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要跟他们一个个打,多费劲啊。他们不是听你的话吗?抓住你不就可以了。”

陆漫漫说着把刀从他手中拿过来,刀尖往地上一扔,刀狠狠没入水泥地面里。

所有人看着都倒吸一口气,这要插在人的身上,肯定连刀把都直接穿过去。

张明硕也是一阵后怕,

“我现在就放了她,你放过我好吗?”

陆漫漫狠狠地拽着他后背的胳膊,

“敢跟我耍花样,绝对不会放过你。”

张明硕痛苦的脸都扭曲了,对十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吼道,

“听到没有,赶紧把那女的放了。”

有两个男人架起田月把她往陆漫漫身边拉,到了她跟前。

又把田月扔在地上。田月像面团一样,任由他们扔在那一动不动。

“我把她放了,你也放了我吧。”

张明硕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可眼神里藏不住的狠毒。

陆漫漫看向瘫软的田月,

“田月还能起来吗,能起来就赶紧离开这。”

“漫漫,你走吧,我腿好像被打残了。”

田月费力抬起头,脸都变形了,眼睛肿得老高含着泪水,手却无力挥着让她走。

陆漫漫的心像被狠狠扎了一下,那个开朗讲义气的女生居然被打成这样。

这些人应该是来找她的。知道她能打,看来是早就调查好了,田月应该是被她连累了。

“是你把她打成这样的?”

陆漫漫抓着张明硕的胳膊向后撤,

只听咔的一声,胳膊脱臼了。

张明硕疼的嚎叫着,眼泪直接飙了出来。其他壮汉冲过来。快到他跟前的时候。

“你们想要他死吗?不想他死都往后退。还有打急救电话,立刻马上。”

她现在一个人根本救不了田月,看她这样根本耽误不得,必须治疗才行。

可她只要把张明硕放了,这十几个男人就会一起围攻她,她更没有办法保护田月了。所以她必须找人帮忙。

可十几个壮汉没有一个听她的,毫无动作,陆漫漫抓住张明硕另一个胳膊,

张明硕吓得喊道,

“还不赶紧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快点。”

说着一个壮汉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你……现在可以放了我吗?我都照你说的做了。”

“你把她打成这样还想让我就这样放过你,说为什么要找我。”

张明硕忍着胳膊的疼痛,一五一十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挺想跟别人打架的。他们说你打架厉害,我就来了。这女的一看我找你,她说先跟我打。结果她就是个菜鸟,可我没忍住给她打废了。”

“你TM就是个混蛋,告诉我谁跟你说我厉害的?”

陆漫漫用力他的另一只胳膊也脱臼了。张明硕又是一阵惨号,他多希望现在能晕过去,晕过去就不用这么痛了,可他就是不晕。

“我家很有钱的,你就不怕我家的报复吗?”

张名硕疼得满头大汗,但还是不服气的说道。

他家是华市黑道老大,论财富他家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他从小就喜欢跟人打架,又学习了跆拳道,以为自己无敌了。到处跟人挑战,可他又没轻没重,挑战几次后没人跟她一起比了。

因为他不是把人打残,要不把人打到ICU所有人都怕了。

他也以为这一次应该跟以前一样就是个菜鸟,还是个女的根本没陆巧巧说的那么厉害。

可他现在后悔了,却晚了。

“你信我晚上神不知鬼不觉把你们一家全杀了吗?”

陆漫漫平静甜美的声音,却说着恶魔的话。

张明硕听得头皮发麻,她无奈道,

“是陆巧巧告诉我的,她说你是大力士。轻轻一推别人就被抛飞了,说你一个人能打好几十个人。”

又是她,听到她的名字,陆漫漫恨不得把这挑事精的舌头拔了。

这时医院的护士抬着担架来了,看到这么多壮汉,一个小姑娘躺在地上身上都是都是血,另一个女孩拽着一个年轻人不由得惊讶。

陆漫漫看到他们赶紧说道,

“快把那女孩送进医院。赶快!”

两个医护人员把田月抬到担架,此时的田月奄奄一息的样子。

陆漫漫松开张明硕,

“下次找我直接说,我随时奉陪。”

医护人员抬着田月离开了。陆漫漫担心她也跟着去了。

坐在救护车里田月打着氧气,两名护士坐在一边。

陆漫漫拉着田月的手,一丝丝治愈之力涌入田月体内。

田月的一条腿有不同程度的粉碎性骨折,左眼睛受伤严重,脸更是伤痕累累。她不想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落到残废毁容的下场,他拼了命地输送自己的能力几乎耗尽了。

到医院下车的时候,陆漫漫几乎虚脱了。下车没走两步头晕眼花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她看到病床前陆广远握着她的手。趴在她床前睡着了。

许是她动了动手,陆广远也醒了,高兴地看着她,

“漫漫,你中午醒了,你昏睡了两天,都吓死爸爸了。”

“爹地我没事,田月怎么样?

“她没什么事。就是些皮外伤,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陆漫漫终于放心些,她没事也不枉她花那么多治愈之力输送给她。

可她为什么会睡两天,她有这么脆弱了吗?

“爹地,你说我睡了两天。我睡这么长时间。”

“是啊,都把爹地吓死了,检查都做了,医生说没事。就是休息累的,你干什么去了啊。”

陆广远一脸担忧看着女儿。

他这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以前懦弱胆小。现在敢说敢干,还敢打人,关键谁也打不过他。

他很欣慰,

“爹地,还问我去干什么了?你没什么都没跟我商量就去跟着陆巧巧拍节目去了。你不知道她什么人吗,你女儿我躺在医院就是被她害的。”

“不会吧,这几天她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怎么害你啊?”

我这愚蠢的爹地啊,真不知道你这老板怎么当的。不都说商人不是奸就是猾吗?怎么到他这善良又缺心眼呢。

陆漫漫不禁惆怅。他该好好说说他爹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