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裳听到莫少卿这么问愣了一下,在心底闪过一个人影却很快的让她自己挥散而去,怎么会呢?不会的?我怎么会想到他,陆芸裳只觉得无法思考。
陆芸裳的样子被莫少卿看在眼里无疑是一种默认。
他苦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君子本来就应该成人之美,不过我们之后还可以是朋友吗?”
陆芸裳却不容置否的说道:“当然。”
小林被夜秋霖派给徐世泽工作,才是真正的开始了他的任务,之前的时候苏谨给夜秋霖的那封信上只有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也是这封信让夜秋霖坚定了自己的打算,确实只有深入敌营才能知道敌人的软肋。
这徐世泽为人还算谨慎,这安放箱子的地点藏在一个郊区的废弃仓库内,这仓库虽然说荒芜了点,但是却胜在地理位置优越,但是却不显眼,这仓库不远处便是跟徐世泽主要合作的医院,这所谓的医院便是这徐世泽售卖的主要源头,他想出售这面,这医院便是媒介,这徐世泽的面通过这医院再卖出去,自然的对外售卖的方式是药用麻醉用,但是这实际上却是供他人吸食的白面,这徐世泽私底下知道一些头头,他有新货到了便会放出消息给这些头头,这些头头自然有本事从医院中买到这面,徐世泽的定价要比一般市场上卖的低得多,这些个头头多数都是整箱的购买,既然他们买了自然有本事销出去。
徐世泽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避开小林的,但是他想着夜秋霖跟自己说的那番话很是有诚意,却也想着他这生意长久的打算,便也渐渐的都让小林接触了。
小林搞清了这其中的门路便一句不落的告诉给了夜秋霖,夜秋霖这才算搞清楚了徐世泽这个名堂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也在心中暗自做了接下来的打算。
季夏灵算是解决了纪元的问题,这季如风在**躺了几天也算是晃过来了,对季夏灵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是对他处理问题的方式还算满意。
季如风想着自己这个小儿子确实有脑子就是不定心,却想着要让他这个心定下来。
第二天的时候这上海滩便传开了,这季家的小少爷要娶妻,这适婚的小姐们都跃跃欲试,据说这季家的少爷长的相貌堂堂的,而且主要的是他姓季。
季夏灵作为当事人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
他气冲冲的去找季如风理论,但是季如风却很理所当然的对他说道:“你已经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我有什么做错的。”
季夏灵对他说道:“我现在根本不想娶妻生子。”
季如风说道:“你十八了,我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是孩子爹了。”
季夏灵却愤怒的说道:“我不是你,娶妻生子不是我要的。”
季如风却一下子气又上来了对季夏灵说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要的是什么?是去送命是吗?这亲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季夏灵气呼呼的摔门出去走之前说道:“这个亲我不会结的。”
许墨文自然也是听到了季夏灵要娶亲的消息,在季夏灵的这个年纪却是不惊讶,但是却不知为何他却有了一丝的失落。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几日许墨文也没回到季家,而是呆在了永乐,跟季如风说起来就是永乐有事情。
只是永乐哪里有什么事,在白玫瑰的打理下这永乐简直就是蒸蒸日上,根本没有需要自己打理的地方,许墨文不禁在想着自己还真的是什么都做不好,夜秋霖跟自己说要找寻自己的理想,但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好,即使是读书,他自己也知道为时已晚了,只能说尽力在弥补自己缺失的东西罢了。
季夏灵郁闷的很,他又几天没看到许墨文就更郁闷了,只能一个人跑到这永乐来。
这季夏灵本来是来永乐找许墨文的,但是却在包厢做了下来,要了一杯酒,其实季夏灵并不是特别能喝酒,他之前跟那些个朋友混在一起的时候,那些个朋友总是取笑他连酒都不会喝,季夏灵苦笑着想着对啊自己能做什么呢?自己想做什么都做不了?没有办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更没有办法过自己想做的生活。
季夏灵喝了一杯酒,那酒却烈的他觉得烧心,但是他却一下子灌了下去,接着又喝了一杯接一杯,喝到最后连意志也开始模糊了。
季夏灵昏昏沉沉的,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就在那里大喊大叫起来,那小厮看季夏灵这个样子便上去询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季夏灵却对那人说道:“我想喝咖啡。”
那小厮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是舞厅哪里来的咖啡可以喝啊,喝咖啡去咖啡厅啊,我们这里没有咖啡。”
季夏灵顿时就生气了说道:“这什么地方,连咖啡都没有,我不管我就要喝咖啡。”
那小厮只觉得这个人怕是来捣乱的,正想赶季夏灵走。
那季夏灵却突然念叨着许墨文的名字,他一边念叨一边说道:“许墨文,许墨文。”
那小厮见这人在念叨自己老板的名字便想着怕是跟老板认识的,正好这几日许墨文都在永乐内,这小厮没有办法只好去把许墨文叫了过来。
许墨文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喝的烂醉如泥的季夏灵,他叹了一口气,却让几个人把季夏灵抬到了他在楼上住的厢房去。
季夏灵只觉得整个人晕晕的,他觉得胃里难受想吐却吐不出来,不一会儿只觉得自己陷在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内。
季夏灵舒服的在那**打着转,许墨文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却上前把他把鞋给脱了,只是这季夏灵却一直在动弹,许墨文好不容易才把他的鞋脱了。
许墨文看着他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本来就是要娶妻生子的。”
