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知道那些人找我的目的不简单,但我在老家还开着餐馆,也不能这突然说撒手不干就不干。所以我就跟老舅说等处理好餐馆的是再做打算。可没想他一口就拒绝了,说我待在这里就行了,餐馆的事他会派人处理。
让我安心留在这边就行了,正好也可以借此熟悉熟悉这行当,以后接他的手。也不由得我拒绝,他就立刻打电话就人去安排了。见他都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也没了再拒绝的理由。
把话都说开了,我的心里也没那么压抑了。老舅说他也很久没这么开心了,说我无论如何都要陪他喝几杯。结果没想到这一兴起,他就醉得不醒人事了。我也有点酒意上头,把他扛回房间,我也回房间休息了。
我已经连续几个月都是处于失眠的状态,本来以为到了这里可以睡个好觉,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被老舅叫了起来。说是带我到他的档口逛一逛,熟悉熟悉门道。
不过老舅说他在大理这边有三间店,我们现在去的玉行,其它的两个是做古董和一些手工艺的。而这玉行是他在这边最大的店面,也是收入最好的一个档口。玉行离他住的地方并不远,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一下车我就见到,挂在门额上的金漆大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如玉斋)三个大字。左右看一圈,我才发现原来这如玉斋不仅是老舅最大的档口,也是整条街最大的店面。装修布置非常古朴,一共分为上下两层,面积加起来足有几百平方。
店里有五六个员工,一见到我们进来,便涌过来打招呼。特别是看到老舅那些人更是惊讶,估计他平时很少会到店面,所以这些人才会这表情。
冯叔打笑了一声就向众人介绍道:“大家都认识一下,这位是顾少爷,是余爷的外甥,以后也是玉行的少东家。大家以后要多多关照啊。”
听完冯叔的话,那几个人便纷纷看向我,又看看老舅,满脸的惊异之色。见老舅点了点头,一个年纪看起来约五十多六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就朝我道:“少爷你好,我叫李东水,是店里负责鉴定和盘账的。”语气非常谦虚。
在玉器行转了一圈后,我们就又上车,准备去另外的两间店。但就在这时,老冯叔接了一个电话后,却朝老舅着急道:“余爷,苏州那边的负责人来电话,说那边的档口出了点麻烦,他们那边应付不了,希望我们这边能派人过去处理。”
老舅沉声道:“什么事,还打电话来这边。”
老冯叔,开口就想说话,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在场,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看着老舅就道:“发什么楞,快说啊,辰儿又不是外人。”
“余爷误会了,我不是这意思。”说着,老冯叔就望向车外的几个保镖。等老舅把几个保镖都叫唤开,老冯叔才开口道:“那边说,档口里出了一批瓷器,出货的时候鉴定没问题,但到了买家的手中却变成赝品了!而且这事传得非常快,连其它的生意都受影响了。”
老舅皱了皱眉头,不怒反笑:“哦,有趣,看来有人眼红,想插只手进来。”
老冯叔沉声道:“你放心,我现在就带人过去处理,想在我们头上动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老舅摆手道:“不,不。还是我去吧,正巧我这几天有事要过去江浙一趟,就顺道去会会那帮老家伙吧。”
老冯叔应道:“余爷,这点小事,不用劳烦….”
老舅道:“别说其他的,就这么决定了,如果小乔这几天来找我,你就跟他说一声,好好招待她就行了。这小子刚来,这段时间你就带他好好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
见老舅这么说,冯叔也没再说什么。又向我交代了几句,老舅就上来了另外一台车离开了。老舅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懂,所以我也没追问什么,只是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没想到老舅的生意已经做得这么大,连苏州那边也有档口。
离开玉器行后,老冯叔就带我到另外的两间店铺,这两间店一间是做古董,一间是做手工艺品的。也同去玉器行一样,就当亮个相熟悉熟悉环境。随后的几天也基本一样,跟着老冯叔熟悉店里的业务和行内的信息。
本以为好不容易找到个亲人,可老舅离开后,就又剩下我一个人了,日子过得就像上班一样,每天都在几个档口穿梭。好在店里的人都非常和善,也还聊得来,日子才没有那么无聊。
唯一让我有点尴尬的是,老冯叔一直都叫我顾少爷,店里的人也跟着少爷少爷的叫着,弄得我好不习惯。我都纠正了好次,让他们叫我辰子就行了。
可老冯叔却说叫习惯来了改不了,说老舅是余爷,我是老舅的外甥就应该是少爷。无论我怎么说他们也还是改不了,到最后我也就索性不说了,随便他们怎么叫,反正对我来说就是个称呼而已。我也不仗着老舅的关系,对别人呼呼喝喝。
老舅一连去了半个月都没有回来,只是偶尔和通过几次电话,说这次的事情比较麻烦,他可能还要在那边待上一段时间,让我在大理这边安心待着就行了。
除了交代这些,老舅还问起我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问我最近有没有什么陌生的女人来找他。我听得一头雾水,就告诉他我这几天都是和老冯叔,在档口那边,并没有见到有什么陌生的女人来找他。
听到我的回答后,老舅的语气就变得非常奇怪,说没事什么大事就问问,但如果真的有人来找他的话,让我千万不要暴露他的行踪,就说他是出门办事,就行了。我都还没来得及追问,老舅就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老舅的这番话,让我想起了他在临走时对老冯叔说过,如果那个“小乔”来找他,就让老冯叔好好招待。当时我还为他说的是什么生意上的朋友,但现在看来是我猜错了,老舅说的这个小乔十有八九,应该就是他电话里提到的那个女人。再加上他的语气还那么奇怪,和这个叫小乔的女人关系肯定不一般。
老舅这么多些年都一直未成家,我还以为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呢,没想到原来是已经心里有人了。老舅说这个‘小乔’过几天回来,我的心里也充满了期待,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女人,能把老舅的游子心抓给抓牢。
可没想到这一天一天的过去,过了快一个星期,也还是没见着这个神秘人儿的身影。我问老冯叔是个什么情况,结果他也标识不知道。说估计是那人也知道了老舅不在家,所以没来。
老舅去苏州以后,大理这边的事也基本都是老冯叔在负责,我一天到晚都跟着老冯叔东奔西跑,我忙得都快冒烟,也没再想这茬了。
不过我原以为日会这样逐渐平静下去,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了,舅的秘密。那天刚好有一批新进的玉器运过来,我和老冯叔一大早又得往外跑,本来是要到晚上才回去的,结果要签单的时候,老冯叔没把老舅的公章带出来。
老冯叔忙得,脱不开身,我又得匆匆忙忙往家里跑,老舅出去之后,他房间的钥匙一直都是在老冯叔手中,我也没进去过。虽然老冯叔说公章是放抽屉里,可他并没有说明是那个抽屉,我只能一个个的找。
但没想到,在翻查的时候,竟然发现了好几卷宗。一卷写着新疆考古研究人员档案几个字的卷宗。卷宗是被老舅锁在抽屉里的,纸质已经发霉了,看起来卷宗存在的时间已经很久。
我脑子里一下就想起了,当时我和大东在那档案局,见到的那些档案。而那卷宗的袋子简直和那些我们在档案局,见到的那些一模一样,难道这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