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天生想象力就很丰富,把心里的怀疑想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走了几步,拐了个弯,终于看到前面有点亮儿了。

因为刚装修完,走廊里有很浓重的装修味道,我打开办公区的玻璃门走进去,来到一间开着门的办公室往里面一看,姜秘书也正好抬头,她看到我,立刻笑着朝我招手。

“小何,过来!”

姜秘书笑眯眯地招呼我过去,我感觉亲切极了!

姜秘书坐在办公桌前,我走过去,居高临下,明亮的白炽灯把她的胸口照得一片雪白,而那条马里亚纳海沟,依然让人为之无限神往!

总有些地方是光照不到的。

就比如说人的内心,再比如说姜秘书的马里亚纳海沟。

姜秘书指了指旁边桌上的一个大盒子,说道:“那些都是你的。”

我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有一套工服,另外还有一根甩棍。

我把甩棍拿出来比划了一下,然后猛地一甩,差点把桌子给砸了。

对于这玩意,我还不太熟练,回头得熟悉一下。

“对了,明天你要交两张一寸照片,一份身份证复印件,我要给你贴到员工登记表上,还要给你做个工牌。”姜秘书道。

“好的!”我笑着把盒盖扣上,问道:“明天几点上班?”

“开业之前是每天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点,开业之后分两班,到时候文哥会安排的。”姜秘书道。

“文哥是安保部长吗?”我问道。

“对!”姜秘书立刻点点头,说道:“文哥是退伍军人,很壮很厉害的!”

提到文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姜秘书的脸上多了一点光彩。

我有点羡慕文哥在姜秘书心中的地位。

“你要跟着文哥好好干哦!”姜秘书笑着对我说道。

这份工作我未必好好干,但是眼前这个姜秘书,我还真想好好干。

“好啊!”

我看着姜秘书,笑着问道:“但是不知道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何东!”

姜秘书突然叫我的名字,起身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正色道:“安保部长这个职位并不只是能打那么简单的,我看你也才二十岁吧,你要多观察文哥,看看他平时是怎么处理事情的,升职这种事可以慢慢来,咱们公司大着呢,只要你好好干,会有机会的。”

我感受到了姜秘书手掌的柔软,其实从她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的那一颗,我就打算什么都答应她了,等她说完,立刻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姜秘书轻笑了一声,重新坐了回去。

她这一坐回去,胸前不受控制地晃动了一下,我站在她前面,真是大饱眼福了。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姜秘书一边整理桌上的文件,一边说道。

“……你不下班么?”我下意识地问道。

“我?”姜秘书笑了笑,道:“我的工作还没做完呢!”

“可是已经很晚了啊!”我看了一眼手机,这都十一点了。

“你又忘了,我跟你说过,在我们公司,这个时间是上班时间。”姜秘书笑着说道。

“秘书也那么晚下班么?”我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的座位都空着,显然办公室其他人都下班了。

“倒也不是,秘书是长白班,一般五点就下班了。”姜秘书顿了顿,有些发愁地道:“可是我的工作还有很多,只能加个班咯!”

“那你也别那么拼啊,睡得晚对皮肤不好,再说这里又没别人,万一二踢脚他们真来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可是听说他们曾经把一个女的……”

说到这,我不想再说下去,怕吓到姜秘书。

然而,姜秘书的反应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听说了,一年前二踢脚他们那帮人把一个女孩子给祸祸了,那个女孩子第二天就割腕了。”

“这你都听说了?”我惊讶地看着姜秘书。

这件事还是一个比我早出狱一个星期的狱友打电话闲聊时告诉我的。

“我们虽然是过江龙,但是关于这个地方的一些事情还是要有些了解的,免得到了地头两眼一抹黑。人生地不熟最容易被人算计。”姜秘书轻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淡淡说道。

“哦。”我点点头。

“再说其实江城是咱们董事长出生的地方,只是他十多岁就离开这里了,但是一些亲戚啊什么的都还在这边呢。”姜秘书笑着说道:“所以董事长这次回来开分店,你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嗯。”我点点头。

我表面装懂,其实社会阅历还不足,对一些人心方面的事情了解得还不够透彻。

我觉得大概是富贵还乡的意思?

“不知不觉跟你说了这么多。”

姜秘书一个深呼吸,那对大胸又颤动了一下,我的眼神好得很,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回去吧,不早了,我再忙一会。”姜秘书笑着对我说道。

“其实我没什么事,不如在这陪你加会班得了,免得一会万一来人了,你应付不了,有我在,你就不用怕了。”我笑着说道。

姜秘书一边听着我的话,一边用她那双桃花眼看着我。

等我说完了,她不由得微微一笑,问道:“你怎么这么在乎我?”

“我不是在乎你啊,我是……不是,就算今天不是你,换成别的女的,我肯定也陪着,我不能丢下不管啊,毕竟没人保护,不安全。”

这句话说得磕磕绊绊,说完我就开始怪自己了。

我这说的啥呀?

我明明可以说些让她感动的话啊!

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

怎么嘴这么几把笨。

姜秘书展颜一笑,道:“何东,你人真不错……其实下午我就发现了,你是个不错的人,你这样的男人,靠得住!”

男人?

我绝少听别人说我是男人。

虽然我已经二十岁了,但是在家里,爹妈叫我“儿子”、“孩子”,在监狱里,我是“小伙子”、“那小子”,甚至“那小孩”。

而眼前这个性感撩人的女人竟然称我做“男人”……

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