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学生运动也是达到了**,整个街上都混乱不堪,上一次陆芸裳跟李风广相谈之后本制定了完美的机会,第二天他们约好在老地方见面,但是陆芸裳却没有出现,莫少卿还以为陆芸裳出了什么事情,他是知道陆芸裳现在的住所的,却没想到找上门去陆芸裳的态度却非常的奇怪,把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不说,对待莫少卿却也客气的跟个陌生人一样。
莫少卿思来想去怕是夜秋霖不许陆芸裳参与到这件事当中来,他想着当初却也是自己没有告诉陆芸裳他们是那个组织的人的事情,却也不怪陆芸裳有所顾虑,便没有办法独自感伤的走了。
“陆芸裳”却趁着夜秋霖外出披了件黑色的衣服匆匆忙忙的去了一个地方。
木一鸣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了。
“陆芸裳”对他说道:“父亲,在夜秋霖那里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对于机械论的事情他貌似并不清楚。”
木一鸣也早就料想到这个结果,他对“陆芸裳”说道:“你可要给我盯紧了那小子,那小子精明的很,若不是我眼尖,我还真不知道他跟那个唐蕴玉打的那么火热,那个唐蕴玉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欧阳上将跟他唐家本来就是对头,他年纪不大却得到了上将的衔位,上一次是他走运才从我的人的手下逃开了,我没有想到夜秋霖那小子上次竟然带他来,他作为空军的上将肯定已经起了疑,还好小岛的手艺却是不错,这张人皮做的让你跟那女子便一模一样了。”
“陆芸裳”低头却不说话。
木一鸣对她说道:“那个小子之前的时候是陆家那场火灾的最后的幸存者,我却没想到还有人在我之前找到了陆家去,宁愿放一把火烧了也不愿意留下一点痕迹,却是比我还狠,纵是我从那废墟上再怎么找也变不出什么花来了,本想着用修葺陆家的宅子来拉拢那小子,却不曾想到那小子有个唐蕴玉,上次听说人家都查到我的头上来了,想必那小子也已经起了疑心。”
“陆芸裳”始终只是低着头只是静静听着木一鸣的话,木一鸣想着这就是自己养出来的死侍,不多数一句废话,不敢仰视主人,主人便是一切,他们听话愿意为了木一鸣去做任何的事情,木一鸣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打造出来的作品。
他想着自己却也是疯了对一个死侍说这些干什么呢,木一鸣对她说道:“夜秋霖那边如果真的找到了机械论,你知道该怎么做。”
“陆芸裳”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木一鸣却想着那陆家的小姐自己却是要好好的询问一番才是了。
陆芸裳的脑袋后面扎了一根银针,那银针便能控制她的言行,让陆芸裳变的跟提线木偶般听话,对于这个老友的女儿本来他是不想动的,虽然他木一鸣再怎么的无情残忍,但是陆远中确实是他曾经的兄弟,他不得不承认那段跟周斌还有陆远中一起研究的时光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所以他帮助陆家修葺旧宅有一半却也是出自真心。
但是谁叫她是控制夜秋霖的唯一利器呢,陆芸裳木讷的坐在那里神情恍惚,木一鸣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在她的鼻子底下晃了几下。
木一鸣对陆芸裳说道:“从今天起你就叫铃木樱子。”
“我叫铃木樱子。”陆芸裳只是重复着他的话。
木一鸣见她这个样子**的在她耳边说道:“今后你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知道吗?”
