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完全就僵住了,虽然我对队长一直都怀有憎恨,我可我也只是怨他没有把,当年的真相告诉我!他在我心中,早以如同父亲的模样,我完全就没有想过他受半点伤害,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更是不肯能!

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我已经接近疯狂的状态,我朝天上望去,发现那月亮还是呈现出眼睛的景象。我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我嘶叫着,拼命的挣脱萧祭他们的束缚。

大东猛摇了摇我的身体,一巴掌就往我脸上扇去:“你他娘的,疯够了没有!”

萧祭沉声道:“我无法体会你的心情,但我告诉你,那怕不是今天,程队长也迟早会选这条路!来到这里他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勇气,或许这队他来说,也是种解脱,也是个最好的结局!”

可萧祭的话,我完全就听不进去,我叫喊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但他现在死了,不是失踪,是真的死了!”

大东骂道:“死了,是死了!那你还想怎么,陪他去死吗!清醒一点!”说着,大东也火上心头,拿开萧祭的手就道:“去啊,没人会拦住你。”

我在挣扎着,被大东一放手,整个人直接就摔在了石阶上,脑子里嗡嗡地一片空白,胸口就好像被人紧紧捏住一样喘不过气,我实在是无法接受队长,就这样在我面前跳了下去,而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种感觉简直犹如,是我亲手把队长推下去的一样。

这时石梯上忽然传来鬼冢他们叫声,鬼冢正拼命的朝我们叫喊让我们快出去。大东一把把我拉起就道:“发泄够了没有,够了就他娘的快走!”

我整个人已经麻木了,愣愣地就被大东拉着往上走,身边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进耳。巨大的引力撕扯着,我们也只能弯着腰往外爬,那个深渊地洞口开始崩塌不停的往外扩大。石梯上面的神像,也被震动晃得,纷纷往下砸。

身体各处传来的刺痛感,让我逐渐清醒。队长真的死了,他已经这种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缓过神,我深吸了一口气,也没在发愣。该痛也痛过了,那怕我不愿接受,但队长确实已经没有了,我也不能再因为自己而连累大东他们。

朝身后看了一眼,就当做无声的告别,转过身就赶紧往上爬,萧祭拽了我一把,就捏了捏我的肩膀。我应道:“没事,我不会冲下去的。”

洞口外正是广场中心的位置,地面开始下陷,我们也没敢停留,直接就往那城门的方向跑去。安千夜喊道:“快点,不然这是城门最后一次开启,出不去就得永远留在这里。”

天上的月亮已经变换了位置,那城门已经缓缓地就快要关上,就在最后的那一刻,我们冲了出去。因为跑得太急,我一个不稳直接就摔在了地上,转头望去那城门只剩下一天缝隙,但不知是我不是我的错觉,在城门里面竟然出现了几个身影,在朝我摆手,就犹如告别一样。可我还没来得急看清楚是谁,城门就瞬间关闭了。

周围忽然就刮起了猛烈的风沙,我们紧靠着身体没敢乱走,待风沙停止之后,那座古城也彻底消失不见了。而且奇怪的是,这个时间外面应该是白天,可这天色还是一片昏暗,就我们进去之前见到的那轮月环食,竟然也还在。

我心里一紧,瞬间就出现一个恐怖的念头,难道我们还在那个空间之中?回过神,急忙朝安千夜道:“这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是晚上,难道我们没有出来?”

听到我的话,其他人才反应过来。萧祭道:“应该是空间不同的时间差别,所以我们出到外面,才会回到原始的时间状态。”

安千夜朝天上的月亮望去就道:“不仅是空间,时间维度也不同,本来就不是共存于一个世界,瞬时间变化也不同,无论在那个维度的空间时间如何变化,只要我们离开那地方,就会如同时间倒流一样,回到我们我们刚进去时的时间。虽然外面的时间也会流逝,但会很慢。”

这听着大东就摆手道:“等等,让我捋一捋。按你们的意思,就是因为空间的不同,无论我们在里面待了多久,只要一出到外面,就会回到我们刚进去的时候,是这意思吗?”

安千夜应道:“不,外面的时间也在变化,只是比那个空间里面的时间慢而已!”

我在一旁听得也迷糊了,就道:“难道就像神话故事里说的,洞中才数月,世上已千年,而我们是洞中已千年,世上才数月!”

安千夜点头道:“恩,也可以这样理解!”

大东道:“我靠,怎么越说越玄乎了!那我们现在到底是出来了没有?这他娘的,不会突然又出现一座什么鬼城吧!”

“出来了。”安千夜平声说道。

听到安千夜确切的回答,大东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骂道:“丫的,终于都出来了,老子竟然有一种要哭的冲动。”说着,大东又脸色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抓向口袋,抓了好几下才松了口气道:“恩,还在,还在。”这仔细看去我才发现,原来他是在担心口袋的里装的那些金子宝石有没有丢。

我朝外面望去,四周还是苍凉的沙漠,一切都似乎如我们来时一样,没有什么大变化。就连我们带来的那几只骆驼,竟然也还在,几只靠在一起,正诡在沙地上休息,仿佛先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我甚至都有些怀疑,难道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真的只是某个幻象产生的梦境。

可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真实,队长真的不在了,所有队长有关的事情也一起随他埋进了那个深渊里。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落空感,一直以来我都想当年的事情弄清楚,可这一刻忽然发现,所谓的真相答案已经不重要,有些事就让它尘封在过去,不应该再翻上来,只要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见我这模样,大东就推了推我道:“别伤感了,这不都出来了吗。”

我苦笑着,我也不知该怎样回答。

几个人也没再逗留,休息了一会,沿着来时的路就往回走。然而回去的路上非常的路上意外的平静,就那连那片沙海的风沙地带,也变得和顺了许多。唯一的问题就是饿肚子,本来之前带的干粮就不多,走了两天,所有能吃的食物都被我们吃光了,只能剩下两皮囊的白水。除了偶尔湿湿喉咙,我们也没敢多喝。

走又了一天一夜,我们才回到黑风口,不过让我们意外的是巴图牧和巴彦尔两兄弟竟然也怎么去找我们,刚好就在路上遇到我们。刚才始我们也觉得奇怪,因为当初安千夜,是让他们在黑风口等着接应我们的,并没有让他们参与一起。

结果在他们解释后才得知,原来我们沙海遭遇沙暴,走散的时候,有两只骆驼逃到外面的骆驼竟然,回去黑风口了,而且嘴里还咬着安千夜用来遮脸的那张面纱,似乎是要通知巴图牧他们,我们出事了,所以他们才会出来寻找。

听到巴图牧和巴彦尔的解释,我们所有人都大感惊讶,以前常听说狗是最有灵性的动物,没想到骆驼也这么聪明。不过巴图牧说这些家养的骆驼都是非常认人的,从它们一出生,牧民就会对小骆驼进行训练。所以只要是不被盗杀,那怕是在沙漠里走散了,这些骆驼也还是能找到回去的路。

回到黑风口,我们也没待多久,在哪里过了一夜就又往回赶,但是安千夜并没有去乌鲁木齐,而去了一个叫五家渠的小城,原来巴图牧兄弟就是五家渠的人。我和大东并没有一同前去,到了无人区的公路上便与他们分道扬镳,萧祭也和我们一起回了乌鲁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