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是英语国家青少年必读书，一百五十年来其影响有增无减，历久弥新。原书初版于1868年（第一部）和1869年（第二部），一上市就供不应求，来不及重印。以前我写的序言认为，第一部的销量不多是因此书本身原因造成的，但实际是印刷厂跟不上。反正作者赶写的第二部在第一部出版后三个月就交稿了。作品大获成功。截至作者1888年去世前，发行量超过百万册，收入是二十多万美元，当时算天文数字了。到目前为止，全书已经翻译成上百种语言。英美影视改编版本《小妇人》一波接一波，从最初的两次默片（1917， 1918），到四次有声电影（1933， 1949， 1978，1994）。到了2017年又在筹拍新片了。一共拍过六个电视系列剧，其中包括哥伦比亚广播公司1958年制作的和BBC摄制的四个（1950，1958， 1970， 2017）。1980年代，日本制作了两个动画系列片。美国百老汇于2006年开演了音乐剧；1998年，美国推出歌剧《小妇人》，国际巡演，并于2001年拍成电视片在美国播出。

本书的主题，表面上是以家庭为中心的青少年成长史。与男孩子的冒险故事相平行的，小说宣扬小妇人的居家美德。但读者大众还是从本书的三大主题中看到标新立异的地方：家居生活、埋头苦干、倾心真爱都是独立存在，分别为女主人公的个体身份的实现所必需。我们一联系当时的时代背景，就大抵能猜测《小妇人》大受欢迎的缘由：美国第一次移民**发生在1820年至1860年，美国人口从一千万激增到三千万，这中间移民总数可想而知，被美国历史学家称之为“伟大的人类迁徙运动”。移民者来自世界各地，生活艰苦，而且民风各异，不和谐元素比比皆是，南北战争就是矛盾不可调和的结果。人们迫切需要看到一种邻里和睦，扶贫济困，特别是帮助新移民的氛围，而小说的描写正中下怀。

一百五十年来，美国社会要融合各族群，似乎始终需要《小妇人》。渊源复杂的读者读此书，产生了一种**，它在小说创作的时代结束后保持了顽强的生命力，还超越了小说样式，变成了具有非凡渗透力的一个文本。

女性读者可以从马奇姐妹们身上联想到自己难以实现的梦想。女主人公乔就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作者本人的经历。奥尔科特出身于贫困的家庭，还有三个姐妹，一生没有嫁人。当年，姑娘们都把嫁个如意郎君当作终极目标，所以大家都兴致勃勃地追看故事结局。作者放大了美国妇女追求个性的神话。小妇人也能在世上独立生存，与社会的安排保持批判性的距离。所以马奇姐妹们都怕长大，担忧顺从社会的安排会失去自己特有的个性。

二十一世纪，全球化浪潮浩浩****，逆浪在所难免，反对者也大有人在。如果人们能按照《小妇人》所描述的场景和谐相处，自然不失为一个近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盛世了。

王之光于浙江大学外语学院

2018.1.4

[1] 露易莎·梅·奥尔科特的故居位于马萨诸塞州康科德小城，如今是一座纪念博物馆。小屋名叫“果园屋”（Orchard House）， 150年前奥尔科特正是在“果园屋”内一张父亲制作的简易书桌上写就了《小妇人》。

[2]指美国南北战争（1861—1865）。

[3]英语国家儿童读物，属神怪故事。

[4] 随军女商贩。原文是法语词，乔记不全。

[5] 指约翰·班扬的《天路历程》，讲述朝圣者与恶势力做斗争，最终克服困难，来到天国的故事。本书中的“负担”“包袱”“拦路虎”“恶魔”均出自此书。

[6] 西班牙名著《堂吉诃德》中的人物，没有文化，是盲目服从的典型。

[7] 法语：即“对，小姐。”

