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妇的眼睛完全好了,给春生他们准备了干粮和水壶,等着鱼秋白出门。
忽听外面有人吵嚷,几个匪寨喽啰踹开云娘家的院门,闯了进来。
春生赶紧让老妇进屋,自己跑过去劝阻:“几位大哥,我们这什么都没有。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带头的一把推开他:“进屋去搜!”春生上前阻止:“不要!求你们了!”又被大力推开。
喽啰过去砸门,迟迟不开。后面人说:“你让开!”一脚踹开房门。几个人冲进去。
云娘吓得缩成一团。喽啰四处翻遍了,没发现值钱的东西,冲外面喊:“屋里什么都没有!”小头目吩咐:“把人带出来!”喽啰把云娘推搡出去。春生想要上前,被人按住。
小头目走到云娘面前:“说,把值钱东西藏哪了?”云娘说:“我家没有值钱的东西。”“还嘴硬!信不信我杀了你?”春生挣扎道:“你们放开她!”小头目吩咐:“给我打!”众喽啰抓住春生拳打脚踢。云娘想去劝阻,被人推倒在地。
鱼秋白从屋里出来,吩咐李木:“叫他们停手!”
李木冲过去,推开动手的喽啰:“住手!”众喽啰一愣,开始围攻李木,很快被李木打散。李木扶起春生。云娘跑过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春生擦去嘴角的血:“我没事。”李木:“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们都是这里的山民,家里没几个钱。抢他们算什么本事?”
小头目拔出刀,带着人慢慢往前逼近:“这么说你有钱?交出来饶你不死!”李木回头说:“你们先进屋。”春生赶紧扶着云娘走开。
众喽啰拿着刀涌上前。李木后退两步,避开锋芒,忽然抓住一个人的手腕,夺下他手里的刀,与众人拼杀起来。这几个月,李木武功进步很大。片刻之间,将那些喽啰打得狼狈不堪。
小头目见势不妙,悄悄溜走。众喽啰也纷纷逃散。
鱼秋白叫住李木:“不用追了!”李木扔下手里的刀,回到鱼秋白身边。
春生扶着云娘过来:“多谢两位恩公。”鱼秋白说:“刚才李木一时冲动,恐怕害了你们。那几个跑回去,定会招来更多土匪。你们赶紧收拾一下,跟我们走吧。”
春生和云娘各自回去收拾东西。鱼秋白吩咐:“给杨连发信号,让他把马车赶过来。”李木取出杨连给他的“信号弹”,拉开了,射向空中。
云娘收拾了一个小包裹,从屋里出来。
春生背着包袱出来,回头催促:“娘,您快点!”老妇忽然从里面把门关上:“娘已经半截入土了,哪也不去。你带着云娘走吧。”春生急了:“娘,您说什么呢?快开门!”老妇说:“娘老了,不拖累你们了。你好好照顾云娘。”春生用力拍门。老妇就是不开。
云娘正要过来劝说,忽听外面人声吵嚷。大泽山二寨主赵川带着人闯进来。刚才逃走小头目抬手一指:“二当家的,就是他们!”
赵川带人围过来,忽然认出李木:“你,你不是那个……你怎么在这?”小头目说:“刚才打伤兄弟们的就是他!”李木说:“我们在此借宿,他们过来打劫。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是山寨的规矩。我好心劝他们,他们却拿刀砍我。”
赵川说:“好啊,你小子叛逃下山,长本事了?你是自己废掉双手,还是老子帮你?”李木说:“是他们破坏规矩!”赵川手一挥:“废了他!”两个喽啰挥刀砍来。
李木闪身躲过,迅速解开包袱,拿出钢刀。二人再度上前,李木用力一挡。那二人手里的刀顿时飞了出去。赵川一惊,吩咐:“一起上!”李木施展开来,众喽啰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小头目看了一眼鱼秋白,持刀过去。春生抄起扁担,上前保护恩公。小头目不屑地看了看他,一刀砍过去。春生举扁担挡架,胸前露出空当,被他一脚踹出去,倒退着撞到墙上。
外面马蹄声响。乞云罗骑马赶到。杨连架着马车跟在后面。
小头目得意地看了一眼春生,继续向鱼秋白逼近。春生抡着扁担冲过来,很快又被打出去。
杨连和乞云罗飞身进入院中。李木惊喜道:“你们来得正好!”杨连看到有人向鱼秋白靠近,飞身过去,将小头目打倒在地,转头说道:“云罗姑娘,你来保护鱼先生!”乞云罗打翻身边的喽啰,走到鱼秋白身边。杨连冲进人群,去帮李木。鱼秋白说:“尽量不要伤人!”
有喽啰见鱼秋白不会武功,乞云罗又是女的,想去捡个便宜,刚过去就被乞云罗打倒。
云娘缩在角落,看到有人去偷袭乞云罗,急忙提醒:“姑娘小心!”乞云罗及时发觉,闪身躲过,将身后的喽啰踹翻出去。
赵川发现云娘,快步走过去,将她拽出来。春生看到了,举着扁担想要上前。赵川将刀架在云娘脖子上:“都住手!再不住手我先杀了她!”春生慌忙停下。李木和杨连等人也暂停打斗。
乞云罗往前走了一步,也不敢轻举妄动。鱼秋白说:“二寨主,有话好好说!不要伤了那位姑娘!”赵川一愣:“你认得我?”鱼秋白说:“大泽山二当家的,赵川赵寨主,我说得没错吧?”赵川愣愣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鱼秋白说:“我不但知道你,还和你们黎寨主有过几面之缘。”赵川和众喽啰都颇为惊讶。
鱼秋白说:“你们下山无非是为了劫取财物,何必杀伤人命?山民久居于此,说起来也算你们的邻居。他们全靠打猎砍柴度日,哪有什么余钱?我这里倒有十几两银子,虽然不多,也够你和弟兄们打些酒喝。我全都送给你,只求你放过他们。二当家的意下如何?”
赵川说:“你先把银子交出来!”鱼秋白解下钱袋,伸手递出去。有喽啰过去接了,倒出来一看,果然有十几两银子。乞云罗说:“银子已经给你们了,放人吧。”
赵川笑道:“我只让你们把银子交出来,什么时候答应放人了?”李木怒了,又要动手。赵川用刀压住云娘的脖子:“都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