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虽然距离上海不远,但是对于夜秋霖来说也是足够陌生了,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他来查看那新建的飞机场旁边的码头为之后做打算,最主要的是这东北有个大人物要过来。

夜秋霖知道自己来杭州美其名曰探路,实则老爷子是想让他收买那个所谓的大人物。

当夜秋霖第一次想要拜访那个从东北来的大人物的时候便被外面层层的守卫拦住,那些守卫说少将吩咐概不见客。

夜秋霖苦笑道这差事怕真不是什么好差事。

在杭州夜秋霖倒是自得其乐来,这飞机场虽然没建好,但是却是有不少飞机已经在这基地内训练,因为这基地是重地,当然的夜秋霖是无法接近的,他便租下了距离这基地最近的码头便的一座房子,这房子本就是渔民用房,平常他们出海也是用不掉的,夜秋霖出手阔绰,包了他们的房子一个月,这渔民自然是乐意的。

夜秋霖站子那房子前面正好可以看到那基地的上空飞过一艘艘的飞行机,之前的时候夜秋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飞行机,现在亲眼所见倒是觉得很神奇,也生出了一丝好奇来。

这基地内虽然管的很严格,但是里面的飞行员还是有外出机会的,偶然夜秋霖也会在码头边的小餐馆外碰到穿着笔挺军装来吃饭的飞行员。

那些飞行员个个都朝气蓬勃,总是洋溢着热情,不知怎的夜秋霖竟然生出了一丝羡慕来,对于他来说能在空中翱翔代表着自由,他总想着如若在飞行机内俯瞰这整个大陆是什么感觉呢,是否这整个大陆都小的跟尘埃一样。

这是夜秋霖第一次对一样事情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来,夜秋霖觉得这次是要感激老爷子才是。

这徐家打杭州的心思却不急着从那飞行基地入手,徐家在杭州本来就是有产业在的,只是徐老爷重心一直在上海这边,对于杭州那边一直是放任的,只是那次的饭局之后徐老爷却想了一件事情,与其等这飞机场建好之后让季如风那个老狐狸分的最大的好处,还不如自己先在杭州站稳脚跟,先在杭州站稳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之后量你季如风再有能耐也是争不过我。

徐家是做丝绸发家的,这些年来因为这丝绸市场并不是太好做,徐家大部分都是转出口跟洋人合作。

本今年徐老爷有个设想想开一家洋人百货商铺,本这地址是选在上海的,但是因为啊飞机场建设的事情让徐老爷改变了主意,这杭州本来就是丝绸的盛产地,如若把这商铺建在杭州岂不是一举两得,徐老爷这么想着便让徐世泽着重去杭州,这商铺的地址他已经选好,只需去杭州洽谈即可,只是这洋人嘛听到那商铺不在上海便发了一大通的火,徐老爷想着要让这些洋人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争取的,便把跟徐家经常合作的一些洋商人请到了杭州来,不日那些洋商人便会到达杭州。

徐世泽准备着起身要去杭州去,却在动身之前跟徐老爷回报这次去他要带个翻译过去,徐老爷本觉得不解,徐世泽在外留学过哪里需要什么翻译,但是徐世泽只是神神秘秘表示这个翻译会大有用处,徐老爷也便就随他去了。

许墨文知道这夜秋霖放心不下陆芸裳便派人时刻的监视着陆芸裳的一举一动,这些天监视的人告诉许墨文,陆芸裳除了跟徐家少爷来往密切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许墨文叹了一口气想着夜秋霖这个暗恋什么时候能开花结果啊,自己看徐世泽那小子不爽很久了,怎么能让陆芸裳跟那种人在一起呢,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关键是徐世泽还是那又臭又烂的牛粪,这上海滩谁不知道他徐世泽就要娶林氏百货的女儿了,陆小姐这么好一个姑娘还真是遇人不淑。

却没想到他觉得遇人不淑的那人却找许墨文找到了舞厅来,显然陆芸裳很少踏入舞厅这种地方,一进来便举措不安起来。

还好许墨文一眼就看到了她,把她带到了楼上的包间坐下。

陆芸裳有些手足无措,虽然跟许墨文已经认识许久,这样的相对无言却是第一回。

许墨文咳嗽了一声说道:“秋霖说你有事会来找我,你来找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陆芸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对许墨文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答应了别人接了一个翻译的工作,马上要到外地去,你也知道我弟弟他从不告诉我他外出是去哪里,我只是想让你跟他传个口信让他不要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你要出上海?”许墨文问道。

陆芸裳点了点头,许墨文想着这下完了,这在上海内许墨文还能保证人的平安,这出了上海可怎么办啊,万一陆芸裳出了什么事情,呸,那夜秋霖还不是会把自己千刀万剐。

许墨文苦恼的挠了挠脑袋说道:“这工作你非去不可吗?”