许墨文只觉得有个人在他耳边说话,他却听不清楚,只觉得难受,却一下子拉住了旁边的人。
许墨文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弄的吓了一大跳,却没想到季夏灵却一下子把他拉到了**,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许墨文直挣扎着想从这样尴尬的姿势底下逃开了,可是季夏灵哪里肯放过他,就着这个姿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许墨文望着季夏灵的眼睛里清澈坚定却不像喝醉的样子。
许墨文看着他说道:“你闹够了没有,给我放开。”
季夏灵却只直直的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却坚决不放,这样的姿势让许墨文觉得非常的难受,而且还生出了一丝的尴尬来。
季夏灵却突然的伸出手来在许墨文的脸上抚摸着,从头发到额头再到鼻子再到鼻子然后停在嘴唇,却就在嘴唇那边一动不动。
许墨文这时却不敢动弹了,但是凌乱的呼吸却出卖了他,他在紧张。
季夏灵却突然望着他说道:“都说薄唇的人多薄情,我看确实是这样,你看你多无情啊。”
许墨文却不知道他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只想着从他身上挣脱开来。
许墨文对季夏灵说道:“你喝醉了。”
季夏灵却没有再说话,却直直的朝他的脸压了下来,许墨文看到季夏灵的脸在自己的瞳孔内越来越大,许墨文却一时的慌了神。
许墨文大喊一声:“不要。”
这话却还未完全说完,季夏灵的嘴唇却狠狠的压在了许墨文的唇上,许墨文一瞬间睁大了眼睛,这吻还不是浅尝辄止,季夏灵在他的嘴唇上研磨了一下,许墨文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出血,季夏灵才放开他。
许墨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等到季夏灵的嘴唇移开,许墨文一下子狠狠的推开了他。
这季夏灵却也像是没力气了般,倒在一边却昏睡了过去。
许墨文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团的乱,他刚刚被一个男人亲了,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季夏灵。
许墨文看了一眼躺在**的季夏灵,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
夜秋霖算是等到了苏谨回来,夜秋霖到苏谨家里的时候魏凯也在,他两十指紧扣,看到夜秋霖却不好意思的放开。
魏凯对夜秋霖说道:“你这个小子又来干什么?”
夜秋霖却不知道为什么魏凯对他有这莫名其妙的敌意,但是之前的时候魏凯帮过自己的忙,夜秋霖也不能说什么。
苏谨却只能支开魏凯,他知道夜秋霖来找自己是正事。
苏谨对他说道:“你不要怪他,他这人就爱莫名其妙的吃干醋。”
就算夜秋霖再怎么愚钝却也知道了魏凯跟苏谨的关系,却想起之前自己在广州的时候那黑仔跟自己说的话,他心中想着魏凯跟苏谨之间怕也是一段很长的故事。
但是夜秋霖这次来找苏谨确实是有正事。
夜秋霖对苏谨说道:“还要谢谢你留给我的信,让我想清楚了一些问题。”
苏谨对他说道:“之前的时候你来找我,我便猜到你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而且还跟面有关是不是?”
苏谨可谓一针见血,夜秋霖来找到苏谨却也没有什么再隐藏的必要,相比于徐世泽,苏谨却是一个更值得信赖的人,而且也是一个聪明人,他选择跟聪明人合作。
夜秋霖把徐世泽的事情告诉了苏谨,苏谨却是没有想到这徐家却开始打这面的主意。
苏谨笑着说道:“怪不得上一次你要我陪你演一场戏,原来是想演给徐世泽看。”
夜秋霖点了点头。
苏谨对夜秋霖说道:“你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很开心证明你把我当朋友,既然作为朋友我便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夜秋霖坐在那里只是仔细的听苏谨说,苏谨是这条道上的老人了,有些事情自然是比夜秋霖清楚的,特别是销路这一块,要掰倒徐世泽必是需要苏谨的帮忙。
苏谨说道:“上海这黑市场,大家都知道钱是好赚,但是也难赚,一是因为现在查的很严格,二是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些有钱人消遣的玩意儿,其实门路是有限的,换句话说其实所谓的销路找来找去不过就是那些罢了。”
夜秋霖对他说道:“我知道这面的价值不菲,也正是因为这价值不菲所以根本不好管控,所以这就让徐世泽钻了空子,他直接通过医院来卖面,却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块。”
苏谨点了点头说道:“我承认对于他能想到这个,我还蛮佩服的,但是徐世泽现在却大概心里根本就没有底。”
夜秋霖却十分的不解。
苏谨继续说道:“我们所谓的门路都是直接销售给特定的人的,按照徐世泽的做法,他大抵是想把价格压低来打开销路,可是面这个东西最怕的便是打乱市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夜秋霖豁然开朗的说道:“你的意思是?”
苏谨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根本不要你直接出面,你只要放出消息把那医院卖面的消息扩散出去,我想徐世泽自然是有人对付他的。”
夜秋霖却想着好一个借刀杀人,确实这样不借自己的手却是最好的办法。
夜秋霖对苏谨说道:“苏老板我觉得你活的真的很清楚,我也很佩服你,可是你在上海滩却总是表现的不争不抢的样子却又是为何?”
苏谨笑着跟他说道:“争啊抢啊有什么意思,这钱够自己花就够了,不瞒你说这面的生意我过两年就金盆洗手了,我也想过点安生的日子。”
夜秋霖却没有想到苏谨会想金盆洗手,他小心问了一个问题:“是因为魏兄弟吗?”
苏谨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对夜秋霖说道:“等到你到了我这个时候你就会清楚,有爱的人在身边,在这乱世下却只求平安的安稳度日,其他的都可以抛在脑后了。”
夜秋霖听着他这话却慌了神,原来所谓的大爱就是这样,平平安安的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便是最大的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