[8] 霸士，除法游戏，例如，凡3能除尽的数字一律要说fizz， 5除尽的说buzz， 7除尽的说woof。21就是fizz woof。

[9] Belsham，英国政治作家、历史学家,创作风格沉闷。

[10] 布娃娃的名字。

[11] 意大利著名画家，代表作《西斯廷圣母》《雅典学院》等。

[12] 英国作家沃尔特·司各特创作的长篇历史小说。

[13] 美国作家华盛顿·欧文创作的著名短篇小说。

[14] Fredrika Bremer，瑞典作家、女性改革者，代表作《新世界之家》。

[15] Walter Scott，苏格兰历史小说家，代表作《艾凡赫》。

[16] Maria Edgeworth，爱尔兰儿童文学女作家，代表作《父母的助手》。

[17] 法语：乖乖。

[18] 法语：迷人，真漂亮。

[19] 威尼斯的凤尾游船。

[20] 蹩脚法语，意为“像样，过得去”。

[21] 英语中海蓬子samphire和吸血鬼vampire的读音相近，这里属艾美的误读。

[22] Gamp是英国作家狄更斯小说《马丁·瞿述伟》中的人物，手持大布伞。

[23] M’Flimsey是神仙，其雕像一丝不挂。

[24] 英国旧时平邮邮资，不论远近，一律收一便士。

[25] 贝蒂是贝丝的小名。

[26] 1776年美国颁布了《独立宣言》，宣告摆脱英国殖民统治。

[27] 原文为John Bull，特指典型的英国人。

[28] 劳里的小名。

[29] 希腊神话中著名的女猎手，善于奔跑，她向求婚者提出同她赛跑的条件，胜者与之结婚，败者用矛刺死。

[30] 蹩脚法语，像样，过得去。

[31] 指英国大文豪莎士比亚，汉娜的发音不准。

[32] 英国女作家（1752-1840），《埃维莉娜》于1778年匿名发表，此处对其时间和署名的描述似乎有出入，因为南北战争发生在1761-1765年，时代不一致。

