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后宅。
夏小英哄好两个女儿睡下后,来找夏小柔说话。
她将听到的消息,告诉给夏小柔。
“小柔,燕王看起来不像传说的那样。他要帮咱们家平凡!”夏小英激动地说。
夏小柔却微微蹙眉,“姐,你有没有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什么不简单?”夏小英想不明白。
“安国公之所以势力大,是因为有太后在后面暗中撑腰。可这次,太后最喜欢的闻霞姝都被关了,要砍头了,可太后并没有救她,只安排人到大理寺旁听,然后没有下文了,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夏小英惊讶地睁大双眼,“啊?还有其他原因?会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且等着看吧。”夏小柔道。
夏小英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燕王帮了咱们家,咱们得感谢。”她拉着夏小柔的手,“你别冷冷淡淡的。”
夏小柔牵了牵唇角,“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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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傍晚时分,燕蘅来后堂见夏小柔。
夏小柔再抱着孩子,跟两个奶娘在说话。
奶娘们看到燕蘅来了,马上起身行礼,要接孩子抱走。
燕蘅摆摆,让她们退下了,他从夏小柔接过孩子抱着。
一手抱孩子,一手搂着夏小柔,“今日天气晴好,咱们出去走走。”
夏小柔看了眼孩子,“孩子还小,抱他出去,怕是不方便。”
“他不是睡着了吗?有甚不方便的?”燕蘅不容分手,腾出一只手,带着夏小柔往外走。
夏小柔又发现,燕蘅没有带奶娘和竹韵。
她头皮发紧,这是让她带孩子?
她自己的孩子,她当然会带,可让燕蘅瞧出破绽怎么办?
燕蘅带着夏小柔母子,坐马车到了一处旧宅。
看到破旧的门楣上写着“夏府”二字,她心里激动起来。
这是……
她真正的家,父亲夏翰林的府邸。
燕蘅朝赶车的天真颔首。
天真开了府门,夏小柔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府里。
和卫国公府一样。
夏府里,除了房子旧一些以外,地上同样没有杂草,窗子门也一样没有破旧。
花圃里,桂花和**开得正热闹,破旧的宅子里,满是花香。
“昇儿,来认认个外祖家。”燕蘅抱着熟睡的燕昇,指着夏府的一处处地方。
夏小柔心里悬在嗓子眼,燕蘅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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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霞姝被大理寺判了罪之后,安国公慌慌张张进了宫。
季太后没有让人拦着,让他进了殿中。
“太后娘娘,您要救救霞姝啊,她被人陷害了,她没有杀人,也没有害人啊。燕王为了一个乡下村妇,居然将堂堂的国公府贵女打下牢中,这不合常理,也藐视律法啊,太后娘娘。”安国公哭得一脸伤心。
季太后压着眉心的嫌弃,朝安国公看来,“哀家可以救霞姝,但是,她得死一死。”
安国公睁大双眼,“太后娘娘……,您的话……是什么意思?老臣听不懂?”
季太后淡淡说道,“找个死囚替霞姝去受刑,再给她找个别的身份,送她出京。”
安国公心疼女儿失了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可这样能保命,他只得同意了这样的安排,“谢太后娘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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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柔来了京城后,几乎什么也不必做,每日只在府里看孩子,陪夏小英说话,短短半个月后,燕蘅告诉她,卫国公府和夏翰林的冤屈洗清了。
她和夏小英的身份恢复了。
夏小柔睁大双眼,一时之间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这就搞清楚了,而她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郎君——”夏小柔看着燕蘅,“多谢。”
燕蘅揽着她,“我希望你喊我一声夫君。”
夏小柔以前,总感到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燕蘅,害怕京城的人因她是村里的妇人而鄙夷她,轻视她。
不过,她来了京城后,压根就见不到人轻视她,因为她一直是住在燕蘅的府里,纵使京城的人想对她轻视,也找不着她的人。
“夫君。”夏小柔主动握着她的手。
燕蘅冷哧,“一点都不热情。”
夏小柔窘着脸,“大白天的……”
燕蘅嗓子干哑,拉着她进了后堂,“老夫老妻的,还拘谨什么?”
夏小柔,“……”
他们已是老夫老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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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日下午,宫里派了人前来,宣读了圣旨,恢复卫国公府和夏府的荣誉地位。
夏小柔捏着圣旨,心里无声讽笑,十九年了,人都死了,才传圣旨?
不过,夏小英倒是很激动,搂着夏小柔直哭,“小柔,咱们终于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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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闻霞姝被推到了刑场。
不少京城高门的人,派了家仆去观看。
夏小柔亲自坐了马车,赶往刑场。
但她去的时候,已经处完了刑。
闻家派了人到刑场将闻霞姝的尸首运走了。
夏小柔只看到了一滩的血。
“夏娘子,人已处罚,再没有闻家小姐来给夏娘子找麻烦了。”竹韵看着一地的血渍,说道。
夏小柔环顾了下刑场,“竹韵,我一直以为,安国公府能只手撑天,没想到,他们只是纸糊的老虎。”
竹韵笑道,“那是因为有王爷,有咱们王爷在,是绝对不能韵如闻家欺负夏嫏子的。”
夏小柔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回吧。”
竹韵的表现,也不像以前精明了。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别的事,是她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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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燕蘅和夏小柔举办了婚礼。
又一个月后,燕昇满了一百天。
燕蘅在府里给燕昇办了十分热闹的百日宴。
虽然宾客满座,个个都奉承讨好,却在贝蒂里议论着夏小柔和孩子。
“王爷疯了么?居然为抱养的儿子过百日宴,还指为嫡长子!”
“这算什么?你没看到王爷将那个村妇捧为心上人的样子?这孩子是村妇捡的,燕王爱屋及乌,将孩子指为嫡长子。”
“嘘,别一口一个村妇,那是卫国公的外孙女,夏翰林的女儿!”有人说。
“那又怎样?从小在村里长大,还嫁过一次男人,她能跟咱们在京城长大的相比吗?”
大家你看我,我看我,越发嫉妒夏小柔的好运气。
“过不了几天,她怕是得哭着求咱们。”有一人笑着道。
“哦?会有什么事发生吗?”所有人都瞧着那个年轻的女子。北地战事吃紧,大有一触即发的势头,皇上欲拟定燕王为帅,他为帅,夏氏就得帮着稳军心,筹军粮,她有这个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