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闲跟着一起头疼:“应该?宁妩没事吧?”

江祁聿沉默了几秒:“能控制住我不会伤害她的,只是我刚喝酒了,以为没事,没想到看到她我就想…我很害怕。”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害怕,明明现在小阿妩就在他身边,随时都能看得到,明明恩恩也在,他们挺幸福的。

沈之闲:“我等会让人给你送药,明天先去挂个精神科。”

“我之前就怀疑你可能人格分裂,只是不明显,后来宁妩昏迷,你疯了好几个月,隐藏的人格暴露出来,你一直在幻想一个假想敌,这很危险。”

他想过造成江祁聿会有假想敌的原因,无非是疯癫的爸妈,控制欲很强的奶奶,一直压在他头上死得不能再死的哥哥,还有小时候在国外差点被他父母给弄死造成的心理阴影。

沈之闲表示,江祁聿不疯才怪,也亏的是自我控制力强大,这么多年跟没事人一样。

之前一次发病还是十年前呢,之后就是宁妩出车祸不省人事,那个时候的疯也挺沉默,连他都以为真的好了。

“不是假想,他去了宁妩的梦里,我知道。”

江祁聿低着头,闭着眼睛,喉咙干涩痛痒,神经也是紧绷的。

沈之闲倒是笑了:“所以你是怕他抢了你的身体,抢了你的小阿妩。”

“江祁聿,你正常点,有你才有他,你怕个毛线啊,归根到底你们都是一个人,那不过是你另外一面阴暗,试试接受?”

江祁聿却说:“我要解决他。”

沈之闲哦了声:“先吃药控制吧,我觉得你自我意识强大,不应该会出现剥夺病因。”

他觉得问题不大,都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跟着又说:“看完精神科再去看一下心理医生,要不要我安排个算命的?”

江祁聿冷笑:“闹着玩一样,滚蛋。”

电话挂断。

很快,老陈就送了药过来。

江祁聿吃了药才躺在沙发上睡,却总觉得怀里少了点什么,忍住要去找宁妩的冲动。

宁妩睡到第二天早上,恩恩已经自己爬起来穿衣服了。

她起来去了外面,看到江祁聿这么大个人缩在沙发上有些心疼,就去拿了床被子过去给他盖上。

江祁聿在她靠近的时候,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就醒了,握住她的手坐起来。

“咳咳…”

宁妩感觉他的手心很烫,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看,我就说你要生病。”

江祁聿体温很高,他贴着女人姿势亲密无间。

宁妩摸了摸他的脸:“这么大个人了,昨晚睡的时候还不知道盖被子。”

“起来去看医生吧,什么毛病一起都看看。”

恩恩跑出来,看到爸爸妈妈抱在一起,也凑过去要抱抱。

宁妩赶紧把恩恩推开:“爸爸生病了,恩恩先出去跟舅舅他们吃早餐,等会儿让舅舅送你去幼儿园。”

都玩了两天了,今天周一还是要去学校。

恩恩一脸担心地看着爸爸:“是不是爸爸昨晚在偷偷玩水,外婆说了晚上玩水会生病。”

“恩恩现在就下去。”

跑得飞快,就怕生病追上他。

江祁聿嘴角微抽:“小阿妩,儿子嫌弃我,你会不会不管我?”

宁妩无奈,摸了摸他的头发:“所以赶紧起来,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太粘人了,像霸天大狗狗。

江祁聿无比虚弱,被她扶起来仿佛风一吹就到了:“昨晚是意外,我以后都不会那样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目光前所未有地粘人。

宁妩嗯了声,对昨晚的事也不是很纠结在意:“以后你敢喝酒就不准进家门。”

江祁聿被她牵着手,肩膀拉耸着点点头:“绝对不喝了,滴酒不沾。”

他们下楼。

没有跟宁家人一起吃早餐,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沈之闲早早来医院上班。

知道他们要来,提前安排了各项检查。

看到宁妩发过来的体温计上的数字,高烧39度。

他们昨晚干什么了?

还能发高烧?

江祁聿那铁打的身体,除了会发疯这么多年也没生过病,夫妻俩就不知道节制点?

沈之闲这么大个专家,还得给他看小感冒,看到检查报告后,开了消炎退烧的药,让他们去VIP病房输液。

江祁聿一边输液一边做心理医生发过来的测试问答试卷。

宁妩拿了两张冰敷贴,给他额头脖子上贴着:“有没有好点?”

江祁聿因为发烧眼眶有些红,抬眸看着她竟然显得有些可怜:“还好,你会在这一直陪着我吗?”

宁妩坐在他病床边,给他兑了一杯温水:“江祁聿,你干嘛患得患失的,我不在这还能去哪,虽然也有人照顾你,可他们也不是我,我知道你需要我。”

她声音温和,给了他无限的温暖,安抚了他不安的心绪。

江祁聿握住她的手眼眸深情不寿看着她:“因为我知道,你或许更爱他,而你是因为恩恩勉强爱我。”

宁妩:“?”

“可是你们都是一个人,而是梦里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只是做了一场梦。”

江祁聿苦笑,表情晦涩难懂:“可是你做了三年的梦,你醒来后我就知道,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宁妩微微抿唇抬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然后拍了拍他英俊的脸:“发烧了脑子不清醒很正常,乖啊,以后这种话别说了。”

“人都会变的,我也希望你更正常一些,无论是你两个人还是一个人,我都爱你。”

没关系她可以博爱一点,反正都是江祁聿,有什么区别,最后不都是疯批变态,她倒是情愿现在的江祁聿正常些。

江祁聿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所以他嫉妒,吃自己的醋,果然有病。

“他生病过吗,你也这么照顾他?”

宁妩起了坏心思笑着说:“他不止生病过,他还快死了,病着病着就绝症了,当时我们还没办婚礼,他要是死了我马上改嫁。”

“你要是病死了,我也…啊!”

宁妩被拎起来坐到了男人身上,她眨巴着眼睛反应过来,挑衅地看着男人生气的样子。

“你这是吃醋了,老公你脸好红啊。”

江祁聿忍无可忍,捏着她的下巴嫉妒心强盛的可怕,不知死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