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娇,你当你是什么东西?谁不知道进了圈子后就是给人玩乐的婊子了,你立你妈的贞洁牌坊呢!”

男人的辱骂劈头盖脸,梁娇惨白一张脸,两只浅褐色猫眼中都是不服气。

她想开口回击,被身边的助理吴刚拦住。

“邱少消消气,是我们的不是,娇娇她前段时间拍戏已经三天没合眼了,眼看有了假期又得来参加庆功会,难免有些起床气。您包容包容好不好?”

“包容?你让我邱霸天去包容一个娱乐圈的戏子?你丫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啊!”

“不是的,邱少,我怎么能不认识您,就是——”

“啪!”

一声巨响,人声沸腾的酒吧包厢里寂静下来。

全场齐刷刷地看向中央,就见衣着华丽的男人一巴掌扇向了另一个人。

邱霸天嫌弃理了理凌乱的衣袖,面露鄙夷。

“你这种服侍婊子的走狗、低贱的奴才,配跟我说话吗?我已经重复三遍了,叫梁娇陪我喝酒,老子要让梁娇嘴对嘴给我敬皮杯!”

吴刚三十多岁长白头发的人,没想还有一天会被一个二十出头的二世祖给扇耳光。

他闭上眼,忍着屈辱与怒火道歉:

“邱少……不是我想插嘴,而是确实没办法,我们艺人跟公司签署了形象协议的,是不能随随便便……”

吴刚话没说完,梁娇终于忍不住,扯过吴刚的手。

“哥,你解释什么,他听不懂人话的!我们走吧!”

邱霸天闻言笑出声:

“我听不懂人话?不明白处境的是你吧!梁娇,趁老子还喜欢你的时候从了本少爷,你要是还跟我搞坚贞不屈这一套,你今儿敢从魅夜走出去,我就能明天封杀你!你好好想想,你这才刚在娱乐圈混出一点儿名堂,是准备倾家**产一无所有吗?”

梁娇此时已经拉着吴刚的手走出包房一半了,听见这句话她停下动作。

她并不是害怕了,而是后悔。

后悔当初怎么眼瞎进入娱乐圈追梦。

进来之后她才知道,娱乐圈就是个巨大的青楼。

她以为她逃离了原生家庭,母亲留下来的阴霾还是如影随形跟着她嘲笑她。

就像邱霸天,一口一句念叨:

“梁娇,你就是个婊子!只要你敢走出这个门,老子就敢封杀你,这辈子就别想当明星了!”

听邱霸天宣告,全场安静,吴刚担忧望着梁娇。

进娱乐圈演戏不一直是她的梦想吗?

奋斗了三年,好不容易事业有些起色,怎么能现在结束?

梁娇明白吴刚的意思,但她发过誓,她不会再对谁失去底线,她要做回自己,一切自由随心。

思此,梁娇还是毅然决然走到门口。

就在她要开门时,恰好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人,冷着声询问:

“要封杀谁?”

听到此人的声音,本来就不曾言语的ktv包房变得死寂。

吃瓜看戏的氛围成了恐惧。

包括梁娇。

她整个人怔愣在原地,像被铁链钳制住咽喉,后脊背冒出冷汗。

邱霸天更是失去了他的王霸之气,怂得跪到地上。

“砚砚砚砚哥,您怎么来了?!”

薄文砚进门,瞬间包厢里都凉了好几度。

他身材高大,气势如虹,身披嵌貂绒的西装外套衬得如雄狮勃发。

薄文砚微微一笑:“你生日,我不能来?仔细算算,我们不是发小的关系?”

邱霸天咽了口唾沫:

“那当然能!砚哥能记得我这个发小,肯定是我的荣幸!”

说罢他招呼保镖们带薄文砚入座。

邱家已经是京圈赫赫有名的豪门了,邱霸天的发小,薄家,自然差不到哪儿去。

薄文砚是现今薄家的家主、薄氏集团的总裁,背后的势力明面上不多见,但京城里谁不知道薄文砚的手段。

不过在他小时候,薄文砚活得不是那么光彩。

邱霸天记得,那时候他仗着薄文砚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欺负过他。

如今薄家人死的死没的没,留下薄文砚一个人继承大统,也难怪京城里都把他当阎王爷。

将薄文砚请入座后,邱霸天讨好询问:

“砚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薄文砚答非所问,眼神只是阴郁玩味地盯着梁娇。

“我进门的时候听到你说要封杀谁?”

邱霸天有些尴尬:“……是,不入流的小明星,真没眼色,我为了捧她,投资了好几部电视剧,结果一杯酒都不敬我,您说是不是过分!”

邱霸天说着,幽怨盯着梁娇,语气也越来越愤慨。

薄文砚听着,发出轻笑:“是有些不长眼。”

梁娇脸色愈发不好,她转头要走。

邱霸天提醒:“真走啊梁娇!你完蛋了,惹到我,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梁娇不听,在抓住门把手时,被掐住了腰。

薄文砚毫不客气,圈住女人就似圈住了本该有的所有物。

他如刀锋的眉毛微微上扬,鹰眸直盯邱霸天。

“老子说你不长眼呢,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封杀我的女人?”

什么?

邱霸天傻眼了。

“您您您的女人——?”

怎么可能呢!

梁娇蹙起眉头,不太喜欢男人的说辞。

她想反抗,可是薄文砚力气太大了,纹丝不动。

薄文砚对邱霸天下命令:

“你带着你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从我眼前滚开,不然的话,我也挺想看看邱家如何身败名裂的!”

听见这话,邱霸天只能暗骂一句倒霉。

放在以前他还真不怕薄家。

但是自从薄文砚接手薄氏以后,那薄氏集团就跟主子一样被鬼附了身。

吞并的对手一个比一个狠,敢忤逆薄文砚的,不是倾家**产就是家破人亡。

说好听点薄文砚是命硬。

说难听点,邱霸天怀疑这男人手上沾血!

他惜命,玩不起,便只能认输。

“好好好,砚哥对不住!我实在不知道梁娇居然……您不是……”

邱霸天唯唯诺诺又委屈巴巴。

他是真喜欢梁娇那冲天炮的性子,还以为京圈就他一个抖m呢,怎么薄少也是?

不对啊,不是说薄文砚最喜欢温柔如水的女人了吗?还在府里养了只金丝雀?

奇怪!真是奇怪!

薄文砚又催促了句:

“滚!”

邱霸天这次再也不敢说话,撺掇着所有朋友离开包房。

吴刚此刻也得了空,他表情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维护梁娇,梁娇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先出去。

终于,房间只剩下两个人,薄文砚松开梁娇的腰,转而捏她的下巴。

看到女人一脸厌恶的表情,薄文砚笑了。

“梁小姐好久不见,我以为你离开我会过得很好,没想到都要跟邱霸天那种肥猪睡觉了,真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