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面非常空**,和我们刚进来的那个底舱一样,都是一个没有见到任何东西的船舱。而且这个船舱的空间,比下面那个还要大。

我定眼望过去才发现,在萧祭照的地方,竟然有很多细小的脚印,而且脚印是从船头的方向跑过来的,一直通向船尾的位置。

我脑子里瞬间就想到了,刚才我们在下面听到的那些诡异的脚步声,难道这些脚印,就是刚才留下的。

这看着,大东也惊道:“我靠,这些脚印密密麻麻地到底是会不会,是我们刚才在下面遇到的只鬼东西,或者那些黑猴子留下的。”

鬼冢插话道:“应该不是,这些脚印明显是比那些畜生双脚,要小得多。”

大东急骂道:“我靠,难道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他娘的,都快成动物园了。”

萧祭盯着那脚印看了几眼,就道:“不管什么东西,但它们的数量一定非常多,不想没命的话,都小心一点。”

萧祭的声音虽然很平淡,但话里的严重性,大家都心知肚明。勘查了四周的情况,我们发现这些脚印都是往一个方向迁移,脚印非常杂乱,好像一大群东西,在追逐着什么。

而且仔细查看,我们发现在这些小脚印的中间,还有好些人脚大小的脚印,但上面被小脚印踩踏着,已经认不出到底是人留下的,还是其他的东西。

我们赶紧朝着脚印的方向追过去,走了有一烟的功夫,才发现在船舱前面的部分,竟然堆满了一个个大坛子,而且这些坛子似乎是为了防止碰撞,中间还用四方的木头隔着。但估计是之前的碰撞太过激烈,有很多坛子都已经被撞破裂开了,全都倾侧到右边的侧板。

而且在这些坛子木架的前面,竟然挂着一张木牌,好像是记载用来记载的这些坛子的数量。

但是牌子上面是用墨水写的,年代久远已经挥发了大部分,完全看不清上面写着是什么。

不过我记得之前,在沙漠和秦岭都见到过类似的坛子,而那些坛子里面,沙漠里的装的是人奴,而在秦岭的那些则是婴儿酒。但如果这艘大船真的是用来逃命的,那绝对不可能是带着什么酒坛这艘大船。可如果这些真是炼人奴的大坛,那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艘大船里。

这想着,我赶紧朝那个几个破碎的坛子照过去,顿时吓一跳,在破坛子里面竟然是一具干枯的尸骸。我脑子里瞬间就出现了,那些装着人奴的大坛子。记得在那石室里,坛子也是一个个被隔开保存。与眼前的情况,相差无异。

大东他们也是吓了一大跳,鬼冢看了几眼,就准备上前查看,我急忙把他拦住,“小心点,那大坛子里面可能有东西。”

鬼冢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怎么了,不就是那骸骨吗,我看到了。”

见这鬼冢这表情,我只好把那次在沙漠里,遇到人奴的情况告诉他们。虽然我不敢确定,这些坛子里面装的就是人奴,但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我们刚才在下面,听到的那些诡异的脚步声,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的,还是少碰这些东西为妙。

不过听完我的话后,除了萧祭鬼冢和大东的脸色都显得半信半疑。大东道:“什么人不人奴的,我都去过新疆好几次了,怎没听说还有这东西。再说了,这里这么冷,要是真封在坛子里,他们不早冻成腊肉来了。”

我听得无言以对,当初那人奴也是许中村告诉我的,不然到现在我估计也不知道还有人奴这东西。不过大东说的也有道理,这里的气温动不动就零下十几二十度,要这大坛子真装着那些人奴,估计也冻成冰雕了。

但这时萧祭看了那些坛子几眼,忽然就道:“在古代的西域,确实有养人为奴的传说。一些王权的统治者,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会像苗疆一样,炼人为奴,作为凶器杀人。”

萧祭的解释,就跟苗疆里的养蛊人差不多,据说苗疆一带最初出现蛊这种东西,就是部落的首领,为了更加有效的铲除,其他部落而炼制蛊这种恐怖的东西。

这听着,大东就朝萧祭道:“等等,难道你也知道这人奴?”

可萧祭并没有理会大东,反倒转头看向我,问道:“你说,你当初是那地宫里救的人,告诉你那东西是人奴,那你知不知道,那人什么来历。”

我不知该怎样回答,因为除了藏叔,我和许中村一共就只见过两次面。除了知道他们和当初监视我的那群人有联系,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是敌是友,我到现在还是一片模糊。

回过神,我只好道:“不清楚,我们一共只见过两次面,不过那群人好像和监视我和队长的群人,有莫大的关系。”

我的话刚落音,萧祭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沉声道:“你是从何得知,你所说的这人和监视他们的那班人有联系的?”

