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很难描述出自己的心情,大概是自己用了一点小手段但是对方却幸运值点满,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挫败感。

唐婉已经吃饱喝足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了,是不是跟着电视剧的情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谢宴沉默地把茶几上的垃圾收了一下,擦了桌子,等待一会之后发现唐婉还是在那里认真看电视剧。

谢宴才慢吞吞地把手机拿出来,打算找一下白瑞衡了解一下唐婉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唐婉说是因为生理期,但是谢宴算了算距离唐婉的生理期还有十几天呢,怎么也不会说现在波动。

他本来是想让唐婉喝醉之后直接问她的,结果唐婉今天像是对酒精有了抗体一样,竟然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反应。

明明冯安和还说这个啤酒的酒精度数高一点,结果也没有什么用。

他找到白瑞衡的头像,开门见山的问:“今天唐婉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

“没有啊,我和那些记者都打过招呼了,应该不会有人不长眼去问唐婉那些不该问的问题。”

“那她今天下午的心情怎么不好?”

“?”

“??”

“???”

“……不是,谢总,你连她心情不好都要管吗?再说我是她的经纪人,又不是她的保姆,不能时时刻刻跟着她。”

“她又不是小孩子,能够管理好自己的情绪的。”

谢宴:“好的。”

“谢总,”白瑞衡被谢宴这个问话噎了一下,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谨慎的开口,“我觉得您是不是对唐婉的关注度太多了点?”

他说的委婉,但是实际上他更想说的是你的占有欲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唐婉心情不好都要来问一问,她是个非常成熟的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就算是小孩儿,也没有说一天到晚傻乐的状态吧。

人总会有状态起伏吧,一时的emo情绪还是很正常的。

谢总嘴上说不管唐婉,想让唐婉自己成长,但是到头来却是他管的最多,对于唐婉的每件小事都要刨根问底,知道个所以然。

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唐婉离不开谢宴,而是谢宴离不开唐婉。

白瑞衡在心里默默咋舌,这种想知道唐婉事无巨细的动向已经不能用男朋友可以来概括了,简直就是神经病嘛。

还好唐婉神经比较粗,在加上又是热恋期,才不会对谢宴这种做法有异议。

白瑞衡这算是明白了,之后就算唐婉在娱乐圈里面独当一面,谢总估计还是紧张的不得了,根本说不上什么放权的问题。

嘴上说的好听,行动上肯定不会是这样做的。

呵,男人,嘴上一套,行动上做不做是另一件事。

谢宴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挪开,去看躺在沙发上的唐婉。

应该是啤酒的后劲上来了,她的脸慢慢爬上一抹绯红,连带着白皙细嫩的脖颈都带着浅浅的粉嫩,像是春日的樱桃花,引得人想要一探究竟。

他手下微微用力,手机屏幕应声黑掉,白瑞衡的消息被隐藏在屏幕之后。

他把手机丢到茶几上,朝着唐婉走过去,指骨分明的手指贴上唐婉精致侬丽的小脸。

唐婉还没有完全醉,看到谢宴过来眨了眨眼睛,傻笑着把自己有些烫的脸往谢宴冰凉柔软的手上贴了贴,又蹭了蹭,语调又娇又软,像是滚烫的蜂蜜。

“谢宴,我好热啊。”

“开空调好不好?”

谢宴喉结滚动了两下,扭过头摸到空调遥控器如唐婉所愿打开了空调。

唐婉在他怀里小小的欢呼了一声,“耶,谢宴你最好了。”

谢宴:“……”

就是开个空调他就最好了,看来在唐婉心中当个好人挺容易的。由此可以得知他以前得到的好人卡有多么容易。

大尾巴狼谢宴对自己以前的好人卡非常不满,于是他微微垂下脑袋,结实劲瘦的胳膊从唐婉的瘦削的肩膀转移到盈盈一握的腰上。

把怀里面的唐婉压得身子一沉。

“婉婉,”男人贴着唐婉的耳廓,变得滚烫的手搭在唐婉的腰上,缓慢而难耐的摩挲着,说话时温热的吐息直往唐婉耳朵里面钻,“我好像喝醉了。”

唐婉被他滚烫的呼吸烫的缩了缩脖子,她喝了酒,这会觉得浑身无力,要不是谢宴撑着她估计已经躺在沙发上了。

她拍了拍谢宴的手,对着谢宴说:“那你回去睡觉吧。”

她也要回房间睡觉了。

谢宴抱着她的手力度却一分都没有减,反而把唐婉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让唐婉靠自己更近一点。

谢宴的呼吸更加灼热两分,他慢条斯理的撩了撩自己的眼皮,清冷眼眸中带着无尽的幽暗深邃,像是漩涡一样勾人。

他贴在唐婉的耳边,像是喝醉一样轻吻她的耳廓,同时手下微微用力,把唐婉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婉婉,你今天下午碰到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唐婉都已经看到周公的影子了,谢宴手下一用力让她立刻找回一点神智回来,她困得要命,根本没有听到谢宴刚刚说了什么。

她的手胡乱在空中挥了挥,却被谢宴抓住,强硬的十指紧扣。

“好困,明天再说吧,宴崽。”

谢宴:“……”

看到唐婉困得随时能梦周公,谢宴却执着的再问一遍自己的问题。

“婉婉,你今天下午为什么心情糟糕?”

是,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掌控欲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控制,说唐婉成长之后把工作室的权利还给她都是骗人的,他就是想要知道唐婉生活中发生的每一件事,想知道她今天发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样的人,又是因为谁而被牵动了心情。

他在骗唐婉,骗其他人,也在骗自己。

他很清醒,清醒的看着自己发疯。

躺在那里的唐婉像是终于没有办法忍受他的絮絮叨,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谢宴的方向。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清冷眼眸中盏着波光粼粼的风情,波光流转间摄人心魂。

“今天下午啊……我没有干什么啊。”

“哦,”她像是终于想起来了,打了一个嗝小声说,“我真讨厌以后孩子像你一样……”

谢宴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他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嘴里下意识重复:“……孩子?”

“对啊,”唐婉突然就变得有点生气起来,她用力的伸出手,把双手贴上谢宴的面颊,把自己的脸贴上去,“如果像你的话我就要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