，淡淡地说道：“那真实巧啊。”
“是啊是啊，就是巧合，巧合。”张富贵陪着笑说道。
白小雅脸一沉，“好笑嘛？巧合？你当我们是傻子嘛？”
“刚好碰到她死了，刚好叉子插到胸口，骗鬼呢。”
张富贵脸上一阵抽抽，好像是不太说的通，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啊。
“不是，白队，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一发现莫妮卡的尸体我就想叫来着。然后不知道谁在后面敲了我一下，我就晕了过去，我醒过来之后我就叫了起来，然后两个保安就进来了。”
“真的，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啊。”
张富贵着急的想站起来了。
乌豪在一旁默默地记着，这个张富贵讲的东西很巧合，巧合到像是假的。
但是如果真的被人打晕的话，那真的可以解释了。
就在这时，吴队突然走了进来，在白队耳边轻声说了句：“白队，那个天空之眼的蓝宝石项链不见了，拍卖公司的人说当时已经给莫妮卡带上了，很可能是凶手拿走的。”
白小雅神色一凝，皱起眉头看向了张富贵。
张富贵有种不祥地预感。
果真，白小雅缓缓说道：“张富贵，我们发现本来应该戴在莫妮卡身上的项链不见了，你说不是杀的，那你看见莫妮卡的时候看见项链了嘛？”
“我...”张富贵懵了，他也忘记自己有没有看见了。
他闭上眼睛使劲敲了敲头，有还是没有？
但是他真的没印象了，他只记得莫妮卡那双眼睛，恐怖的眼睛，留在他脑海里。
“我忘了。”最后张富贵还是无奈地说道。
“忘了？好，那我替你说吧。”白小雅开口说道，“你去找莫妮卡报仇，失手杀了她，然后看见她戴的项链，就起了贪心，你把项链藏起来了，然后再回到尸体身边大叫，假装自己不是凶手。”
“是不是？”白小雅猛地提高声音，“项链在哪？”
张富贵被白小雅这么一喊给喊傻了，“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没见过什么项链啊。”
“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他想哭啊，他知道莫妮卡是来走秀的，但是根本不知道是来戴什么项链的。
他是冤枉的啊。
“那我提醒你，是李总捐出来的天空之眼蓝宝石项链，也就是今晚即将要拍卖的，估价在1000万左右，记得了嘛？”白小雅大声说道。
“1000万的项链？没有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张富贵傻眼了，背了个命案又要背上1000万的项链嘛。
“张富贵，我提醒你。你在案发现场，有凶器，有指纹，身上还有死者的血迹，你觉得你狡辩还有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