被萧祭连声追问,我也有点语塞了。这要说我当初见到藏叔的情况,又是很长的一段话。不过这时我脑子忽然就想起,当初在海明阁的拍卖会,许中村和安千夜他们争夺那金圆盘的场景。而且安千夜当时也提醒我,要我小心那群监视我的人。

当时我并没有想到更深的层面,但现在想起来,安千夜能说那话,而且还能明目张胆的和许中村他们争夺那金圆盘。她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了,许中村他们的背景。甚至连最后的动乱估计,安千夜也想到了,不然她的人绝对没有那么快就来接应。

这想着,我就道:“对了,鬼冢他们也和那人见过,在拍卖会他们还起了争执,估计他们了解的情况,会比我清楚得多。”

鬼冢愣愣了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琢磨了一会才道:“你说那人和拍卖会,和我们起了争执的人,你是说那老头?”

我急道:“不是那老头,是他身后站着的那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男子。”

鬼冢应道:“对那男子我没什么应像,不过那老头的背景倒是很不简单。在陕西那次之后,我们查过,他好像是代表香港的一间古董行来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那间古董行,还是一间日本背景的公司。但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我们也没办法查清,不过在海明阁的监视你的那些人,是借着那间香港的古董行才能进。”

“你说那些人,是打着拿香港古董行的旗号进来的!”听到鬼冢的话,我着实吃了一惊,当时我就在想那些监视我的人,到底是怎样混进来的。现在才发现,原来人家根本就不是混,而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的。

听到鬼冢的回答,萧祭的脸色也变了,皱着眉头,脸色显得非常凝重。

这时鬼冢应该道:“恩,据我们调查,确实是这样。而且还有那些最后要拿你们命的人,也好像是和那帮人有关。”

听到鬼冢的话,大东惊道:“我靠,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说,当时那些追杀我们的人,就是那老头他们派来的?他娘的,这什么仇什么怨啊,是你们和他们抢东西,为什么我们平白无故就躺枪了。”

鬼冢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见鬼冢这样回答,大东好像还想问什么。我摆手道:“不用问了,你忘了我跟你说过,和黎浩凡在秦岭的事吗,还有我父母他们的事。既然他们有之间有联系,那他们要除掉我的理由多得很。只是当时你也在场,所以他们也想把你也除掉,算是我连累你了。”

大东听得有些迷糊,应道:“我怎么越听越复杂了,难道你些监视你的人知道了,你暗中调查你父母的事?”

我不知该怎样回答大东,因为这一切都太复杂了。而且不仅我父母的事,听完鬼冢的解释后,我才发现之前的很多事情,都和那些人有关。

特别是他说许中村和藏叔,是代表香港的一间考古行来的。而最初在研究所被神秘撤掉之后,我接到阿炳的邀请,在四川帮他们走的那趟活,背后的人也是来自香港的。而且当时萧祭也在场,我相信他刚才的表情,估计也想到了这些事。

还有老梁,在广西和安千夜他们一起的时候也有他,而且在那个蛇宫的时候,他忽然又反水了,带了一帮人来。在那蛇殿下面的时候,萧祭就说过,老梁的背景不简单,他背后的人,很有可能是和监视我和队长的那股势力有关。

而鬼冢说藏叔和许中村,他们是代表香港的一间古董行来的,但巧的是他们也和那股监视我的势力有联系。而且同样是来自香港的古董公司。这样看来绝对不是巧合,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老梁他们背后的公司,很有可能就是许中村他们背后的那间神秘的古董行。

而藏叔和那股监视我的势力之间的联系,也绝对不止我想的那么简单。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和大东在伽罗古城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日本文的笔记本,还有那些只有日本人才带的平安符。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些监视我的人,和那个日方背景的人早就有了联系,甚至在二十年前,那次考古行动中,也安插了他们的人。

刚开始在沙漠见到许中村他们的时候,虽然对他们的目的有所怀疑,但我也只是以为,他们只是一群干偏门行当的人。现在看来,他们的目的原本我想中的要复杂。

特别是藏叔,当初在沙漠的时候就想把我给灭口,再加上再秦岭的那次,我亲眼目睹了他们的事情,他更是想把我除掉。而在海明阁的时候,许中村也在场,藏叔和许中村的关系,就跟徐三井和安千夜的关系差不多。

可在新疆的时候,藏叔想动手,几次都被许中村给拦住了。难道是因为这次在秦岭见到藏叔的事,知道得太多了,所以许中村才忍不住下杀手,还是藏叔自己,自把自为拿的主意。但比起藏叔,我对许中村并不反感,如果真是许中村下的手,那下次再见碰到时,我也不会跟他三两语的开玩笑了。

不过鬼冢刚才在回答的时候,表情有点奇怪,好像还隐瞒着什么。他说他们只知道,许中村他们是来自香港的一间古董行,和那间古董行是日本背景以外,其它的他都说不知道。

这绝对的是假话,这些事情,我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一些线索,只要细想基本上都能猜到大概的情况。看来安千夜之前应该交代过他,所以他会说一半留一半,不然以为他们办事如此谨慎的态度。

在广西那次,老梁突然反水,而且还带来他们多人来,事后他们一定会派人调查的。而且安千夜他们的势力也不是开玩笑的,绝对不可能什么也查不到。

但我在雪原刚碰到他们的时候,我无论我怎样追问安千夜,安千夜也一句话都没有告诉我。鬼冢能告诉我们这些,也已经算最大限度。我们就算再追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