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爹生的,竟然不知道差距那么大,我们李氏不喜欢和这么不长眼的人合作,你的茶我就不喝了,合作我们也得再商量商量,”李总在这里这个圈子里面呆了这么久,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他也能够了解个大概。
早就听说又江淮这一个私生子的人物。
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样子,一个富商有几个私生子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他当然也没有留意过,更不会留意到这个私生子和他一直想要合作的塔亚地头蛇长着同一张脸。
江梓杭听到这一番话,哪还有刚刚的趾高气昂,“是小辈做了什么事情吗?”
“李总,我这边还要陪太太,就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有江淮的这一番话,李总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就上扬起来,“那就不打扰您了。”
江梓杭根本拦不住李总执意要离开,温小小不了解他们江家内部的事情,更不会知道,光鲜亮丽的江梓杭背后也控制不住家族之间的内斗,有多少人眼红着他这个位置,多到数不清,但温小小不嫌事大的说,“他走就让他走呗,真那么没有眼光的个人,留着他也没用!反正我二哥来了,什么诺里诗顷药理集团的,有什么好害怕的!”
这么多人都在听着,江梓杭听着这愚蠢的发言,简直恨铁不成钢,“谁说我害怕他!”
温小小越发的不满意刚刚滴落的酒水沾上了她的婚纱,“可明明就是嘛,你是第一次世家的家主,杭哥哥,这些负责的人怎么做的呀?!为什么这里会有水?!我的婚纱……”
越发吵闹的声音,伴随着李总离她越来越远,江梓杭气得直跺脚,可当他怒气冲冲地对上温小小时,温小小面前早已经出现了一个人拦着。
温如河听着吵闹声过来,一身突出的古装,即使长得好看,五官精致,但偏偏又不显得娘气,总而言之,站在新娘的旁边比江梓杭像一个新郎,“江总在婚礼上就是这么对新娘子的吗?”
江氏一直都是靠研究药物起家的,在这种诺里诗顷药理集团处处压他一头的情况下,拥有中医药学大师衣钵的温如河的支持对江梓杭来说,就算是他不想承认,但温如河的帮助不亚于救他于水火。
就算现在有再大的火气,他也只能忍着。
“婚礼还有什么流程,赶紧的办了,要不然就直接忽略吧,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江梓杭忍气吞声到一句话都能把自己呛到。
温小小连忙摇头抓住他的手,“不行,杭哥哥!婚礼怎么能那么草率,而且这些流程都是你答应过我的呀!”
江梓杭在江淮这里受气,李总又不帮他,温如河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在他眼里和胁迫无异,这些事情已经够他烦的了,新婚妻子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像个麻雀一样,搞得他现在只想立刻的结束这场闹剧的婚礼。
新娘婚礼之上边哭边追着新郎,新郎对新娘的嫌弃再明显不过,在这些看客的眼里也算是一种奇观。
温筱本来都想吃两口蛋糕就走了,但这夫妻俩过来凑热闹,她也没办法,瞧着闹到这种结局她只能“不好意思”的在旁边拍手叫好。
温如河毫不意外的说出来这种千篇一律的话,嘴上说的这些话,他这一眼看着像翩翩公子的模样都在温筱印象当中破灭了,“早应该见面的,一直拖到现在,知道你四年前遭遇的那些事,作为哥哥,我感到很同情,但这不是你肆意妄为的理由,我不信你的丈夫会喜欢你这种乖张的性子,既然都嫁了人家,修身养性对你没有坏处。”
江淮轻轻笑着,风平浪静的,更是露出一种诡异的平静,“我就喜欢我太太的性格,这和她嫁不嫁人没有关系,你要是看不惯,可以滚。”
温如河并没有太在意,也只是在继续着说着自己的话,“你那么厌恶小小,总是欺负着她,又是为什么要同意她婚礼的邀请呢?”
“我这么对她要是算得上欺负的话,那不如来看看她怎么对我的吧,哦对了,我之所以同意来,当然是为了来看她不愉快的。”
温筱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和那些说一句话都绕来绕去的人比,温如河就算不想承认,也确实是比较喜欢听她说话,“四年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帮不上忙,也阻止不了父母,当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没有回转之地了。”
“所以呢?”
“我这次过来,不仅是为了帮助小小,也是为了向你道歉。”
长居在山上,温如河不像来这场婚礼客套的那群人,相比之下,他确实鹤立鸡群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样,说话够无所谓,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对于世俗的欲望并不强烈,到是显得他整个人都和他的名字一样,淡淡的。
他说话的时候也慢慢的,又不太爱说话,但声音好听,咬字清晰,在那些年轻的青青小姐的认知里,听他说话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所以这场婚礼周围的那些未婚小姐,总是围着长得好看的温如河到处转悠。
有些站着远,瞧着看。
眼神看过去,还故意的躲闪。
个个都娇羞着。
听到这场道歉,温筱表情刹那间的出现了片刻的空白,随后,脸上只浮现出一丝可悲,“所以呢?”
“我也不求着说让你原谅他们,但今天是小小一生当中的大事,我想请你各退一步。”
温筱没有说话,用力的捏紧了江淮的手,“本来就想走了,你这么一说,我还更不想留了,什么叫各退一步,不用她退,我照样把她想要的都给翻了,本来想着从来没有见过我的二哥会不会和其他温家的人不一样,但现在看起来,你们就是一样的人。”
江淮另外一只手安抚着她。
眼神逐渐地变得冰冷下来。
温筱想离开的意思太明显了,既然这里让她感觉到不舒服,江淮便带着她离开了,离开之前,眼神暗示着旁边躲着保安的魏特助。
温如河顺手拿起一杯香槟,放在嘴边抿了两口,喝不惯,眉头皱了皱,又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