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涣沉默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桃鸾的小脑袋。
原本还有些慌乱的桃鸾立即安心了下来,逐渐收回了自己的力量。
呼——南宫涣松了一口气,见桃鸾传来依赖的眼神,忽然感觉不妙。
“娘亲!”桃鸾稚嫩的声音一开口,南宫涣差点没崩住。
“来,让这个当你娘亲。”南宫涣抽出了净光绫,这家伙可想当娘亲了。
净光绫也十分来劲儿,摇晃着绫身满是笑意说道:“对对对,来喊娘亲,乖宝宝!”
桃鸾看不懂这条长绫在干什么,它的眼里只有南宫涣,长长的睫毛扇啊扇。
“你在这里好好玩,不要来打扰我们修行,好吗。”南宫涣努力跟它沟通中。
“修行!”桃鸾扑腾了两下翅膀,蹲在地上闭着双眼,空气中的灵气顿时以一种能见的烟状涌入了它的体内。
南宫涣眼眸一亮,这烟状灵气足以见这里灵力的浓郁。
桃鸾就这么突然地进入了修炼状态,南宫涣打量了两眼,便蹑手蹑脚地离开,回到伙伴们的身边。
他们其中已经有人开始就地坐下修炼了。
“姐姐,怎么样?”云卿卿往桃鸾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它像是睡着一般。
不愧是姐姐,就连哄灵兽睡觉都这么有一手!
“它忽然就开始修炼了,我们也开始吧。”南宫涣说道。
一群人各自找了地方盘腿坐下修炼。
南宫涣把小九也拉了出来望风,她最后看了一眼桃鸾的方向,旋即坐下修炼,地脉里如潮水般的灵气涌入她的体内,转化成大地灵能,其中也有一丝一缕涌入谛铭戒中,被菀儿疯狂掠食。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宫涣的身边汇聚了众多灵雾,随着她呼吸的吞吐,在四周蔓延。
她的体内在不断提纯这里的灵气,如此转化出来的大地灵能会更加精纯。
第三座灵台也在不断吸收中逐渐发亮,但想要填满第三座灵台,还需要不少时间。
桃鸾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它贼头贼脑地寻找着南宫涣的身影,最后一定睛,扑腾着翅膀就冲到了南宫涣的身边,贴着她的身体蹭来蹭去。
见她没有反应,桃鸾一个溜身,窝到了南宫涣盘腿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眯起双眼,开始埋头睡大觉。
还蹲在一旁石头上的小九顿时忍不住了,也冲到了南宫涣的怀里,跟桃鸾争“领地”。
“啾啾!”
“嗷嗷!”
两只小兽互相瞪着眼睛,又怕吵醒南宫涣,又不想让对方独占怀抱,最后争了好半天,终于选择了一只一半。
两小只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桃鸾继续睡大觉,小九则趴着放风。
南宫涣正修炼中,隐隐约约,她的眼前忽然缠绕了一片浓重的雾气。
接着,雾气又随之消散,南宫涣微微睁开双眼,就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桃源酒庄的入口,桃花绽放,摇曳枝头,眼底一片桃红,鼻腔内还能嗅到桃花酒的芳香。
这是哪?是梦吗?她......不是和伙伴们一起修炼吗?
大家都在哪里?南宫涣四处望了望,没发现任何一个人。
她的双眼有些迷离,一片桃花瓣擦着她的鼻尖,划过她的嘴唇落下,滑到了她垂下双手的指弯间。
南宫涣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上落着的桃花瓣,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女声:“小涣来了,快进来坐坐。”
是谁在说话?
南宫涣抬眸,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她驻足良久,才迈开步伐,走入了眼前的酒庄内。
酒庄内的小院落里摆着许多用来酿酒的工具,其中几个炉子还在烧着火,冒出烟火气,旁边几个用来休息的石桌椅,上面也落满了桃花瓣。
视线掠过小院落,放眼是接连几座以树为根基建造的小树屋,一个窈窕的白袍女子依靠在上方树屋的栅栏前,乌黑亮丽的长发散落垂地,双眸含笑地看着她。
随着桃花瓣在她身边飞舞,她白皙的皮肤多了几分朦胧,美得有些不真实。
“你......认识我?”南宫涣看着女子的容颜,都有些看痴了双眼。
眼前的女子娇花如玉,气质温柔,她微笑的模样,更是在南宫涣脑子里不断印刻,心中微动。
只见女子晃了两下手指,南宫涣的眼底忽然有一阵红光闪过。
她低眸,发现自己腰间不知何时别了一个朱雀玉佩,那阵红光正是从这个朱雀玉佩亮起的。她记得,这是娘亲给她留下的遗物。
霎时,南宫涣睁大了双眼,瞳孔不断颤抖,猛然抬眸看向了女子,声音轻颤说道:“你,你是我娘?”
这么一看,眼前女子和她是有那么两分相似。
女子但笑不语,扶着木楼梯一步步走下,来到了南宫涣的面前。
“都长这么大了啊。”女子微笑道,语气却有些怅然。
她伸出双手捧住南宫涣的脸颊,深深凝望南宫涣的脸。
这一瞬,南宫涣似乎在她身上看见了母爱的光辉。
南宫涣欲言又止,她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毕竟她只是个占据了这具身体的异乡之魂,对所谓的母亲,没有倾注太多的情感。
对她来说,眼前的女子更像是美丽的陌生人。
看见南宫涣眼里浮现出些许不近人情,女子的笑意顿时有些无奈。
“从你记事起,我就不在你身边,我很抱歉。”女子将捧脸的手改为了抚摸她的头发,声音依然还是那么温柔,“我的名字是龙镜水,你可以唤我——母亲。”
南宫涣心中一动,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位母亲,只能低下头。
“见到娘亲,没有什么话想说吗?”龙镜水低眸看着她,一双水眸温柔得都快滴出水来了。
最后理智战胜了南宫涣的情感,她抬眸问道:“这是哪里?”
龙镜水抽回了手,走到了一棵满是褶皱的歪脖子桃花树下,抬眸望着漫天纷飞的桃花瓣,薄唇轻启:“这是我曾经编织出的一个梦境。”
“编织......梦境?”南宫涣皱眉,对这个概念不是特别能理解。
所以她现在身处娘亲编织的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