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赵一文对叶秀秀的关注,还是他对人的气息变化比较敏感,叶秀秀的气息才变了,他就立即感到。
叶秀秀是因为以前职业关系,对一些事有直觉,也可以说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但是她没有想到赵一文也这般的敏感。
叶秀秀摇摇头,“我只是在想凶手如果以为这人还没有死,会不会再来这里找人?”
“这山洪都几天了,如果要来找人早就找了,不会等到现在。”赵一文摇摇头,他虽然觉得凶手不可能现在才回来,但是他在行动上,却还是把叶秀秀护在里面,自己在外面走,同时他的目光也往周围可能躲藏人的地方扫去。
叶秀秀看到赵一文这样护着自己,心里一暖,不过经过她的检查,她没有发现附近有人,她才稍微安心。
如果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不管对方有多少人,她一点也不害怕,她手里有武器,她就不相信还有人能躲得过枪支弹药。
热武器的杀伤力可不是刀剑可比的,只是现在有赵一文在,她不能用这些热武器。
但是在紧要关头,她也不管能不能用了,命都要没了,大不了动手之前把赵一文弄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山洪的问题,叶秀秀在附近逛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痕迹,更不用说打斗的痕迹了。
至于潭水里面的那个认,她觉得又可能是这个人逃到这里,却碰上山洪,被冲到潭水里面。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是直接被凶手打落到潭水里面,却因为潭水边上草丛茂密,他躲避,不过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不管是哪一种,都要等官府的人来打捞。
在叶秀秀逛了一圈回来时,县衙的衙役、仵作和县老爷到了。
“里正起来回话,死者在哪里?”县老爷挥手让行礼的里正起来说话。
“禀大人,死者在潭水里,小民等人害怕私自打捞会把线索弄没了,所以不敢打捞上来。”里正一边解释,一边把县老爷引到潭水边。
挨着死者那边的草丛和树枝,都被里正让村名砍了,这样方便县老爷查看,也方便县衙的人打捞。
县老爷随着里正走了过去,探头往潭水里面看。
虽然县老爷已经见识过不少死者,但是还是被潭水里面的尸体吓了一跳,他急忙往后退,往身后挥手,“江虎,你去检查。”
江虎是县衙的捕头,他听了县老爷的话,立即应下,走了过去。
在他听到报案的人说是潭水里有死者之后,他大概也猜到尸体的难看了,但是当看到那浮肿青黑的尸体时,他也不由的皱眉。
这都浸泡几天了?
不过不管再难看,还是再恐怖,他都得检查,他细看了一下上面被浸泡的发白的伤口,回头向县老爷回禀,“禀大人,潭水里面的死者伤口确实是利器造成,但是是不是致命伤口,还需要仵作检查全身确定。”
“那立即打捞上来。”县老爷立即指挥他们去打捞。
衙役就算再难忍受也不得不去打捞,这时叶秀秀走了过来,对他们说了句,“你们最好做好防护,还有小心再小心,不要太大力了。”
叶秀秀说完就后退,离潭水边上有多远走多远。
衙役一脸懵的看着叶秀秀,不解她为什么这么说。
仵作听了叶秀秀的话,双眼一亮,他对衙役们说,“你们听这位姑娘的,小心点,尽可能的小心。对,你做的很对。”
仵作对一名确实忍受不了,拿了帕子把口鼻蒙起来的衙役竖起大拇指,对他这样的表现很满意。
其他衙役一见,纷纷也拿出帕子捂住口鼻,有些没有的,还把自己的汗巾抽了出来,蒙住口鼻,虽然汗味难闻了些,但是也比那浮尸强。
衙役听了叶秀秀和仵作都说要小心,打捞的时候尽可能的不去碰尸身,用绳子带着一块板拖着尸体拉上来。
这一切都做的很好,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叶秀秀还在想这些衙役的行动力还不错嘛。
却不想才这么想完,有一名衙役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脚,人一个踉跄,扯着绳子的手滑了一下,那板子是靠绳子抬着的,绳子一滑动,板子的一边就从绳子上滑落,碰的一下子砸在地上。
在那绳子滑落,木板砸在地上的时候,叶秀秀心里暗道不好,扯着赵一文快速的躲到一株大树后面。
“嘭”的一声,那个尸体因为这么一砸,竟然嘭的炸开。
抬尸体的衙役们首当其冲,被那些粘稠的东西洒了满身。
也还好他们都因为惧怕这具尸体,一个个的都不敢正面对着尸体,所以那些东西都洒在身后的多,脸上没有。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让他们一个个急匆匆的脱掉外衣,和跑到一边狂吐起来。
县老爷因为尸体难看的模样,也早就退到后面,虽然也被洒了一些在衣摆下面,却也比衙役们好多了。
仵作像是早就想到这一幕,他躲避的速度不比叶秀秀他们慢。
村民们早就因为对那尸体的恐惧,也都退的远远的。
里正是因为陪着县老爷,站在前面,但是他站的位置怎么也要在县老爷的身后侧,所以他也没有被溅到,算是躲过这一劫。
“这里的水被污染了不能清洗,大叔知道这潭水的上游在哪里吗?带他们去清洗一下,记住不要碰口鼻。”叶秀秀看到一名衙役就欲伸手到潭水里清洗,他的手被溅到了,立即喊道。
那名带着他们来的大叔立即点头,招呼衙役们去清洗。
县老爷听了叶秀秀的话,也慌忙把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还好他今天因为出来指挥大家清理河道两岸,所以穿着常服,比较好行动,如果是官服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再穿了。
县老爷的小厮立即把身后背着的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另外一套给县老爷换上。
至于那条被溅到的外衣,县老爷让他拿去烧了,他不想再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