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医学会的接待大厅内,灯火辉煌。

江水彤一席白裙,如盛开的百合花游走在各大城市交流团。

“江圣手,我代表贵阳城敬您一杯,预祝今年的医学交流大会圆满成功。”

“谢谢。”

一名中年男子面带狂热地举起酒杯,灼热的眼神紧盯着江水彤,后者相当礼貌地回敬他。

今夜宴会像这种爱慕江水彤的男子不计其数,终于让她找回了点自豪感。

不用当那家伙的绿叶了。

想起秦浩,江水彤便没由来的恼怒,自己堂堂五品医道圣手却在那个家伙身上吃了不少苦头。

真讨人厌,不过...他的医术着实不凡,不像普通的医生,难不成是没有评级过的圣手?

现在的江水彤浑然不知,满脑子已经全是秦浩的身影。

正在她吓寻思之时。

嘭!

大门被猛地踹开。

声音之大引起了不少宾客的注意。

谁呀?

没有礼貌。

朝着门口望去,俊俏至妖的脸颊,一身休闲睡衣,秦浩。

此时他浑身脏兮兮的,睡衣跟狗啃过一样,破破烂烂的。

“你谁呀,哪有穿睡衣参加宴会的,你也太不把永安城医学会当回事了,不管你是哪个城来的,出去,换好衣服再来。”

说话的是一名白胡子老者,他有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场。

吴城的杨景远,三品医道圣手,也是吴城的代表参加这次交流会的。

他以为秦浩是不懂事的普通医师。

有杨景远发话,不少没见过秦浩的医师纷纷搭言。

“没听见杨老的话吗,谁带你来参加交流会的,年纪轻轻做事毛毛躁躁,难堪大用。”

“可不是么,宴会厅里哪个不是你的长辈,还穿着睡衣。”

“小年轻不懂事。”

嘲讽之言铺天盖地袭来,秦浩全当放屁。

独自朝着聚餐桌而去,每过一张桌子秦浩便细心地嗅了嗅。

他的这番举动,完全无视了那位杨圣手,老头脸挂不住了,几步上前,拦在秦浩身前。

“小伙子,念你年轻不懂尊卑,我不跟你计较,我是吴城的杨景远,你也是学医的应该听说过我,现在,立刻,马上出去。”

杨景远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驱逐秦浩,在他看来,以秦浩的年纪也就一名普通医师,妖孽一点最多特级。

应该是长辈带他来见见世面的,对这种小辈没必要客气。

正好还能在众多同行中逞逞威风。

可惜。

他必定会失望。

秦浩连理都没理,继续挨个桌查看。

你!

狂妄!

无知小儿!

杨景远气得胡子乱颤,正在这时江水彤已经来到近前了,老头立刻打起了小报告。

“江圣手,这小子不懂规矩,完全没给你们永安城医学会面子,他简直在践踏你们永安城医学会,我建议将他驱逐。”

这话重了,老头故意给秦浩扣了顶羞辱永安城医学会的大帽子。

想让江水彤下令轰人。

周围不少医师纷纷点头追捧杨景远。

“杨老说的没错,他这种素质怎么能配合我们相提并论。”

“对,撵走他,管他哪个城的代表。”

秦浩的一个登场竟然引起群情激愤,杨景远老脸挂笑,心想这么多医师开口了,你江水彤还不给个交代?

他和秦浩倒没仇怨,只是想突出自己德高望重而已。

大伙纷纷指责秦浩不懂礼貌,可就在这时。

“都闭嘴,谁在废话我逐客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水彤,她竟然为了一个突然闯进宴会的鲁莽小子,不惜得罪那么多医师?

两人什么关系?

那些附和杨景远的医师不敢吱声了,纷纷猜测秦浩的身份和与江水彤的关系。

江水彤的突然变脸也让杨景远大感愕然,江水彤随即便笑道:“杨老,您德高望重,我在您面前也是小辈,但是,我今天请您别自持身份,那位,你惹不起。”

啥?

我惹不起他?

一个小年轻的。

杨景远刚想发飙,心中却是警惕的一颤,小声对江水彤问道:“江圣手,那小子难不成也是...?”

“品阶应该在我之上。”

一句话,石破天惊,比江水彤还要高?

要知道江水彤已经是南方少有的顶级医师,达到五品医道圣手的地步,就连杨景远也得望其背。

而前面这个不着边幅的男子比她还高?

六品?

七品?

八品?

杨景远不敢想下去了,看看秦浩的年纪明显没到30岁呢,这等人以后会有多大的成就?

怪不得人家说他惹不起。

想到此处,杨景远换上了笑脸,几步来到秦浩身前,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傲慢,举起酒杯言道:“初见少年拉满弓,不惧岁月不惧风,年轻有为,敢问贵姓?”

压低了姿态,给足了面子。

在其他人看来,简直不敢相信,老一辈的圣手级医师杨景远竟然给一年轻人敬酒?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滚一边去。”

秦浩抬手按着杨景远的脸将他甩到了一旁。

完全不给面子!

杨景远老脸通红,他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哪怕对方前途无量,他今天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可还未等他发难,秦浩眼睛一亮,盯上了饮水机。

上前一脚。

砰!

当众将饮水机踢翻在地。

疯了吗?

宴会上所有人目瞪口呆,江水彤也大感意外,你秦浩跟饮水机有什么仇啊?

还不待她询问,美目猛地一缩。

“这水里有东西?”

“蛊毒。”

简单的两个字让人头皮发麻,要知道整个宴会厅不知为何只有这一台饮水机,大部分的宾客或吃食或者饮酒前,都漱过口。

那岂不意味着...

果不其然,一道人影猛地窜出,想要逃之夭夭。

江水彤也不是傻子,立刻下令让安保人员拦截,能在这种场合担任安保工作的,全是些身经百炼的退伍兵。

没一会功夫就将那人按倒在地。

正是南疆建宁城交流团的另一名男子,阿榜。

”你为什么要给大家下毒。”

江水彤上前质问道,她还天真地以为人家会如实招来。

只见叫阿榜的男子面露凶光,吼道:“都得死,你们都得死。”

秦浩笑了。

“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