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霖心中已然有了对木一鸣的芥蒂,对于沈棠,夜秋霖心中却还是没有办法消除对他的怀疑,但是对于沈棠的那一股浓浓的恨意却被消灭了一些,他手上的一些准备的行动却也暂时停滞了下来,陆芸裳却有一点没有说错,夜秋霖有的时候却太执拗,但他现在却想着在事情没有了解清楚之前,现在要做的是观望。
沈棠却是没有想到木一鸣还会找到自己,这个木一鸣之前的时候逃到了日本去,他却还以为这人永远不会回来了,却没想到这人不但回来了却还不断的给自己下马威。
之前的时候他有个朋友告诫过自己说是鹰帮的核心势力慢慢渗透到上海来,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让沈棠小心,沈棠当初的时候却不以为意,但是却有一天自己收到了木一鸣的一封信准确的来说是一封血书,上面写着血债血偿,继而便爆发了外来帮派不断挑衅义帮的事情,一开始的时候沈棠并没有把这件事跟木一鸣联系在一起,直到自己派宋一雄去平复外来帮派之后,他却又再次收到一封信件里面是宋一雄跟广州帮派那边往来的密函,顺便还附带一封信说沈棠的身边却连最好的出生入死的兄弟都能背叛他却是可怜,总有一天沈棠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署名是木一鸣,沈棠那时候才知道木一鸣是真的回来了,回来找自己复仇。
想要查到木一鸣对沈棠来说并不难,或者说木一鸣故意透露消息让他调查,他很快便知道现在的木一鸣改名为铃木一郎,而这铃木一郎却跟日本鹰帮之间关系密切。
沈棠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知道一些陈年往事却是要面对了,鹰帮他却也知道在日本地位比义帮更甚,而且出名在心狠手辣,那外来帮派不断挑衅的事情想也知道是木一鸣对自己发出的宣战警告,沈棠一手接任了这个义帮,他却比谁都清楚这个义帮却在时代的潮流下总有一天会无法支撑,在自己倒下之后他却必须找一个人,能够建立新的义帮的人,所谓新的建立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但是他却知道这个人却非夜秋霖莫属。
夜秋霖出落的却越来越像他的父亲,睿智谨慎,虽然看上去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对于每一件事却都有自己的把握也有自己的打算,夜秋霖身上缺少的却只有狠劲,他却也是怕夜秋霖太仁慈那下场却也是会跟他的父亲一样。
当年的时候他让夜秋霖亲手杀了人,无非是想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危机下却只有自保才是主要的。
把他放到那流窜到国外的货船上整整三年,那三年来却每一次夜秋霖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暗中派着保护的人一次次不漏声色的保护他,这些沈棠都没有告诉夜秋霖,他知道夜秋霖是恨他的,但却也只有恨他才能在义帮走下去。
收到那木一鸣对宋一雄的告密信不久,沈棠却也做了一个决定,把义帮的权逐渐转交给夜秋霖,这转交却也要让众人服气,他让人盯着宋一雄知道宋一雄要对夜秋霖下手,他却没有阻止,却也正是因为那木一鸣的话让他知道这是一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于是他让夜秋霖去了香港却也料到了也去了的满载而归,夜秋霖成为义帮的左膀右臂便堂堂正正。
回忆到现在沈棠却觉得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结果的,但是手中握着那木一鸣给自己的信却还是叹了一口气,他的这个老朋友却也是是时候跟他好好的谈一谈。
沈棠到底那约定的咖啡厅的时候,木一鸣早就在那里等候多时,木一鸣喝着咖啡看了沈棠一眼说道:“怎么一个人来?不害怕我就在这儿杀了你?”
沈棠却笑着坐下说道:“你不也是一个人?”
