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一片静谧,窗外万里无云,树木悄然静立,医疗仪器的滴滴声有规律地响着,窗帘被轻轻吹起,轻轻触碰病**娇小的女人。

听到这么无赖的要求,魏枝眠的脸上有些怒意,“这不能怪我,是你咎由自取。”

任谁被这么羞辱,都不会好过。

更何况她还是不小心的。

周京宴挑眉,“我就怪你,你能怎么办?”

真是个无赖。

周京宴直起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魏枝眠感受到来自内心深处的慌乱,她轻咬了下唇,“需要我赔多少钱?我转给你。”

女人躲闪的目光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周京宴吐息在她耳畔边,语气带着浪**,“魏小姐,你是在跟我装傻吗?”

他嗤笑一声,“还是,你在跟我装清纯?”

气氛骤然紧绷。

魏枝眠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强装镇定。

她试图跟周京宴沟通,声音微微颤抖:“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说了会赔偿。”

女人的脸色苍白,很明显被吓得不轻。

周京宴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缓朝她逼近。

“赔偿?你觉得我像缺钱的人吗?还是说,你认为钱能解决一切?”

魏枝眠脸色白了白。

像周京宴这样的人确实不缺钱,他就是单纯地想戏弄她。

没错,周京宴看魏枝眠难为情的样子,心里那股子痒意又悄无声息地涌了上来,就想再逗逗她。

她脸上忍不住流露出愤怒。

“那你想怎么样?”魏枝眠深吸一口气,“求你不要再戏弄我了。”

女人的声音犹如清水一般划过周京宴的心底。

尤其是这软软的服软声。

好似拨动了他的心弦。

周京宴的指尖落在魏枝眠的肩膀处,轻轻打着转,神态十分暧昧,跟她调情。

他轻笑一声,“我就喜欢戏弄你,怎么办?”

无赖。

眼看男人的手要进入不该进入的地方。

魏枝眠往后坐了坐,直至背靠冰冷的墙壁上。

无路可退。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跟周京宴谈判,“你先放开我。”

话刚说完,周京宴突然伸出手,意图将她圈进怀里。

高大的身影将魏枝眠覆盖住,像狼守在自己的领地一样,将她圈进自己的身下,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两人几乎要挨在一起,魏枝眠的秀发跟男人的手指藕断丝连。

见到这一幕,周京宴的呼吸有些紊乱。

仿佛这一秒,女人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

魏枝眠大惊失色,拼命挣扎。

手不慎碰到了床边悬挂的输液架,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输液针从魏枝眠的手背中脱落,鲜血瞬间渗出。

疼痛感让她眼眶红了。

手背上的血刺痛了男人的双眼,他漆黑的眼眸晦暗不明。

周京宴啧了一声,停下手上的动作,就这么不情愿?

算了,不戏弄她了。

“你别过来。”魏枝眠吸了一下鼻子,整个身子呈现警戒状态。

怎么?

跟许辉睡都睡过了,让他碰一下反应就这么大?

真麻烦。

周京宴语气警告,“安分点,我去给你叫护士进来。”

他站起身子,走出病房,护士正好路过,被周京宴一把拽进来。

“怎么搞的?你们刚刚干什么了?输液架都能搞倒。”

护士有些惊讶,赶紧重新帮魏枝眠扎针。

魏枝眠默默低着头,没有说话,手用力绞着被子。

周京宴倚靠在病房门口,面色阴沉地拿出香烟点燃。

医院的走廊里,男人靠在病房门口,西装外套敞开,周身烟雾缥缈,烟雾模糊了周京宴的表情。

“对对,就是叫魏枝眠,她住这里是吗?”

许辉手里拿着果篮,被一个护士指引来这里。

周京宴把烟狠狠一吸,正心情不好呢,现成的靶子上门了。

他抬起眼,露出真容。

许辉一愣,“周少,您怎么在这?”

他一收到魏枝眠住院的消息就赶紧买上果篮赶来医院。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来献殷勤的。

周京宴把烟头狠狠碾在鞋底,“你来得正好。”

他一肚子火正没地撒。

“什么?”许辉隐隐感觉不妙,正想开溜。

周京宴掀起眼皮,皮笑肉不笑地拽着许辉的衣领就往走廊尽头走。

许辉脚步踉跄,无法稳定身形,带来的果篮被落在地上,被男人狠狠踹了一脚。

果篮里的水果顿时滚向四面八方。

走廊尽头平时不会有人路过。

等到了地方之后,他像一块抹布一样被周京宴重重地甩上墙壁。

咚的一声闷响,许辉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五脏六腑仿佛已经移位。

“周少,我做错了什么......”许辉哭丧着一张脸。

身上被重重踩住,周京宴侧头静静打量他,脸上没有表情,皮鞋用力往下压。

难道他还没有一个许辉强?

周京宴冷笑一声,往许辉肚子上用力踹了几脚。

许辉毫无防备,身子瞬间又撞到后头的墙壁上。

周京宴的脸上带着极重的戾气,用力往许辉脸上揍了好几拳。

许辉哀嚎,“饶了我吧周少,我快被打死了......”

气都还没消,怎么可能饶了他。

回应许辉的只有一顿毒打。

不知道被揍了多久,许辉双手抱头跟条狗一样蜷缩在地上,身上是没有一块不疼的地方。

周京宴揍消气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后离去。

脚步声渐渐走远,那恶魔般的皮鞋声总算是听不到了。

许辉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下来,心有余悸地观察了一下。

楼梯上面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

吓得他重新护住自己的脑洞。

一个小孩探出头,“妈妈,这里有个人!”

“真的假的?”小孩妈妈明显不信,“快跟我回去,没穿鞋还敢跑下床!”

不是周少。

许辉松了一口气,撑起身体,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哎哟!疼死我了!”

魏枝眠刚刚输完液,护士嘱咐她要好好休息。

护士走后,她准备躺下。

病房门口忽然闯进来一个人。

魏枝眠被吓了一跳,她看过去,此刻的许辉鼻青脸肿的,白色的衣服有几块鞋印子,像是被人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