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把车窗升上了一半,声音温柔:“先睡一会儿,到家以后我叫你。”

她已经有些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头轻偏过去就睡着了。

他嘴角提起,把车子开慢了些,更加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过了一会儿,到了小区楼下,他停在车位上,看一旁的冬夏还没醒。

放轻动作地下了车,绕到她那侧打开车门,没怎么用力地解开安全带,拿起她的包绕在胳膊上。

把她的头轻轻扶到自己的肩头,手穿过腿窝,轻手轻脚地把她稳稳抱在怀里。

关上车门,抱着她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把她放在**,打算去做午饭。

冬夏突然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可她困得不想睁眼,就又睡了过去。

现在身体接触到了**,抱着她的温度消失,让她本能地伸手挽留,抬起手向前钩住了他的脖子。

缓慢地睁开了眼睛,浓密的睫毛轻颤,意识还有些不清醒。

感受到手里的挣扎动作,不满地轻哼一声,用力把他拉了回来,带着自以为很凶的语气说:

“嗯....不要动!”

陈淮看她还困,本想把她的手拿开让她再睡一会儿,做好饭后叫她。

没想到她抱着自己不但不放手,还恶人先告状地凶自己。

轻笑了一声,索性顺着她的力道撑在她身上,亲了亲她的耳朵,低声说:

“你再抓着我,午饭就没有人能给你做了。”

她这会儿彻底醒了过来,松开手从他的身下翻到一边,好像刚才拽住他的不是自己:

“那你快去吧。”

陈淮无奈地看她一眼,起身去了厨房。

冬夏又躺了一会儿觉得睡不着了以后,也起来跟去了厨房。

走到他身后双手穿过他的腰抱住,贴着宽大的后背问:“我来帮你吧?”

他马上接道:“不用,我来就行。”

她想忙帮,又不知道做什么,手指在他腹肌上戳了戳:

“我可以帮你洗菜,你都需要什么?”

看她坚持,陈淮指了下放在一边的蔬菜篮:“那些,洗干净帮我放在这儿就好。”

“好。”她走过去把菜放在水池里,认真地洗着。

等她洗完陈淮已经准备开始备菜,手上沾了些水不太方便,举在胸前,站到她身后弯腰说:

“宝贝,帮我挽一下袖子。”

被他叫得亲昵,还是让她脸上一红,擦过手转身去帮他把袖子一点点卷起,露出青筋纹路明显的胳膊。

等他开始做饭以后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陈淮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陈淮手上处理食材,笑着偏过头吻了她的唇一下:“做什么?今天怎么这么粘人。”

冬夏小幅度地嘟起嘴:“想你,就想和你在一起,你不喜欢?”

他笑意更盛:“怕你站着太累。”

她无所谓地摇摇头:“我不累,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他点点头,整理着手上的东西,等到一开始煲的汤好了以后,他拿起勺子盛了一些。

放在唇边吹了几下,凉了以后递到她的嘴边,宠溺地说:“尝尝?”

冬夏唇瓣覆了上去,喝了一口,眼尾翘起:“好喝!”

陈淮收回手,关了火,摁着她的肩膀转过去说:“去坐好,准备吃饭。”

她自觉拿起碗筷走到了餐桌上等着陈淮,撑着下巴看他坐下。

吃饭间隙,她想起下午没课,不知道做什么,无聊地问他:

“今天下午你有课吗?”

陈淮:“没有,怎么了?”

她想了想,小口地喝着碗里的汤,不确定地说:“那我们看一部电影吧,不想出门。”

他自然没什么问题,吃过饭后,把房间的窗帘拉上,留有微弱的光线。

给她洗了些水果放在桌上,拿起颗葡萄喂了过去。

冬夏认真挑着,双唇一张就把它咬进了嘴里,贝齿剐蹭到了他的指腹。

收回手,他捻了捻手指,眼神回味,捏了颗放到了自己嘴里,葡萄很甜。

她挑好以后不用陈淮去放,压下他伸出的手说:“我来。”

然后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去手法生疏地放映出来。

陈淮一直靠在沙发里,视线紧紧跟随着她的身影。

冬夏走回来以后没有坐到平时喜欢的地毯上,反而窝进了他的怀里。

坐在他前面的空着的沙发上,娇小的身体被完全笼罩,偏过头和他低声耳语。

窗外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砸在了玻璃上,混在了电影的声音里,模糊不清。

阴雨天濡湿的空气中透过窗户缝隙钻了进来,连带着呼吸也变得潮热。

她看着影片偶尔和他闲聊地讨论着剧情,说着说着距离越来越近。

电影嘈杂的声音盖住了唇间细小的声音。

冬夏的呼吸灼热,腰间发软,不轻不重地被他宽大的手把控着。

瀑布般的长发散在了沙发上,他的唇追着欺了过来。

顺着她修长的脖颈轻啄了下去,停在了她的锁骨上,留下了一道绯红的痕迹。

雨声激**,让人猜不透的剧情达到了整个影片的最高峰,只是看电影的两人却早已无暇顾及。

露台上的月季没来得及被收回,雨水打在它娇嫩翠绿的叶子上,激起一阵轻颤。

不容拒绝的被雨水浇灌彻底,冬夏的手被他十指紧扣地摁在了头顶。

影片里发出的光凉把折射出的身影打在了墙上,光影顺着起伏向下游走。

像是一片浮舟,摇摆不定的飘**在泛起波澜的湖面上。

冬夏用力攥紧了他的手,留下了轻浅细小的指甲印在他的手臂上。

陌生的感觉让她不安,声音颤抖地叫住他:

“陈淮……”

他闻声抬起头,眼尾发红,染上欲色。

又凑过来亲了亲她的唇,松开抓着的手,单手把她衣服合拢。

声音哑得不像话,安抚地顺着她的长发:“别怕,不会发生什么。”

冬夏眼里泛出水光,眼色迷蒙。

他抬起身,碎发落在她身上,没用全力,手撑在一旁。

薄唇若有若无地流连在她颈间,在她耳边气息不稳。

她抬起被放开的手,攀上他的肩,感受到他背后被汗湿的衣服。

一只手向上穿进他刺硬的头发里,摁向自己,双唇蠕动小声地说:

“你可以不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