沈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点警觉却还是有的,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却已经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木一鸣笑着跟他说道:“没想到你却还是跟当年一样那么的自信意气风发。”
沈棠却也单刀直入的说道:“说吧你找我来是什么事情?我想你之前做那么多事情应该不是想要跟我坐在这里一起喝咖啡也是。”
木一鸣却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却恨不得杀了你,要不是你我的父母却也不会惨死。”
沈棠却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切不过都是你咎由自取,当年的时候是你来求我说你想加入义帮的,但是你却是个背叛者,背叛了义帮跟背叛了兄弟,你知道义帮找到你老家的时候你的父母却已经惨死了,因为他的儿子是汉奸,是日本人害死的你都父母,不是义帮更不是我,你即使逃避却也逃避不了这一点。”
沈棠说完这话木一鸣却狠狠的把手中的杯子砸在了地上,对沈棠吼道:“你住口,是你,都是你,当初的时候机械论是我们几个人的心血,如若交给日本那边,我就能够飞黄腾达,但是你却把那书寄给了东北那边去,我没有办法才让日本人半路去抢书的,但是却没想到那周斌却留了一手,我最终拿到的不过是无用的那部分,你知道我差点被日本人打死,要不是被其他人所救我这条命都没了。”
沈棠看着木一鸣那执迷不悟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却也过的比我想的好多了,却为何要重新回来提前当年的那些恩怨,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的父母的死跟我并没有关系这一点你再清楚不过,你想报复我只不过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心当年你差一点就成功却被我插了一脚。”
木一鸣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是啊我是不甘心,不甘心我在日本受苦的时候你却在义帮混的风生水起,义帮帮主多么感人的身份,但是却是个卑鄙小人,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说的好听为了兄弟,但是那机械论不是你们义帮拿见不得人的生意的筹码吗?我们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
沈棠听了木一鸣的这话却愣在那里,这件事只有他跟季如风清楚,当初的时候老帮主那金三角的生意却才刚起步,沈棠作为老帮主重用的人才自然是被老帮主委以重任,运输的方式方法怎么不被察觉都是一个问题却也不知道怎的,老帮主那边有了东北的一个线,但是东三省那边对上海这边的情况并不是太清楚也没有人愿意冒险帮义帮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那个时候季如风在上海空军,季如风实在不希望周斌的机械论这么的被埋没便跟沈棠偶然提起自己认识东北那边空军上尉的事情,而正好那空军的上尉是义帮老帮主找到的那个媒介的人的儿子,沈棠那个时候虽然是外界看好的义帮继承人,但是他知道义帮帮主的这个位置他却并不是势在必得,相反的他并不是老帮主唯一考虑的继任者,沈棠年经气盛又好强便在老帮主跟东北那人谈判的时候自告奋勇的跟老帮主前往,并且以机械论作为筹码,那东北那边看到机械论非常的有兴趣,接受了跟义帮的合作并且提出要见周斌一面。
沈棠万万不会想到木一鸣那个时候却已经准备把机械论卖给日本那边,而且日本那边听到这机械论要交给东北那边的消息之后为了阻挠沈棠竟然大肆宣扬了机械论的消息,并且把这机械论说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周斌去东北之前周斌就差点受到暗杀,但是沈棠却大意了,他以为自己的人送周斌到东北之后,到了东北的地盘有人接应便会万无一失,但是却没想到周斌却还是惨遭毒手。
沈棠这么多年来都觉得周斌的死跟自己有间接的关系,所以他对于夜秋霖一半是真的喜欢最主要的是补偿。
沈棠看着木一鸣说道:“你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看我是怎么失败的,你想通过打败义帮打败我,但是你却太看不起我了,现在的义帮对于我来说我能做的却都做了,我累了早就不想理会义帮的一些事情,这义帮荣辱一时却也是够了,今后怎么样却也不在我了。”
木一鸣看着沈棠只觉得面前的人虚伪又可笑,他对沈棠说道:“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放过义帮放过你,但是我告诉你的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的一切却已经开始也无法结束了。”
沈棠却对他问道:“你什么意思?”
木一鸣笑着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告诉了那孩子真相,他已经知道你就是那害死他父亲的凶手了,他说他恨不得杀了你,我还交给了他毒药让他借机给你下毒,这么多年来你却还是没有逃过身边人的背叛真是失败。”
沈棠看着他显然对他说的话不相信。
木一鸣对他说道:“你不要这么看我,想来你现在去质问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也是不会承认的,更何况你舍得吗?害死了他的父亲现在却也害他?沈棠不要不承认,你舍不得,那就先担心你自己吧找个医生好好的看看,看看我给他的那毒他是不是已经给你下了,那毒却只有我有解药,沈棠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帮我找到那机械论,我把解药给你,让你留着你的命多活几年,你觉得这个买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