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四人原路离开。
来到蛇窟时,蛇妖的尸体还在。
本着决不浪费的原则,云峰提议把内丹都收起来。
清悦和清妍明显不情愿。
想想也可以理解。
女孩子嘛,不喜欢接触这种东西很正常。
让她们在旁边休息,自己吭哧吭哧收内丹。
之前听她们说,是中了别人的化功散,才被追迫掉下蛇窟。
只是没来得及细问。
这时正好有空,秦鱼知便问起那几个的特征。
听描述并没有见过。
暂时记在心里,离开以后再行查找。
说话间,云峰已经收集好内丹。
秦鱼知抖出天蚕丝,四人借力升出洞口。
双脚刚踏出洞外,便听到附近有脚步声。
此时天色将明未明,正是万籁俱寂之时,脚步声便显得格处明显。
云峰示意其他人不要发出声响,从树后看向来人。
秦鱼知索性一人分了一张隐身符。
这可是好东西,只要动作不是太大,同等修为下,便是对面都不会被发觉。
来人有三个。
穿着灰色长袍,秦鱼知记得是一个名叫铁叶宗的宗服。
长相都很不起眼,修为只有一人是大道师,其他两人只是道师。
清悦看清三人的脸,顿时气息翻涌。
便想召出本命法宝上前拼命。
却原来这三人便是害她和清妍差点命丧蛇窟的凶手。
她从未受过这等屈辱,此时仇人就在眼前,她如何忍得了?
云峰想知道这三人意欲何为,未及细想,伸手按住清悦。
他比清悦高出一个境界,距离又极近,才能“看到”她的举动。
清悦愤愤咬唇,还是听从云峰的暗示,收敛气息。
她瞬间的真气波动,已经引起三人中大道师的注意。
“什么人?”
回答他的只有清风吹动树叶,沙沙轻响。
“李野,可有什么发现?”
其他二人也十分警惕。
静立凝神观察四周,没有任何发现,过了好一会儿,轻声问名叫李野的大道师。
李野摇了摇头。
“可能是妖兽归巢吧。”
“天马上亮了,我们必须在天亮前确定那两个青云宗女弟子的下落。”
“张坦,你去那边。”
“赵林,你去那边,我们分头寻找。”
张坦和赵林不放心的追问。
“如果天亮前,找不到那两个女弟子的下落怎么办?”
李野目色沉沉瞥了张坦一眼。
“如果她们活着与其他人汇合,我们就找块风水宝地,准备自己的后事吧。”
张坦知道他在怪自己化功散下的份量少了。
才给了那两个青云宗女弟子逃跑的机会。
但他并没有偷功减料,谁知那两个女弟子却没有像之前那些,中招后马上修为散尽啊。
张坦有冤无处诉,乖乖往李野指定的方向寻找。
三人之间距离渐渐拉开。
云峰撤去隐身符露出身形。
“现在轮到我们当猎人了。”
“鱼知,你带清妍跟着周林。”
“清悦和我一起。”
“抓到人后问出他们的目的,是否受人指使。”
秦鱼知点头同意,叮嘱他不要轻敌。
便带着清妍潜踪追向周林。
终于可以报仇了!
清悦心内一阵激动。
紧紧跟在云峰身后,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之前只当他真的如有些人说的那样,是巴结秦鱼知的小白脸。
相处这两天却发现,他才是秦鱼知的主心骨。
遇到什么事,他都能应对游刃有余。
像大哥哥一样,让人很有安全感。
张坦找了一夜没有半点收获,又累又沮丧。
想到清悦二人逃回去,他们三人将要面临的命运,更是脚步沉重的迈不动步。
忽然听到不远处一片草丛中有细微响动,不禁双眼一亮。
心里发狠道。
“终于找到你们了。中了我的化功散,没有解药你们只能像凡人一样任我宰割。”
却不知青云宗一向爱惜弟子,从拜入宗门那天起,便经常以各种灵植、丹药为基强身健体,清除体内污秽。
天长日久,青云宗弟子不说个个百毒不侵吧,至少毒物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不会短时间致命的毒和,还会被自身慢慢化解。
这也是清悦二人能在中了化功散之后,还有能力逃脱的原因。
张坦以为清悦二人逃到此时,必定已经体力耗尽,任他如何都没有反抗之力。
一脸狞笑冲进草丛。
笑容却在看清眼前之人,并非他认为的清悦和清妍,而是一个身姿俊逸的男子时,凝固在了脸上。
“不好意思,我是想到此处方便,惊扰师兄了。”
“我这就走,这就走。”
云峰淡淡一笑,指尖微动,一点真气疾射而出,擦着张坦的耳朵,将他面前的树干中,射出一个碗口大的缺口。
碎裂的树皮飞溅,张坦连忙躲避。
“我又不是有意冒犯,师兄何必如此?”
张坦吃定名门正道的弟子,个个都自诩良善,不会轻易伤害同伴。
一脸不满的质问云峰。
却也忌惮云峰的修为,目光闪烁不定,不敢直视。
云峰却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浪费。
阻止他离开后,便淡笑着让开身形。
接下来到清悦和清妍出手了。
二人一露面,张坦先就心虚了。
挤出一抹假笑,信口胡乱解释。
“都是误会,是开玩笑的,二位仙子不要怪罪。”
清悦和清妍被张坦三人害的在蛇窟里担惊受怕几个时辰,不怪罪才怪。
要不是云峰提前交代,要捉活的,拷问他害人是否另有目的,又是否铁叶宗授意,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当下不由分说便用绑仙绳将他绑了。
一脚踩在他胸口,厉声斥问。
“说,为什么要害我们,是不是受人指使?”
张坦自然不肯轻易说实话。
一口咬定是见色起意,既没有预谋害人之心,也不是受什么人指使。
“二位仙子放过我吧,不值当为我这种人脏了您二位的手。”
“我回到宗门一定主动领罚。”
云峰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不禁无奈摇头。
照二人这样问下去,问一年也问不出个什么来。
只得上前示意二人退后,自己在张坦身边蹲了下来。
“张坦,你刚才和另外两人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