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来到鲁山脚下,往货场中张望。申远急忙跑去告知丁右平。为首之人虎背熊腰、络腮胡子,看到丁右平,高声招呼:“丁老弟!”丁右平也认出他来:“史门主,你们来得好快呀!”赶紧带人出迎。申远问:“师父,这是什么人?”“牙山铁拳门的,说话的是门主史大通。”

史大通来到近前,往货场里看了看:“这是鲁山派的产业?”丁右平说:“是个货场,大小算个营生吧。”“丁老弟谦虚了。这规模不小啊。”丁右平说:“里面脏乱,我就不请大伙进去了。众位随我上山,我和大师兄给史门主接风洗尘。”“好。”史大通带着众弟子跟在后面。

到了山庄。沙明普闻讯,亲自出迎,吩咐设宴款待。

史大通问:“还有什么人要来吗?”丁右平说:“这次也请了五莲门的秦门主,还有飞叉帮的张帮主。”“他们都比我近多了,怎么反倒落后了?”“史门主龙行虎步。是你走得太快了,抢在他们的前头。”史大通开怀大笑:“我就是个急性子。”

乞云罗正在院中浇花,有些心不在焉,渐渐出神。

林少钦来了,看了一眼,轻声提醒:“水洒了。”乞云罗这才发现水都浇到了地上,赶紧把水壶抬起来:“你来啦。”林少钦问:“想什么呢?”“没什么。你今天又没去练功?”“我怕你一个人闷得慌,过来陪陪你。”“不用。你赶紧去练功吧。”

林少钦略显尴尬:“你听说了吗?牙山铁拳门的人来了,门主史大通亲自带队。”“他们来干什么?”“大师兄说要联合各门派,与泰山派分庭抗礼,可能跟这个有关。”乞云罗微微一皱眉:“他真如此野心?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是掌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拦得住他。”

乞云罗说:“不行。不能为了他一个人的野心,把咱们鲁山派葬送了。”“他若执意要做,又有丁师兄和邵泉支持,咱们有什么办法?”乞云罗想了想:“也许丘先生有办法。”“他一个外人,能有什么办法?”“丘先生足智多谋,咱们现在就去找他。一定要阻止大师兄胡闹。”

林少钦有些迟疑。乞云罗说:“我一个人去也行。你再去打听打听。”愣愣地看着乞云罗转身离去,林少钦有些失落。

林少钦拿着长枪来到溪边。想到乞云罗对自己的感情只当不知,却和外人越走越近,他不禁醋意萌生,狂乱地发泄起来,越来越用力,直到筋疲力尽,才停下来喘息。

忽然发现石头后面似有人影。林少钦心生警惕,不露声色地走出两步,忽然身形一转,一枪刺去。后面那人慌忙挡了一下,向后跳开。林少钦跃过去,飞身又刺。

那人抽刀挡架,大叫:“林少侠!是我!”林少钦惊讶道:“李木?你怎么在这?”“我来找丘先生。”“哦。”“我昨晚去了甸苑,丘先生和若离都不在。他们是不是已经走了?”“你昨晚进过山庄?”“嗯。我怕白天被人撞见,又给林少侠惹事,天黑了才翻墙进去。”

林少钦说:“他们已经不住那了。”“真的走了?”林少钦摇头:“丘先生在山下开了酒坊,就在货场附近。你去那找他吧。”李木惊讶道:“酒坊?丘先生怎么干上这个了?”林少钦没有解释。李木说:“我现在就过去。林少侠,我走了。”林少钦点头,看着李木转身离去。

一个人蒙着面在东山酒坊附近徘徊。若离正在屋外喂鸽子,看到了,进屋告知鱼秋白:“先生,有个人蒙着脸,在外面鬼鬼祟祟偷看。”鱼秋白想了想,说:“你去看一下。注意安全,不要走太远。”若离走出酒坊,悄悄绕过去。

蒙面人正试图接近酒坊围栏。若离忽然出现在他身后:“什么人?”蒙面人一惊,慌忙转过观看。若离静静盯着他。蒙面人看了看若离,忽然笑道:“小姑娘,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吓我一跳。”若离问:“你到底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在这干什么?”

蒙面人没吭声,忽然闪身要走。若离反应很快,急忙伸手去抓他。那人有些惊讶,跟若离打在一处。二人斗了十几个回合,蒙面人虚晃一招,转身就跑。若离紧追不舍。

蒙面人跑到林边,忽然回手,迎面打来一物。若离急忙伸手抓住,停下脚步。蒙面人笑着说:“身手不错!回去把那个交给鱼先生。”说完,飞身一纵,消失在树林之中。

若离惊讶地望了两眼,又瞅了瞅手里的纸团,转身回去告知鱼秋白。

鱼秋白看过纸条,说:“去把云罗姑娘找来。”

若离刚出门,就见乞云罗匆匆走来。乞云罗问:“先生在吗?”“在。我正要去找姐姐呢。”“丘先生找我?”若离点头,和乞云罗一起进屋。

鱼秋白说:“我们有些日子没上山了。山庄一切都好吧?”乞云罗说:“我正有事请先生帮忙。”“怎么了?”“大师兄要联络各门派和泰山派抗衡。原来我以为他只是说说。刚才少钦说,牙山铁拳门的人已经来了。看来大师兄真的动了心思。请先生务必帮我想个办法,阻止他。”

鱼秋白说:“我也正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刚刚听说,泰山派和其他几个门派的人正在几十里外集结,有可能是奔着鲁山来的。”乞云罗一惊:“难道泰山派已经知道大师兄的计划,要抢先发难?”“不管是不是,都应该提醒沙掌门一声,做好应对准备。”

乞云罗说:“多谢先生。您这个消息是从哪听来的?如果大师兄问起,我好有个交代。”若离说:“一个蒙面人丢下纸团,让我交给先生。”“蒙面人?”鱼秋白说:“音讯堂的人,专程来报信的。”乞云罗更加惊讶:“音讯堂?这种消息为什么会告诉先生?”

鱼秋白说:“我过去跟音讯堂有些交情。他们知道我在鲁山,跟鲁山有关的消息都会告诉我一声。”“难怪先生知道音讯堂的记号。这样看来,那消息一定是真的。”

鱼秋白嘱咐道:“音讯堂的事不要向别人提起。你就说听到买酒的客人议论,有江湖门派在附近集结,担心他们要对鲁山派不利。”“好,我这就回去告诉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