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朝门外看了几眼,见没有人守着。急忙把桌上的卷宗拿过来。虽然随便偷看警察卷宗是一种不道德,而且犯罪的行为。可是今天早上他们不由分说的就把架过来,不也是没经过我的同意。我现在已经豁出去了,既然他们不肯说,那我就自己看。

不过虽然我自己给自己壮胆,但毕竟是偷看,难免会有些心虚,我也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把拴在封扣上的线条拿开,然后才敢把里面的文件拿出来。这个卷宗看起来应该存放了相当长的时间,里面的纸质都已经有点发黑了。但好在也正如我猜想的那样,这个卷宗里面,存放的果然是文物的登记信息。

翻看了几页,这上面所登记的文物信息,着实是让人吓了一跳。因为这上面登记的,并不是我们所常见的瓷器或者字画等等的一些古董。而是干尸,棺材这类的物品,而且看了好几页之后,我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就是在这档案上面寄存或者捐献的物品,竟然全都是出土于一个叫封古城的地方,寄存或者捐献的人竟然都是来自一支叫新疆考古发掘队的考古人员。

但时间紧迫,我也没怎么细看,只能加快速度寻找那两件文物的信息。找了有足足大半个小时,我才终于找到我父母寄存的那两件文物的登记资料。但是当我看到,登记的寄存物品时整个人都蒙,本来我以为这些警察花这么大的阵仗找我来,我父母寄存在这里的文物一定很重要。但没想登记信息上写的,竟然是一张羊皮地图和一块古石碑。要不是上面配有黑白的图片,我还以为是当时登记人员搞错了。

但这些都是其次,更让我惊讶的是,上面的登记人的身份竟然是新疆考古队的队长,标注的名字正是我父亲(顾建华),而且登记的时间,正好就他们夫妻失踪之后的第二年。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小时候也不懂事,便常常问我奶奶,爸爸妈妈他们去干嘛了,怎么这么久了都还不回来。可奶奶从来是找理由推脱,没有告诉过我,关于我父母的半点信息。而且我后来很多次问起老舅,老舅也是闭口不言。

所以这些年来,我对我父母他们的一切信息,完全是一片空白。直到在祖屋发现那些照片,我才开始了解他们的情况,以及和队长的联系。可对他们之前的工作信息,也还是完全一片空白。

但照这档案上登记的信息来看,我之前的猜想都成立了,而且我记得在祖屋发现的几张照片,其中一张的背景似乎是在某个研究前照的。这样串联起来,我父母第失踪,再加上队长的反应,这一切一定都和二十年前那起神秘的失踪事件有关。

可惜的是这文物档案上记载的信息并不多,无法从中得知详细的信息。不过这档案上标注着,我父亲曾经是新疆某个考古队的队长,那么他们一定在这里待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既然有这文物的档案记录,那这里一定也保存着当年那支考古队的档案信息。

回过神,我赶紧翻看其它的几个卷宗,但看来看去,并没有发现有关于考古队人员的资料的档案。看来这个刘队长他们只提取了,这个些丢失文物的信息,考古队人员档案他们并没有记录。

那些警察随时都会回来,见没有其他发现,我没再查看,把卷宗放回原处,就回到座位上。过了有十几分钟,就有回来了。而回来的人,正是带我们过来的那个姓周的警察。

他朝我看了一眼,就道:“走吧,队长让我带你们出去。”

这桌面上的档案,我都已经看过来,所以也没有再留来的意思。转头就朝他,应了声,就假装不耐烦的跟他出去。

大东估计是在外面等急了,一见我出来就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些警察都在场,所以也不好回应,就让大东放心,我在里面只是谈话,没有其他的情况。

聊了几句后,那个姓周的警察就让我们上车,说是到外面给我们找地方落脚。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那个周警察,就把我们带到一间镇上的旅馆,给了房钱,就递给我们两张火车票,说是明天回广东的票。

这看着大东就不满道:“你们这些公务人员可真行啊,需要我们的时候,就飞机送过来,现在事完了,就直接火车票。这他娘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那个周警察被大东说得,也没好意思回话,阴沉着脸就离开了。因为刚才他在场,也不好笑出来。实在是憋得不行,等他人一走,我和大东两个忍不住就大笑起来。其实话说回来,人家也秉公办事,我俩在这后面偷笑也,确实有点太缺德了。

不过这趟也没算白来,最起码得知了我父母他们的一些重要信息,回到房间后,我就把在那个研究所见到的情况告诉大东。大东沉默了一会就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应道:“既然他能找到,我父母当初文物的登记信息,那当年那支考古队的档案也一定还在,只要找到那些档案,我相信就能了解到当年那支考古队的具体情况。”

听到我的回答,大东就道:“你这样推理是没错,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确定还能找到,当年那支考古队的资料?”

我应道:“目前这也是唯一能查得道的线索,既然都来到这里,那绝不能白跑一趟。虽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但除非特殊情况,这些资料一般不会轻易被销毁,按照我之前在研究所工作的经验,与文物有关的人员资料,一般都分开存放的。只要我们能找到研究所存放档案的地方或者机构,应该就能有所发现。”

大东应道:“那好,我们明天就去找找。”

商量了一会后,我和大东也没再多聊,到外面吃了点东西,会早早休息了。

为了怕那些警察再来,第二天一早,我和大东就离开了旅馆。但我们对这里的环境并不熟悉,只能寻问当地人,这附近哪里有存放档案的地方。

可没想到问了好几个人,完全就是对牛弹琴,没有一个会说汉语的。好不容易找到,会说汉语的,他可又不知道,这里是否有我们说的那个地方。

就这样转悠了几个小时,直至中午时分,都还是一无所获。两个人只能你看我,我看你的,干瞪眼。但正当我们愁眉不展的时候,路旁一个骑在三路车的中年男子却朝我们嘘嘘的叫唤道:“小伙子,要搭车吗。”

这人年纪大概四十多五十岁,一副当地人的打扮,但我这正急得发愁,也心思搭理他。只是大东见叫得不耐烦了,就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过去道:“这位大叔,行行好,离我们远点行吗,不然我发疯起来,连自己都打。”

本以为这人拿了钱就会离开,可没想到他却赖皮得很,嬉皮笑脸着就有朝我们道:“我见你们两个,都在这里转悠老半天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忙。”

我不耐烦道:“这位师傅能别烦我们吗,我们的事,跟你说了,你也帮不上忙。”

但听到我的话,那人却笑应道:“那可不一定哦,我刚才见你们一直在问什么档案局,很不巧,你们说的那个地方,我正巧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