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的瞬间,苏蔓几乎被厉闻川吻得喘不过气。

视线所及皆是他那双带着翻涌情潮的黑眸。

苏蔓出神地想,原来这双眼睛带有神采时是这副光景。

厉闻川高挺的鼻尖微微擦过她的脸颊,又轻轻掐了掐她的软腰,算是当作她刚刚走神的惩罚。

等苏蔓再反应过来时,她的裙子已经被褪至脚下,双手也被举到头顶,整个人仿佛被钉到了墙上。

吮吸着她嘴角的唇缓慢下移,落到她的脖颈,锁骨,再一路往下滑。

苏蔓战栗个不停,犹如一只弱小的羊羔。

而厉闻川正打算将她吞食入腹。

苏蔓讨饶的声音轻柔且娇:“闻川……”

“嗯?”

他的吻正落在她的柔软处,此刻咽喉灼烧一片,却仍抬起头,耐心地询问。

“我……我特别特别怕疼,所以待会你轻一点,好不好?”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怯怯的,偏又含着几分勇意。

矛盾得勾人。

想起过去几次她都不愿意让他触碰到最后一步,厉闻川恍然大悟。

原来是太怕疼。

“娇气。”

他忍不住轻笑着点评,重新落下的吻却真的轻柔了几分。

“宝贝。”

他忽然喊她,低沉的尾音里满是危险的气息。

苏蔓被吻得意乱情迷,一双狐狸眸此刻泛着涟漪的水光,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只能含糊着做出回应。

厉闻川喉结滚了滚,再无法忍耐,将她整个人横抱到了**。

然后重重压下。

苏蔓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男人身上的草药味淡了许多,如今更像是冷冽的松木香。

厉闻川将手指伸进她的发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两人的黑发短暂地纠缠在了一起。

男人与她相融的那一刻,苏蔓浑身紧绷,像只呜咽的小兽咬住他的脖子,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淌进他的胸口。

“宝贝,乖,放松一点。”

他不断地诱哄着她。

苏蔓十指底下的床单越抓越皱。

夜深得不能再深。

树影摇曳,微风轻拂起窗纱,搅起屋内的一片缱绻。

苏蔓呜咽求饶了一整夜。

……

苏蔓再睁开眼时已是下午,她浑身疼得像是被卡车碾过,只挣扎了一瞬便乖乖地重新躺下。

透过衣柜前的镜子,她望到了她颈上、胸前以及后背处的斑驳红印。

禽兽。

昨夜的记忆太过恐怖,苏蔓光是回想就呼吸加重,脸红心跳。

刚开始时厉闻川的动作还算轻柔,可真正深入后一切就失去了控制。

她只记得她讨饶了一夜,到了后半夜更是直接失去了意识,再睁眼时对上的还是厉闻川那双微微发红的眼。

像深夜里的一匹饿狼。

“醒了?”

厉闻川披着浴衣,一手抓着自己微湿的短发,一手推开了门。

他身上弥漫着好闻的香气,应该是洗过了澡。

“嗯……”

苏蔓害怕地往后缩了缩,直觉告诉她厉闻川靠近她的目的不纯。

果然,他坐上床后将她一把揽在了怀里,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你是要起来先吃点东西,我们再继续,还是我先吃了你?”

“……”

这选择给了跟没给一样……

苏蔓轻轻推开了他,声音委屈:“闻川,我浑身都好疼,你让我歇几天……”

厉闻川从后抱住她,轻轻啃咬着她精巧的锁骨,像一个得不到糖果而发脾气的顽童。

“以前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娇气啊……”

苏蔓的腰酸软得厉害,没忍住直接靠在了厉闻川怀里。

他的体温高得有些变态了。

尤其是落在她身上的呼吸,简直像是要灼伤她一般。

都折腾一晚上了,他不累的吗?

苏蔓只当他刚开了荤,如今正是食髓知味的阶段。

过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的。

苏蔓安慰地想。

感觉到身后的厉闻川呼吸越来越重,苏蔓连忙往旁边一闪,裹挟着被子滚成了一团肉虫。

是相当牢固的防御状态。

厉闻川邪肆一笑,伸出手就要去把她身上卷着的被子全给掀走。

苏蔓无奈之下,连忙转移话题:“闻川,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啊?”

厉闻川笑得更加邪气:“自然而然就办到了啊,要不是你后半夜昏过去还一直在睡梦中讨饶,我还可以再来几次……”

“……”

她问的才不是这个!

苏蔓双颊爆红。

这男人,怎么开荤之后就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了……

厉闻川微挑眉梢:“那你想问的是什么?我是如何办到两个月挣三亿,让那群老东西心服口服的?”

苏蔓重重点头。

她是真的很好奇。

厉闻川笑道:“再让我睡一次,我就告诉你。”

苏蔓的小脸瞬间一白。

厉闻川见她身上红痕遍布,一双眸里满是惧色,也就不再逗她了,而是将她圈在怀里,声音微沉道:“我刚回归厉家时,对一切都很不满,只想毁掉厉家的一切。”

“所以当时被强行塞进厉氏集团内部后,我做了许多类似自毁的荒唐事,其中最让人诟病的就是我用一笔单子直接让厉家损失了两个亿。”

说到这里,厉闻川自嘲般笑了笑:“那的确是我故意的。”

苏蔓猜到了。

厉闻川的自毁属性和破坏属性一直共存着,且自洽得很好。

“然后我就被踢出了集团内部,厉家那群老东西为了维护住厉家的体面,将一些边缘企业塞到了我的名下,其中就包括了荣创,也就是最近帮我挣了三个亿的公司,当然,这些年的收益其实远不止如此。”

“荣创当时濒临着破产,也是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被同事霸凌,上司挤兑的谭才哲。”

苏蔓眨了眨眼睛:“谁?”

“我明天会带你去见他。”

厉闻川轻笑,“总之,他那时被下调到了荣创,而我发现了他的价值。”

“毫不夸张地说,谭才哲才是整个荣创的价值所在。他不爱社交,不会阿谀奉承,所以遭受排挤,但他在技术层面的领域可以说是天赋异禀。”

“我们很快达成了合作,我负责管理,他负责为我研发新技术,我们一拍即合,于是荣创奇迹般活了下去。”

厉闻川说这话时,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骄傲。

苏蔓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把厉闻川看轻了。

即使没有厉家的光环傍身,他凭自己也照样能在商界立足。

见她怔愣着看着自己,厉闻川很快又将手探进了她的腰间。

苏蔓连连求饶下,厉闻川只好作罢。

只是眸色依旧暗沉得可怕。

“不着急,我们还有整整七天的时间可以慢慢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