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云惊凰各种调戏帝懿,但到底还是不够。

刚才帝懿更是没有任何前奏,饶是只进一点点、她就疼得近乎撕裂。

兴许……应该也是真的撕裂了……

郑嬷嬷见云惊凰不说话,赶紧将她扶起来:

“王妃,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发生什么了!”

云惊凰才缓缓回神看她,一张脸红得跟熟透的虾子。

“他……他太大……我没出息……没忍住……”

如果她当时没有尖叫出声,帝懿应该会继续的吧……

郑嬷嬷一怔,片刻后满脸都是羡慕。

“哎哟!王妃,您这是有福气啊!”

战王健硕。

不像她家那个……

“多少人求还求不来呢,您还失魂落魄做什么?

我从今日起,多教您一些**就成!”

郑嬷嬷的口吻变得恭敬无数。

因为她清楚,战王肯碰云惊凰,说明至少是认可这个王妃了。

云惊凰的身份,不论战王以后和文皇是何结局,至少现在来说,可以算是名正言顺的战王妃,不是她一个嬷嬷可以不知尊卑的存在!

郑嬷嬷将云惊凰扶下墨玉台,为她披上衣裳,开始喋喋不休一些少儿不宜的话题。

云惊凰却在走神,耳边不时回**着帝懿的话:

“夫妻之礼,水到渠成。”

水到渠成……

是啊,他在提醒她……

两个人真做那种事,应该是自愿的。

前世他爱她,所以他心甘情愿碰她,疼她,呵护她。

可这一世……

他对她似乎没有什么爱情可言。

只是因为那一年之约,他就护着她。

但真发生那种事……他不爱她,怎么可能有耐心……

即便真的继续下去,恐怕他们不是夫妻之礼,他也没把她当做真正的妻子,只是单纯的发泄器皿……

这样的夫妻之礼、他没有感情、只是生理的发泄。

是她想要的么……

以至于到了龙寝宫,云惊凰还在走神。

她想到什么,忽然对郑嬷嬷说:

“你去多找些资料来,我得空了看看。

现在先让雁儿伺候我沐浴。”

“好嘞。”

郑嬷嬷只以为她是第一次,被战王的勃大吓到了。

女子第一次见那物事时,的确容易吓到。

她当下离开去找小黄册子……

雁儿则照顾云惊凰进了温泉殿。

云惊凰泡在水里,趴在温泉台边。

她皱着眉头问:“雁儿,你说如果一个人很爱你,可是忽然变得不爱了,会是什么原因呢?”

单单只是因为帝懿双腿还没恢复么?

她越发觉得好像不是这个原因……

雁儿蹙眉:“王妃,这个问题雁儿回答不上,雁儿还从不懂男女之情呢。

不过……”

她想了想,说:“王妃对长渊殿下,不就是这样么?”

这个问题可困在雁儿心里太久了。

明明以前自家小姐对长渊殿下的爱,可以说是至死不渝。

可来到赢宫后,忽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云惊凰想起帝长渊,眉心忽然狠狠一跳。

她忽然不喜欢帝长渊……是因为重生了……

那帝懿……

帝懿该不会也是重生了、或者是意外得知了前世她的所作所为,知晓她一剑捅死了他,所以恨她厌她?

但、也不对啊。

若帝懿当真是重生而来,或者知晓那些事。

他看她的眸色一定是复杂的、憎恶的。

甚至灵魂觉醒的话,就像她巴不得弄死帝长渊一样的想弄死她。

可帝懿每次看她的目光很平静,就像是素不相识、无关紧要的那种。

这问题……到底是出在哪儿……

若帝懿一直这样、永远不爱她……

不不不!不会这样,绝不能这样!

云惊凰又问:“雁儿,那你说怎么能让一个不爱你的人爱上你呢?

不是郑嬷嬷想的那种……”

郑嬷嬷想得主要是身体。

但她希望帝懿从灵魂上也能爱她,能心甘情愿的与她做那些事,而不是被她逼着……

“这个么……”雁儿似懂非懂地道:

“奴婢看话本子上写的,有的将军偏爱楚楚可怜小白花,有的王爷又偏爱英姿飒爽的女子。

兴许没什么固定之处,但可能必须要有能让其心仪之处。”

云惊凰眸色顿时一亮。

心仪之处!

