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也是刚刚得知消息。

他给平夷伯送赵伯安首级的时候,那平夷伯该还说了声谢谢。

谁知,不久之后,便直接自刎了。

这使得李怀脸色骤变,急忙来找刘策。

“死了就埋了吧。”

刘策微怔之下,随即便沉声道。

埋了?

李怀人都麻了。

说到底,平夷伯之死,与刘策有莫大关系。

若不是你故意将赵伯安首级送过去。

那平夷伯也不至于这样。

如今,你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

李怀都想弹劾刘策了。

刘策抬头,向李怀看去。

“你说完了吗?”

李怀神色一怔,不禁更恨刘策了。

“大人,难道你不觉得平夷伯被杀,乃是我大魏的损失?”

“这老东西,死有余辜!”

刘策站起身来,拿了佩剑。

“走,随我去黑水河。”

李怀愣了一下,便摇头跟了过去。

刘策率领锦衣卫与城中守军,趁着夜色,迤逦往黑水河上游而去。

那安庆忠带领的登州兵,便在这黑水河附近。

刘策等人,走了有两个时辰,抵达了黑水河上游。

看着黑夜中的黑水河,真是深不见底。

刘策沉声道:“掘开黑水河。”

那些锦衣卫与官兵,一起开挖黑水河。

这黑水河水流湍急,猛然被掘开了个口子,便越冲越大。

宛如山洪暴发一般,带着无尽的雷霆之威,轰然而去。

登州叛军营帐中。

安庆忠与众叛将,还在商议。

“此次,我等中了那刘策的埋伏,当真可恨!”

想到死去的叛军弟兄,他便一肚子怒火。

他恨不得把刘策给拿下,千刀万剐。

“这刘策真是狠辣。”

有叛将握紧了拳头,沉声喝道。

“我等当将刘策彻底灭杀。”

又有叛将锤着桌子喝道。

“等我们养精蓄锐,便偷袭登州,杀刘策一个措手不及。”

安庆忠想了一下,又沉声道:“浮一大白!”

众叛将举起酒爵,一饮而尽。

而在营帐外,一些叛军,只听到了一阵轰鸣之声。

这宛如雷鸣般的声音,真是震耳欲聋。

不仅他们,连安庆忠等叛将也听到了。

这安庆忠等叛将,相顾愕然,不知怎么回事。

“打雷了吗?”

“听着好像不是。”

“这是怎么回事?”

很快,安庆忠等人便走了出去。

他们听到那雷鸣之声更大了。

蓦然,有眼尖的叛军,看到了远处的浪潮。

“涨水了,涨水了!”

远处,那如山岳般的洪水,汹涌澎湃而至。

轰隆!

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冲散了。

当真如摧枯拉朽之势,可怕至极。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那山洪直接冲到了营寨。

那营寨大门,那些营帐,以及来不及闪避的叛军,尽皆都被冲散了。

所过之处,真是哀鸿遍野,死伤不少。

那安庆忠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卷入到了这洪水之中。

这些叛军,都被冲散了。

有的叛军,被卷入到了洪水之中。

有的叛军,被这洪水冲到了岸边。

所有的兵器,粮草,战甲,尽皆被冲毁了。

那刘策等人,在上游头,看向远处。

那李怀的神色,骤然一变。

这一场洪水,便会把这些叛军给淹没了。

洪水汹涌而去,并未停留太久。

这洪水滔滔,奔腾而去。

刘策一笑,命大军追击过去。

一直追到了第二天,才见到了洪水泄去。

那一路上,不少叛军尸体,横七竖八的显露出来。

咳咳!

安庆忠从洪水中醒来了。

他只觉被冲的晕头转向。

他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那黑水河为何突然发洪水了?

又没有下雨,这是怎么回事?

安庆忠只觉头昏脑涨。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见到一支兵马赶来了。

安庆忠定睛一看,神色骤变。

他明白了。

这是有人故意泄洪所致。

可恨!

看到这些兵马,安庆忠摇晃着站起身来。

他的腰刀都不见了。

安庆忠急忙往前方跑去。

但是,李怀等人,已经赶了过来。

“安庆忠,你往哪里逃?”

李怀的出现,彻底让安庆忠震惊了。

安庆忠忍不住怒吼道:“可恶,可恶。”

他急忙逃窜,往上爬去。

他看到了一些叛军。

“快,快拦住他们。”

安庆忠急忙大声喊道。

可这些叛军,跑的更快了。

有的叛军,转身便跪了下来。

这可把安庆忠气炸了。

李怀赶上前去,绣春刀祭出,直接贯穿过去。

啊!

安庆忠惨叫声中,被一刀给砍中了。

蹬蹬!

安庆忠往后退去,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刘策,刘策,你不得好死!”

嘭!

安庆忠直接倒了下去。

他挣扎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安庆忠被杀,那些叛军,有的匍匐在地,直接投降了。

这些叛军,无不惊惧,极为不安。

李怀率众将这些叛军围住了。

这登州兵,大多数叛军,被洪水淹没,死于非命了。

少部分匍匐在地,惊魂未定。

李怀等人,又搜寻了一阵。

这登州兵叛乱,被平定了。

但登州兵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刘策很快抵达了。

看到这些登州兵,刘策直接命人杀了。

李怀踏上一步,急忙道:“大人,下官以为,还是不要杀了为好。”

刘策朝他瞪了一眼,喝道:“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嘶!

李怀倒抽了一口冷气,便又道:“便把这些家伙收监起来,交给陛下处置,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刘策神色一怔,便冷然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好了。”

当即,便让李怀将这些登州兵,关到了登州大牢。

而在刘策写奏章的时候。

那平夷伯夫人,也悬梁自尽了。

李怀得知,顿觉这刘策真是心狠手辣。

这平夷伯,便如灭门一般。

翌日,刘策将平定登州兵的捷报,交给了护卫,送往京城。

而李怀也派锦衣卫,把密报送至京城。

不到数日,两封密报,尽皆抵达。

而京城之中,那大魏官员,也得知了平夷伯一家的遭遇。

一封封弹劾刘策的奏章,便如雪花般,飞到了大魏女皇的御案前。

平夷伯死了?

连大魏女皇也愕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