[33] 法语：亲爱的妈妈。

[34] 法语：谢谢。

[35] 法语：你好。

[36] 美格的小名。

[37] Samuel Johnson，英国作家、文学评论家和诗人，代表作《英国大辞典》。

[38] James Boswell，苏格兰传记作家，代表作《约翰逊传》。

[39] 约翰逊的一部富于道德和哲学思索的小说。

[40] 英语中的双关语，指允婚。

[41] 英语成语，指害群之马。是双关语，比喻乔剪了头发贴补家用，又指黑绵羊剪了毛便无害了。

[42] 这里马奇姑婆由于生气，一下忘了布鲁克的名字，把它说成了库克，下文的鲁克、布克也是如此。

[43] 古希腊罗马神话中爱神丘比特所爱的美女。

[44] 狄更斯小说《大卫·科波菲尔》中的人物。

[45] 赫柏是斟酒女神，相传为宙斯和赫拉的女儿，这里指的是三姐妹。

[46] 原意为震颤者，祷告“主”时身体要求震颤的一个教会宗派。

[47] 牟利罗，巴洛克时期西班牙画家，代表作《吃西瓜的孩子》《云中圣母》。

[48] 伦勃朗，十七世纪荷兰著名画家，代表作《夜巡》。

[49] 鲁本斯，十七世纪弗兰德斯（今比利时）画家，代表作《美惠三女神》。

[50] 透纳，十九世纪英国风景画家，代表作《还是渔夫》。

[51] 十八世纪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后，哈布斯堡王朝的最后一位统治者。

[52] 英国作家（1620-1706），详细记录民风。

[53] 五个英文字母拼起来的意思是粗俗俚语。

[54] 意大利埃及学家（1778-1823）。

[55] 公元前26世纪的埃及国王，他的坟墓就是那个最大的金字塔。

[56] 《圣经》中忙碌的家庭妇女。

[57] 希腊神话中的人物，现在引申指因丧失子女而悲伤度日的妇人。

[58] 一种紧身羊毛背心。

[59] 狄更斯小说《尼古拉斯·尼克尔贝》中的人物，乱花钱的角色。

[60] 基督教派别。

[61] 意思是小约翰。

[62] 英国诗人丁尼生同名诗歌《莫徳》（1855年）中的人物。

[63] 托马斯·休斯的小说《汤姆·布朗的求学时代》中的人物，小说主要讲述学校生活。

[64] 英语双关语，还表示局面扭转，参见下文的情节。

[65] 欧洲人眼里的美国是新世界，所以欧洲在美国人看来是旧世界。

[66] 原文“There yer har”，系伦敦方言。

[67] 这几位都是18—19世纪英国画家。

[68] 法国末代王后，1755年生，1793年上断头台。

[69] 公元二世纪基督教殉道士，法国的最高圣人。

[70] 法兰克国王（742？-814）

[71] 法语：非常壮丽。

[72] 德国雕塑家（1758–1841）。

[73] Byron， 19世纪初英国大诗人，代表作《唐璜》。

[74] 德语：你熟悉这个国家嘛。

[75] 德语：进来。

[76] 暗指二十世纪初的德国货，质量低劣。

[77] 德语：童话。

[78] 德语：很好。

[79] 法语：手帕。

[80] 英国剧作家谢里丹的喜剧《情敌》中的人物，经常误用词语。

[81] 博顿和提泰妮娅都是莎士比亚的剧作《仲夏夜之梦》中的人物，分别是纺织工和仙后

[82] 童话故事，杰克顺豆茎攀登至仙境，抢夺了巨人的珍宝。

[83] 英国作家卡莱尔（1795-1881）的散文作品。

[84] 法国女作家和文艺理论家（1766-1817）。

[85] 希腊女诗人名，借代女诗人。

[86] 英国作家、文学评论家和诗人，代表作《英国大辞典》。

[87] 希腊神话中的诗人和歌手，琴声可使猛兽俯首，顽石点头。

[88] 英国儿童文学女作家，代表作《小亨利和他的仆从的历史》《仙童之家的历史》。

[89] 爱尔兰儿童文学女作家，代表作《父母的助手》。

[90] 英国女作家、诗人，作品多以宗教信仰为主题。

[91] Phillips，当时的美国改革家、演说家（1811—1884）。

[92] Demosthenes，雅典雄辩家（公元前384-公元前322）。

[93] 意大利女演员（1822-1905）。

[94] 意大利国王（1820-1878）。

[95] 夏威夷群岛旧名。

[96] 法语：您在想什么？

[97] 号称“科西嘉人”。

[98] 希腊神话中的青春和春天女神，原为斟酒女神。

[99] 罗马神话中的主神朱庇特之妻。

[100] 罗马神话中的月亮和狩猎女神。

[101] 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

[102] 法语：温文尔雅。

[103] 英国诗人丁尼生的诗句，1833年作。

[104] 意大利民间舞步。

[105] 法语：服务员们。

[106] 法语：自画的妇人。

[107] 法语：真笨。

[108] 法语：兄弟。

[109] 法语：再见，小姐。

[110] 希腊神话中的助父杀死其母求婚者的人。

[111] 虚构人物，传统观念卫道士。

[112] 日内瓦爱国者（1493-1570），英国诗人拜伦的诗歌《锡荣囚徒》使他不朽。

[113] 法国思想家（1712-1778）。

[114] 原文“mate”英语双关语，也可以作“佳偶”理解。

[115] 英国作家、文学评论家和诗人，代表作《英国大辞典》。这里指约翰逊受查斯特菲尔德勋爵之托创作《英国大辞典》，耗费数年终于完成，而查斯特菲尔德勋爵只在约翰逊快完成时给予了赞扬，约翰逊回信说赞扬来得太晚他已无法消受。

[116] 狄更斯的小说《大卫·科波菲尔》中的人物。

[117] 狄更斯的小说《大卫·科波菲尔》中的人物，保姆和小主人的关系。

[118] 德国人发音不准。

[119] Jove，罗马神话中的主神。

[120] 《圣经》人物，广做善事的女基督徒。

[121] Alcibiades，雅典政治家（公元前450-前404），苏格拉底的学生和朋友。

[122] 狄更斯的小说《匹克威克外传》中的人物，惯于在引用名言后加上滑稽动作。

[123] 德语：小伙子。

[124] 有传言称，美国开国总统华盛顿从小就不说谎。

[125] 德语：孩子们。

[126] 德语：天哪。

[127] 德语：初恋最美好。

[128] Thomas Tusser，英国农事作家、诗人，代表作《Five Hundred Points of Good Husbandry》。

[129] Abraham Cowley，英国诗人、散文家，代表作《大卫王传奇》《古希腊品达罗斯颂歌》。

[130] Lucius Junius Columella，罗马帝国时期西班牙农事作家，代表作《农业》。

[131] Pomona，古罗马神话中的果树女神。

[132] 作者本人的小说人物，她后面的作品《小男人》和《乔的男孩们》中有详细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