对喔!

帝懿是至高无上的战帝,前世为什么喜欢她,她不知晓。

但这一世,她在他跟前也还是个一无是处、一事无成的草包。

若因为她的重生发生了逆转,作为未来的帝王,帝懿怎会喜欢她这么柔弱草包之人?

能配得上战帝之人,也一定是能在朝堂上运筹帷幄、在战场上指点沙场、能伴其左右嘘寒问暖、也能与之匹敌、并肩而立、不相上下之人。

兴许……她在攻克帝懿身体的同时,也该想办法攻克他的心!

双管齐下!

“嘶……”

稍有激动,她身下又传来疼痛感。

云惊凰恼怒地皱眉。

这幅身体似乎太不中用~

帝懿只给她一点警告就疼成这样……

她得想办法锻炼锻炼!

待下次真正那啥的时候~~

长渊殿里。

从一大早就开始兵荒马乱。

有一份匿名折子呈到文皇的案桌之上。

上面清晰记载着:帝长渊私下经营茶商、渔商。

诸多钱财不知去往何处,是处心积虑!

如此一事,惊动满朝文武!

因为在所有人眼中,帝长渊都是个柔弱的懦夫,经常被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甚至前些日子大婚、连婚服衣衫被捣毁、被吐唾沫都不敢说半句。

如此之人若真是私下筹谋、这不比毒蛇更可怕!

文皇当即下令,令刑部协查此案。

刑部尚书赵培良。

此前他办理瑞云斋一案,对傅九公子都没有丝毫留情,对皇子自然也是如此。

一大早,赵培良带着人进来后,就大声命令:

“奉旨搜查长渊殿!”

“你们立即去搜,切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帝长渊若真是那种人,那即便收拾得再仔细,宫殿之中也不可能毫无一丁点痕迹!

帝长渊昨夜剧痛难忍,勉强睡了一觉。

哪儿想一早上就被人彻查院子。

帝台隐是连喘息、养伤的机会都未留给他!

而书房里那些物事……

昨夜病发,也未来得及收拾……

帝长渊立即起身出去,连外衣也顾不得穿。

林隽扶着他,只着一袭白衣长衫的他看起来病态又虚弱。

帝长渊拦住赵培良:“赵尚书,不知为何搜查我这长渊殿?”

他似是想拖延时间。

赵培良不给他机会,只道:

“下官只是奉旨办事,十一殿下若有疑问,请前去寻皇上!”

尔后,他大手一挥。

所有衙役立即冲进去,到处开始翻找。

长渊殿本就极窄。

一主殿。

一奴仆偏房。

一书房。

连院子都小得可怜。

只是短短时间,衙役们已冲到书房。

帝长渊眸色一变,快步走过去拦在书房跟前:

“赵尚书,书房之中只是一些珍贵书籍,还望……”

“十一殿下,若再拦本官办案,以妨碍公务论处!”

赵培良才不管他,当即亲自带着人直冲书房。

“林隽!”

帝长渊一声命令,林隽立即上前想要阻挠。

可他长剑还没拔出,赵培良直接一把将其掀翻。

还“咚!”的一声,霸气踹开书房门。

“给我搜!不可放过任何暗格、地板、密室等处!”

衙役们顷刻间鱼贯而入。

“赵尚书!”

帝长渊面色焦急,撑着病体大步走过去。

“滚开!”

赵培良只以为是林隽又缠了上来,手拐子一甩。

顿时、

帝长渊本就虚弱的身体被掀翻倒地,额头还碰撞在一落地石灯之上。

“咚!”

那额头撞出一个血窟窿,鲜血直流。

帝长渊脸色苍白,“林隽……”

他似是还想吩咐什么,却直接晕厥倒地。

赵培良心头一惊。

竟撞伤了皇子!

可这时,衙役们竟真的在书房里找到了一暗格!

里面藏着许多……

赵培良一看,眉头直跳。

“来人,立即将十一殿下送去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其余人,带上物事随本官面圣!”

这装柔弱的十一殿下,竟真的是披着羊皮的狼!

那便必当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