陆芸裳点了点头。

他现在真是里外不是人,总不能把人绑在上海不准她走吧,他仔细想了一下如果他把人绑住,夜秋霖回来知道了还是会把自己千刀万剐。

夜秋霖想着你们两个祖宗怎么不能放过我呢。

陆芸裳不知道许墨文的心里已经开始嘀咕了几十句,她只是对许墨文说道:“我这么大了会保护自己,你也知道我弟弟他太过保护我,我来是想让你放心我做的工作绝对的安全,不会有危险的,而且我已经决定了,我也一定会安全的回来。”

听陆芸裳如此说,许墨文自然是没有办法,这陆芸裳也不告诉自己她要去哪里,想来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许墨文对陆芸裳说道:“我真的是拿你们两姐弟没有办法,我会转告秋霖的,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陆芸裳点了点头算是对答应。

陆芸裳转头就要走,许墨文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把枪递给陆芸裳。

陆芸裳第一次见到枪手足无措。

许墨文把那枪手手绢包好递给了她说道:“这是给你防身用的,我希望你用不到,但是事事险恶,有个防身的东西总是好的。”

陆芸裳点了点头接过来那把枪。

夜秋霖在那码头那边呆了七日却也是大概熟悉了那里的环境,这个地方着实偏僻了些,如若真的要实施上海那边的构想不是一件易事。

本夜秋霖想着还是走水运,却发现这一边的码头很是神奇,这码头就纯粹的做码头之用,不过是渔民收收网,打打海蟹鱼类之用。

后来夜秋霖总算是发现了原因,这码头旁边的不是江水而是湖水,是一块占地面积非常大的湖以致连夜秋霖都被迷惑了,这湖是一个环绕的圆形,船沿着这湖打捞,打捞打捞着这船自会回到原点来,这就意味着这湖根本就是一个圈,根本走不出去。

夜秋霖想着这只能走陆运这条路了。

这飞机场本来就是建来军事所用,所以自然的防御功能强大,如若走陆运怕是要经过重重的关卡才可以,所以如若要真的用这个飞机场来做生意就只能跟这最上面的人做好良好的合作。

夜秋霖知道这并非一件易事,而是一场持久战,也是他的考验。

许墨文倒是想告诉夜秋霖陆芸裳要外出工作之事,只是夜秋霖去了杭州这么久连个书信都没来过,其实许墨文也不清楚现在夜秋霖身在何处。

季夏灵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许墨文,他想把这个舞厅重新建设起来,就必须有头牌,可是头牌哪里那么容易说有就有的,许墨文想着既然没有办法有新的头牌来,那自己去抢不就得了。

季夏灵听说这夜上海的白玫瑰光彩照人且大部分去夜上海的人都是奔着白玫瑰去的,许墨文渐渐的有了主意。

许墨文当晚就去了夜上海点了白玫瑰的牌,也正好赶了巧正好今儿是白玫瑰登台演唱的日子。

许墨文点了瓶酒只静静的在那里坐着,待到舞台上的帷幕拉开许墨文只觉得瞬间就晃了眼,那白玫瑰身着一生红色的旗袍,站在那中间徐徐歌唱,许墨文当下就知道为什么他们永乐的生意不好了,他们家的小红小云跟白玫瑰比起来简直差别太大了。

许墨文愤愤的喝下一杯酒,却也在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这白玫瑰给挖角过来。

那白玫瑰唱完歌后便到台下来敬酒,本许墨文点了白玫瑰的牌子,可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这白玫瑰过来,叫来一个酒保,那酒保看着他说道:“先生不好意思,今天白玫瑰已经被包场了,您下次再请早吧。”

许墨文却不知怎的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怎么爷花钱到你们这儿来找乐子的,看不起人还是怎么回事,今天我就要白玫瑰陪我喝酒。”

说着还耍酒疯似的把那就摔到了地上。

这个架势果然是惊动了老板,那老板见许墨文是个生面孔,但是这种生意场上的人什么人没有见过,看到许墨文也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便好言相劝了两句,但是许墨文却铁了心要来砸这个场子,便就着酒意在那夜上海大吵大闹起来。

终于惊动了楼上包厢的人,季如风从那包厢内走了出来对那老板说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