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老杆睡的是李油棰的老婆佛珠。

李油棰平日里睡得死,脑袋一挨枕头就扯呼噜,待天露出白肚皮了,才起身拉一泡屎,把瞌睡全拉出去,然后到油坊炒芝麻、抡油棰。

婆娘佛珠就是在李油棰的呼噜里溜出去偷嘴的。

每逢与老杆有事的时候,佛珠晚上就把粥熬得格外稀。喝一肚子粥,到**憋着尿,便睡不稳,听着男人的呼噜渐渐有序,于是不慌不忙爬下床,开了门就走。待佛珠兴尽归来,李油棰的呼噜依然麻酱一般稠厚。

那一晚佛珠起身的时候,老杆已然等在了油坊里。澄油的大锅旁,堆着芝麻秸,老杆就在那软和和的秸秆上享用软和和的女人。

佛珠哼然有声的那一刻,李油棰在自家**也哼哼着。许是受了些风寒,李油棰半夜里忽然疼醒,他觉得有人在他的肠子上系了根绳子,一拽一拽地要把他的肠子肚子什么的都从屁眼里扯出去。

佛珠,倒口水喝。

他说着去拍身边的女人。

被筒瘪着。于是想到女人必是去了茅厕,李油棰就揉着肚往后院茅厕走,趁女人在茅厕里,也服侍些自己。

白影影的月光下,李油棰站在茅厕外面喊,珠,让让蹲儿。

茅厕却哑着,李油棰钻进去瞧,只瞧着个空茅缸。

李油棰脑袋轰地一响,怒便从裆里泄下,湿臭臭地粘了一裤……

回到**躺下,眼睁睁瞧着屋梁上悬着绳,女人被吊在那里打。

鸡叫五更,才听到门开鞋响。

女人蹑手蹑脚摸上床,小喘着躺下。

李油棰忽地翻跳起来,骑马似地跨在女人身上。

去搞么色了?说!

没,没——。去,去撒尿……

撒狗日的尿,三更天老子拉屎,被就空着!

女人的舌头就水烫了似的厚起来。

李油棰要把女人炒熟了再榨出油,那双手耙地似的一耙,早将女人的短裤耙烂。端过油灯去,低头来瞧。

女人杀猪似地叫,把大腿夹紧了。

李油棰绷着嘴,打油棰一般,闷闷地往那肉腿上擂。

女人吃不住,就撤了防。

李油棰伸出手,掏泥鳅一般向深处一掏。再抽出时,双指便成了粘糊糊的泥鳅。

操你的是哪个?

李油棰在女人脸上擦着手。

女人偏转头不言语。

李油棰十指环扣,掐住女人的脖子。女人眼珠翻白,喉里呃呃着。

李油棰这才略放松些。

老,老杆……

女人说。

狗,狗日的,那山猪——

李油棰骂着,手却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