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在椅子上呆呆地坐着,他神情散乱,完全被击垮了。忽然他听到敲门声,他抬头盯着门没动,眼里全是恐慌。随着又一声敲门声响,门开了,苏越走了进来。

王冬看到苏越,有些紧张,再看到刘敏,更是惊讶。刘敏转身走了出去,苏越在王冬面前坐下。沉默,长时间的沉默。王冬虚弱地看着苏越,两人对视,好一会儿王冬推推眼镜,虚弱的声音:“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

苏越伤心地看着王冬:“我不是来听你道歉的。”

王冬有些紧张,起身要抓电话。苏越把电话扣住了:“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人已经死了。我只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资格做这种手术,我刚在花园里,听一个人告诉我,你们医院只有钟立行一个人能做这种手术!”

王冬低下头,好一会儿:“我,当然能做。”苏越失望地看了王冬好一会儿,起身走了。

他走出来,刘敏迎上来:“怎么样?谈得怎么样?”苏越摇头。

刘敏着急地说:“到底怎么样?”苏越低头往前走,刘敏跟了过去。

苏越突然回头:“阿姨,我就问您一句,王冬到底有没有资格做这种手术?”

刘敏怔了一下:“这个,我不清楚,这个手术我们医院刚上,所有的人都经过培训。”

苏越飞快地看了刘敏一眼,走开。刘敏追过来:“你要去哪儿?”

苏越看看刘敏,勉强笑笑:“刘护士长。”刘敏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

苏越伤心地说:“刘护士长,我爸爸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跟我说?”

刘敏摇头:“他,他只说,病好了要去你们学校看你。”

苏越点头,长时间看着刘敏,慢慢走开。刘敏站在原地,很孤独,她知道苏越已经知道了什么,孩子已经开始疏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