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调查组成员,武院长,陈院长,钟主任,严主任,今天我怀着沉痛的心情向各位坦白我的过失,就是在钱国兴治疗案的后期,我收受了医药代表徐达恺的一张旅游套票,去海南三亚作了五天的旅行,在我离开期间,徐达恺向钱宽推销了宝丽达,并且安排了一系列会诊活动……”会场上的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叹息。严如意脸色发青,丁海向她看了一眼,严如意眼圈红了。丁海把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这里有我写的一份情况说明,还有我去海南旅行的机票、住宿发票,我愿意赔偿这笔费用,并且随时随地接受询问,并接受医院对我的任何处分。”
老洪与调查组成员互相看看,点头。严如意脸色铁青,武明训没有表情,陈光远的手在桌上神经质地敲着,钟立行注意到了他的动作,随即与武明训对视了一眼。丁海看了看钟立行,钟立行向丁海投去赞许的目光。
丁海沉痛地说:“我心情很沉重,我知道我应该早点把事情说出来,但又害怕被误解,我从小生在这个医院,长在这个医院,母亲和父亲一直对我要求很严,我对不起他们。整个治疗过程中,我认为,在钟主任主张停止治疗之前,所有的医疗行为都是严格的,没什么问题,事情开始演变是从,就是从我离开去三亚的时候开始的,我承认,我其实是有意识回避,因为我承受不了家属的纠缠,心里有过一些抱怨,不平衡,甚至厌恶,但对家属的这种心情,也能理解,对死者有一种同情,即使作为一个医生,当我们面对死亡无能为力的时候,也期待着奇迹,这就是我没有制止使用宝丽达的心理原因,我本以为自作聪明地离开,回避,不承担什么责任,其实正是这个做法,害了大家,也让医院蒙受了耻辱,所以我不辩解,有什么后果,我一个人承担……”严如意叹了口气。
老洪说:“丁海,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地认错,有些细节,我们会再核实,你也不要背包袱。”丁海点头。
老洪清了清嗓子:“好,既然这样,我们就从宝丽达开始吧,武院长、陈院长,你们有什么意见?”
武明训与陈光远互相看了看,点头:“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