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涣忍不住嘴角一抽,睁开了双眼,扭头就看见窗户从外面被打开,东晏错悄无声息地翻身进来,又静悄悄地关上窗户。
这里可是五楼啊大哥!
外面还有守楼的宿管导师,不知道他是怎么避过导师翻进来的。
“错错,这里是女寝。”南宫涣无奈扶额,他似乎对男女有别没太大的概念。
“我可以跟涣涣一起修炼。”东晏错直接蹭到了她身边,也盘腿而坐。
“那你的......舍友呢?”
东晏错毫不在意道:“直接扔寝室了,然后我就来找你了。”
可怜的谢至殇现在还躺在寝室冰凉凉的地板上。
没让他躺草皮吹冷风就不错了,东晏错哼哼着。
“行,你跟我来。”南宫涣灵机一动,直接拉着东晏错进入了谛铭戒空间中。
钟楼顶上的日冕还在缓缓转动,显示目前的时间。
“来模拟大殿里,陪我练习一下。”南宫涣拉着东晏错来到了城堡的主殿里。
这座主殿可以模拟一切她所想的事件,并且不会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在这里练习修行新招式最好不过。
在她还没有筑起灵台之前,就是通过神识进入这个大殿,进行相同的模拟练习。
而且如今钟楼已经解封,她还可以借助钟楼的力量,控制主殿里的时间变得缓慢,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一半。
“那...有奖励吗?”东晏错目光瞬间亮了起来,眼底划过一抹炽热。
“有有有。”南宫涣敷衍地点头,不就是要几根糖葫芦小零食吗,这还不简单。
于是东晏错开始兴奋地陪南宫涣练习。
“无需对我留手,我看看能不能击败你。”南宫涣的眼底划过一抹兴奋,同时她也想摸摸东晏错的底,不知道能不能了解个大概。
不能留手?东晏错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行,他不想让她受伤,还是打得轻一点吧。
思索着,东晏错意念一动,在他的背后出现了无数冰锥,尖锐锋芒,如同暴雨般向南宫涣砸去!
我勒个去!南宫涣心尖一颤,这招至少比得上五灵命的招式了吧!
南宫涣沉住气,压低了身形,以时间一级权能圈住眼前的一米区域,区域中的冰锥顿时放缓了速度,其他的冰锥则狠狠掠过她的身体,卷着寒气砸在了地面上。
接着这个空隙,南宫涣侧身前冲,避开了身前的冰锥,贴近了东晏错,握紧拳头朝他腰间砸去!
东晏错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想法,便也不再动用魔法,凭借记忆深处的下意识来与她闪身搏斗,两人赤手空拳,拼的几乎是纯粹的武技。
许久没有这么淋漓尽致地施展武技,南宫涣的眼底浮现出野兽般的凶光,嘴角噙着笑意,整个人散发着狂野的魅力。
东晏错也不知道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眼底续满了兴奋之色,生出一股相逢恨晚的感觉,冰染银发无风自动,修长的身型柔韧中带着刚劲的力量,动作更是行云流水。
两人越打越来劲,整个城堡都在他们的拳风掌刃之下颤抖!
“丫头,你胳膊再压低点,啊对对,还有小错,一个反身绕她脖子呀!不愧是我徒弟,居然躲过去了......”灵老在一旁手舞足蹈,**解说,时不时指点两句。
波净兔撇了一眼身侧激动的灵老,不屑地冷哼一声,不知何时做了一个旗子,上面写着一个“错”字,兔爪子一伸,猛地开始摇旗呐喊:“传承者加油!干倒小丫头,把她打趴下!对对就是这样抓住她的手,钳住她!”
见波净兔这么带劲,小九也不甘示弱,也掏出了一个小旗子,在上面写下了“涣”字,猛地摇晃起来。
“主银加油!主银是最棒的!”
两人激战难分难舍,一直打到了天明,才终于出现了一丝疲色。
南宫涣最先撤开了身,东晏错却贴了上来,见她收手,这才连忙收了力量。
“主银,喝水!”九蒙龙举着水杯就冲了上去,递到了南宫涣的手里。
“干得好,小九。”南宫涣接过水杯饮下几口,舒畅地长舒一口气,浑身大汗淋漓,差不多该洗个澡去上课了。
波净兔也不甘示弱,想把水杯递给东晏错,可是他的视线却落在了南宫涣的脖颈上,眸光火热。随着她吞咽的动作,汗水呈现出柔美的曲线落下,划入她的衣襟里。
见南宫涣一杯水才喝一半,东晏错直接抢了过来,仰头饮尽。
波净兔泪眼汪汪再次心碎了一地。
南宫涣清洗一番,整个人神清气爽,两人一起离开了谛铭戒。
“以你的身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南宫涣说这话的时候,忽然感觉不对劲,为什么像是在干坏事一样......
“他们发现不了我,但是涣涣还没给我奖励。”东晏错低声说道,一脸期待。
南宫涣轻笑,神识探入谛铭戒,问道:“想吃什么?糖葫芦还是仙脆饼?灵老刚才还烤了鸡腿,你拿着路上吃。”
说着她就取出一个包了鸡腿的油纸包。
但是东晏错却没有急着接过,他看起来有些紧张,捏了捏自己指尖,才鼓起勇气,指着她的唇说道:“我,我想要这个奖励。”
他说话的模样小心翼翼,却如蜻蜓点水一样,撩拨到了南宫涣的心,泛起阵阵涟漪。
南宫涣面色止不住飘上一抹绯红,眉目间多了几分春光,挑眉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发言有多危险,又或许这单纯的家伙就没想那么多。
“是甜的,我喜欢......上次涣涣不也尝了我的味道吗?”东晏错眨了眨眼睛,那单纯的目光还带着一丝胆怯,害怕她就此拒绝他。
上次......南宫涣无奈扶额,解释道:“上次是因为你力量失控,我迫不得已才那样的,你可能不明白这个动作代表什么,但你现在可以选择忘掉那件事。”
“去吧去吧,该去上课了,有什么事上完课再说。”南宫涣把油纸包塞他手里,仓促地将他往窗户外赶。
她怕再晚几秒,自己狂跳的小心脏会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