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姑娘找到的。”周捕快往叶秀秀方向指了指。
仵作往叶秀秀看去，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叶秀秀了，叶秀秀之前帮助县老爷处理山洪过后的事，让仵作有很深的印象。
叶秀秀一直在找机会靠近，在看到周捕快指向她，随后仵作看向她的时候，她就往他们这边走来。
这时仵作已经检查完牛嫂子的后背，除了后脑的伤口再没有其他伤口，他要把牛嫂子翻身，需要检查前面是不是有伤口。
虽然他也看到那一段肠子，但是没有看到伤口，他也不敢担保这一定是牛嫂子的肠子。
叶秀秀拦住仵作的动作，“大人，请等一等，为了不引起大家的不适，请让大家后退，或者请几位大哥挡一下，也算是给这大姐最后的体面了。”
“行。”仵作不过考虑了一下就同意叶秀秀的话，他朝周捕快点点头。
周捕快也点头表示明白，很快就去找其他捕快，让他们去请百姓们退到院子门口，同时也让几名捕快拦在院子门口这边，挡一下他们的视线。
几名捕快相视一眼，齐齐转身面对百姓，背对仵作这边。
看到他们的动作仵作有点无奈的摇摇头，他再往叶秀秀看去。
叶秀秀没有半点闪躲的意思，还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道，“大人，我帮你吧。”
“叶姑娘麻烦你啦。”周捕快不等仵作说出拒绝的话，已经先感谢叶秀秀了，接着他像是较低抹油的溜了，“我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线索。”
周捕快抛下这句话就去院子其他地方勘察了，虽然他见过不少血淋淋的场面，但是他还是不适应，能不看就不看，没有办法除外。
仵作又摇摇头，这班小子，少锻炼，下次要他们去看他验尸才行。
周捕快还在沾沾自喜自己逃过一劫，却不知道仵作已经有更厉害的等着他们。
叶秀秀帮着仵作一起把牛嫂子是身体翻过来，虽然叶秀秀早有牛嫂子被人开膛破肚的想法，但是当真的看到她还是不可置信的皱眉。
仵作看到也不由皱紧眉头，他沉着脸往叶秀秀看去，正好看到叶秀秀同样紧皱眉头，一副沉思的模样，他不由问道。
“叶姑娘不怕吗？”
叶秀秀的脸上没有俱意，她的皱眉更像愤怒，是看到这场景的愤怒，确实说是对凶手残忍的愤怒。
“不怕，但是讨厌看到这样的场面，这让我看到人心的黑暗。”叶秀秀摇摇头。
仵作闻言也附和的点头，“这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畜生不如。”
也不管这牛嫂子和他们有什么恩仇，这般对待一名妇人，不是畜生不如是什么？
叶秀秀唯一兴幸的是，这牛嫂子是死后才被人开膛破肚的，这让她少受很多罪。
仵作仔细的把沾了泥土的肠子捋干净才放回肚子里面，小心翼翼的帮牛嫂子整理。
叶秀秀在仵作整理肠子的时候，她自己的查看其他内脏，还好那些内脏都没有少。
不对，少了，叶秀秀的视线瞬间回到牛嫂子的肚子。
“这大姐的子宫呢？”叶秀秀问道。
“子宫？”仵作像是想到什么，立即扒拉开那些肠子，仔细可检查肚子这边。
“还真的少了子宫，他们开膛破肚不会就是要子宫吧？”仵作检查完之后，有点不可置信的嘟喃几句。
“其他内脏如果没有少，只少了子宫的话，可见就是为了子宫了。”叶秀秀沉着脸，像是在想什么。
突然想叶秀秀像是想到什么她连忙唤来周捕快，“周大人，你去问问他们，这段时候牛嫂子有什么不同，是不是有身孕了。”
“什么？”周捕快一时不明白叶秀秀这样问的意思。
“这位牛嫂子的子宫不见了，我就想知道牛嫂子是不是有孕了，或者她这段时间是不是病了，或者有什么不同，例如腹部突然涨大了。”叶秀秀指指牛嫂子的肚子。
“叶姑娘你的意思是……”周捕快的脑子飞快的转着，他像是有点明白叶秀秀为什么这样问了。
“对这位牛嫂子开膛破肚还取走子宫，要么就是为了子宫里面的孩子，要么就是因为子宫里面有病变。”叶秀秀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
“有些人可能为了某些原因，需要子宫里面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做点什么，这就需要周捕快你去调查了。”
“还有就是牛嫂子可能患病了，肚子突然间大了起来，去看病了，大夫对她的肚子好奇，想了解，就对她动手。”
叶秀秀这般一一解释，周捕快很快就明白他们要往那个方向调查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杀人取走子宫，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想法，如果不早点把这人找出来，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受害人。
“你小心点，不要引起大家恐慌。”仵作在旁边叮嘱一句。
如果真的冲着孕妇来的，这县里有孕的人都不敢出门了。
叶秀秀却不是这样想，“大人，我觉得这事还是要告诉大家，虽然会打草惊蛇，但是却也能让大家警惕。要不还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受害者。”
周捕快听了深以为然，他觉得叶秀秀说的很对。
仵作想了想也点头，“那你询问的时候解释一下理由，让大家注意保护家里的孕妇。”
“大人，先去调查这位牛嫂子是不是孕妇，如果是孕妇再说这事。”叶秀秀又叮嘱一句。
“好的，我明白了。”周捕快很快就去对那些捕快和衙役说了这事，让他们去找百姓了解。
正好这里人这么多，有些还是牛嫂子的街坊邻里，知道牛嫂子的事。
没多久周捕快就回来，他的神情有点激动，像是什么被确认了而激动，“叶姑娘你说对了。”
“是孕妇？”叶秀秀问道。
“对，牛嫂子虽然没有对外宣布，但是那些有眼力的一看就知道牛嫂子有身孕了。她们说没有想到牛嫂子会死的那么惨，竟然有人对孕妇下手。”
“一开始他们问我牛嫂子的死因，我就对她们解释了，凶手有可能是针对孕妇。我没有告诉他们，是为了子宫，他们就自己说了牛嫂子有身孕，被开的地方又是肚子，他们就以为是针对孕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