“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陆芸裳呆呆的只一动不动。
木一鸣似乎很满意,他得意的笑了想着管你夜秋霖再有能耐你还是斗不过我。
沈棠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了,他开始吐血,一摊一摊的血吐出来,他却不觉得什么,只是想着自己这一生却落得这个结局却也是讽刺。
季如风要来看他,沈棠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毕竟沈棠是他在这世间唯一难得的老友了。
季如风看到沈棠却吓了一跳,才几日不见沈棠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而且人看着一点血色都没有。
季如风很是担心,他也是听说沈棠这个身体近来不是太好。
沈棠知道他的担忧对他说道:“我没有事你放心。”
却只有沈棠自己知道自己这个身子却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季如风来找沈棠却不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只是季如风收到消息说沈棠近些天来有些动作令人不解,沈棠组织的上海商会谁都知道这商会说到底就是各家谋利的媒介,而沈棠作为这商会的名义会长,大家每年也都自愿的像义帮缴纳一定金额的所谓入会费,说是入会费说来不过就是你情我愿的买卖,大家花钱买个义帮的庇护和码头的资源,但是这上海商会的入会要求却也很严格很多商人挤破脑袋想进商会却求而不得,但是最近沈棠却放出了消息说只要缴纳一万大洋便能加入商会,一万大洋是天价,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加入这个商会却是极具**力,因为这不进代表自己的地位,还能获得义帮的资源,最主要的是那商会中的人脉。
季如风知道沈棠做事向来有自己的主张,但是这件事他知道了之后却也觉得沈棠有些乱来,这商会之间早就产生了一个产业链,断了一个或者突然加入谁来说对大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好处,如若更多的人加入到这个商会来更多的像是一场厮杀。
沈棠笑着对他说道:“你想问我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这确实是季如风想要问他的,他更想说沈棠你怎么这么糊涂。
沈棠对他说道:“我这么做一来是因为我需要大量的钱财,这是最好的进财方式,二来我想让别人都想着我沈棠大概是疯了,做出这么荒谬的举动,认为义帮就要玩了,这样最好。”
季如风终于忍不住对他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话到嘴边沈棠却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这样的态度让季如风便知道了,沈棠正在做什么事情,而且这个事情沈棠便不想让他知道,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如果沈棠做了这么荒唐的事情,但是却只字不提的话想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过了一会儿季如风说道:“好,从以前到现在我都知道你做什么事情有你自己的考量,但是就跟我常跟你说的那样,我们已经年过半百,加起来却都是百岁的人了,分寸不分寸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季如风这话是以老友的身份说的,沈棠自然也知道这话比什么都真心,却也轻声说道:“我有分寸的。”
季如风回想这么多年来,他跟沈棠却也算是走过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其他的且不说,他们却也算心心相惜。
季如风却似又想起什么,却柔声对沈棠说道:“对了我去找了夜秋霖,他问了我一些事情。”
沈棠听到却心里一惊,他故意对夜秋霖视而不见,却忘了告诉季如风不管夜秋霖问他什么且都不要去说,当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夜秋霖都是无辜的,他不应该卷进当年的事情当中来,他应该过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沈棠却对季如风说道:“他问了你什么?你又告诉了他什么?”
季如风跟他说道:“他跟我说他想问他父亲周斌当年的事情,他提到周斌我便想着你大概告诉了他他的身世,我便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沈棠却没想到夜秋霖却还是知道了整件事情,沈棠却想着这大概却也都是上天的安排吧,他苦笑着说道:“也罢也罢。”
季如风说道:“他的态度却是很奇怪,你若告诉了他身世,干嘛不直接把事情都告诉他?”
季如风说完这句话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说道:“难道?”
沈棠点了点头说道:“我并未告诉他的身世。”
季如风惊讶却也随即说道:“沈棠啊沈棠你究竟在想什么,对周斌的赎罪你却已经够了,你这样让我觉得你不是你了。”
沈棠却没有再说话,他却想到了他跟周斌的初见,那个时候沈棠便只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从小跟着老帮主,对于兄弟却也只理解在义帮的那些江湖兄弟身上,那个时候虽然这些个商人文人对老帮主却也是毕恭毕敬的,但是他却不止一次的听到那些人把他们叫做下等人,那个时候在沈棠想来却也只能跟狗一样活着,他看不起那些学生文人是因为他觉得那些有知识的人都在笑他,觉得他比其他人低人一等,周斌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看得起他的人,那个时候他却也想着什么阶级地位却只要是真心交朋友这些又算什么。
一定意义上来说周斌却也是改变了这个义帮,自他接手义帮之后却把老帮主留下的那套流氓做法却全都丢了,他告诉义帮的人他们没有比谁低人一等,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所以义帮在沈棠的带领下却比老帮主在位时盛况的多,但是沈棠知道自己的能力且是有限的,他再怎么样却有些东西还是在权衡。
直到他遇到了夜秋霖,夜秋霖是他一眼看中的人,也是他知道的能给整个义帮带来巨大改变的人,他为夜秋霖铺了一步步的路,却到了最后忘了那从天而降的石头,这块石头却是最大的问题跟阻碍,沈棠想着也许这便是天意,天意告诉他任何人跟事都是不能被安排的,却也告诉他只能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