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浩坏笑着把阿榜被掰断的手指头一一复原。
青黄之气滋养下,那些手指恢复如初,没有一点受过损伤的痕迹。
“很好,我们继续玩。”
“啊!不要,我说,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身体的疼痛远没有精神的压力巨大,要眼看着自己手指被人掰断,还要被人修复再掰断,阿榜崩溃了!
他玩不起了!
这个谁也玩不起!
秦浩停下了手中动作,他很清楚,如果直接询问阿榜的话,这家伙百分百不会招供,甚至有可能拿些乱七八糟的假话敷衍自己,既然如此那就先击溃对方的精神。
“你怎么认识九层药塔的?”
“大人,我达到顶级蛊师阶位的时候被允许进入圣地最深层,壁画上有关于九层药塔的记载,所以我认得。”
现在的阿榜完全放弃了抵抗,甚至恨不得抢答。
“哪的圣地?”
“苗城巫毒教总坛圣地,只有高价位的蛊师才允许进入。”
见秦浩陷入沉思,阿榜急忙再次坦白道:“对了,谛樱身为巫毒教的圣女,她还没进行过净身仪式,理论上可以带两名侍从一起进入圣地,您看?”
如同献宝般替秦浩出主意,看来阿榜已经彻底臣服在秦浩的**威之下。
看他那么识相,秦浩也没想继续为难他,又问了些关于南疆区域的其他问题,以及隶属于苗疆部落分部情况。
阿榜现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招了。
“很好,你很识相,跟我来吧。”
手指轻轻一划,便打开了阿榜的绳索,这等手段让一旁的江水彤颇感吃惊。
这还是人类的手段吗?
怎么有点像武侠电影?
解开绑绳的阿榜竟也没敢逃跑,老实跟在秦浩的身后,三人出了医学会。
江水彤拨通电话,不大会功夫一道倩影匆忙跑下了楼。
“阿榜!”
“谛樱。”
两人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南疆的语言秦浩和江水彤都听不懂。
随即谛樱看向秦浩柔声言道:“谢谢你,你我约定,谛樱记下了,他们闯出这么大的祸,我们不能继续参加交流会,就此别过。”
女孩抱了抱拳,也是个干净利落的人生怕继续留下来会给秦浩添麻烦,转身便走,没走几步见阿榜不动弹,谛樱疑惑紧着使眼色。
“你们走吧,我同意了,以后南疆再会。”
秦浩发话,阿榜这才畏惧地点头应肯,仿佛被猫放生的老鼠,慌忙逃窜。
他们离开了,江水彤也不再久留对秦浩笑道:“别忘了明天陪我逛街。”
“放心,说到办到。”
她也走了。
太阳初升,一晃折腾了一夜,秦浩并没有返回自己的房间,自言自语般说道:“出来吧,我有事安排你办。”
话音落,角落阴影处一道倩影闪现,很快到秦浩身边。
“秦大哥,嘻嘻,你不是要陪江水彤那小贱人逛街嘛,喊我干嘛。”
别看琳达满面笑容的,话语间充满了醋味。
“看了一夜的戏你也该办点正事了,去调查下南疆,我近期想去一次,尤其隶属于苗疆的巫毒教,我需要详细资料。”
“好。”
对于秦浩的命令,琳达向来不多问,办就可以了。
秦浩也不会像愣头青一样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到处乱闯,尤其南疆区域两座大城市建宁以及苗城。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
安排妥当秦浩这才返回屋子休息。
九点。
门铃再次响起来,无奈,答应人家的事。
今天的江水彤一改医学会时的正式着装,换了一条华伦天奴的白色连衣裙,简洁不乏高雅,将她那傲人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再看秦浩,半截袖T恤,牛仔裤。
两人的搭配简直不沾边,好比贵妇与小混混。
江水彤也不在意,亲自为秦浩当向导,去了永安城的步行街,介绍永安城的名胜古迹以及最繁华的地区。
真的像小情侣约会一般。
中午时分。
“你饿吗?前面有家云香米线味道不错,我带你去。”
江水彤笑道。
“不爱吃米线,自助餐吃得饱。”
秦浩回答。
见秦浩还是一副敷衍的态度,江水彤也很无奈,她本意想借着机会深入了解一下秦浩,顺便套套话,她总觉得秦浩不像那种未评级的圣手级医师。
这时。
江水彤眼睛一亮,停留在了一家古典韵味十足的店铺前久久不愿离去。
认识?
秦浩好奇,抬头望去一个大招牌映入眼帘。
藏养堂。
也没用秦浩询问,江水彤面带回忆之色笑道:“十几年前我刚毕业的时候便到这家店实习过,那时候我是医学院的头名,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怀念啊。”
哎,没想到堂堂五品医道圣手,永安城天骄一样的女子还有思春的时候?
看秦浩一副见鬼的模样,江水彤白了他一眼,踏步便进入了藏养堂。
俩人刚进门。
便听见一声脆响。
啪!
水壶摔得粉碎。
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指着一个花甲老人骂道:“老不死的,你再不还钱就拿你的铺子抵债,否则我可要报警了。”
老人面带苦涩,这家藏养堂是他祖辈传下来的老店,难不成要拱手让人?
“陈伯!”
江水彤见状赶忙疾行几步来到老人身前,热情地握住他的手。
“你是?”
陈伯明显没认出来面前美女是谁。
“我是江水彤呀,陈伯,您忘了,十年前我在这实习过。”
“啊,小彤,你怎么来了,陈伯也没迎接你,你现在可是我们永安城的大人物。”
陈伯这下想起来了,差点要躬身施礼。
别看年纪比江水彤大多了,论身份地位与江水彤没法比,他只是一名中级医师。
江水彤赶忙将他扶住,问道:“怎么了,陈伯,你遇什么难事了?”
“嗨,还不是因为我那不孝顺的儿子,好赌成性,输了好多,人家找上门来了,搞不好这百余年基业的藏养堂要毁在我手里了。”
说着,陈伯掉起了眼泪。
还不等江水彤继续说话,一旁的秦浩冷哼道:“那你可以求助江陵陈家呀,你这藏养堂不就是陈家的资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