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粟眼中闪过了一丝恐惧,谢昊天估计是一个难对付的人。

“你见过谢昊天吗?”

萧慎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小时候见过。”

随后,他反问道:“我还记得我一直让你跟谢淑不要硬碰硬吗?”

姜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口,她伸手取过桌子上的茶杯,猛地灌了自己一口茶水。

茶水的暖意顺着喉咙向下,直到温暖了她的肺腑。

“难道是因为谢昊天?”

萧慎一怔,随即眼角划过一丝笑意,“正是如此。”

“谢昊天此人神出鬼没,我不知道有没有胜算。”

姜粟觉得自己的心被开解了。

萧慎爱谢淑,她以前一直是如此认为的。

今夜,这个心结就开始解了。

她感觉到一阵轻松,内心也闪过了几丝荒诞不羁的感觉。

自己究竟为了什么,才如此作茧自缚,以至于前世都丢了性命。

“放心,我相信你,你一向神机妙算。”

闻言,萧慎收起了笑意,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世人都道太子殿下胸有城府,能算尽天下所有事。”

“可是姜粟,我告诉你,并非如此。”

姜粟被其神色吓住了,她诺诺点头,低声说道:“知道了。”

“我只是永远比别人多知道一点而已,我也是人,人怎么可能算尽天下人,天下事。”

闻言,姜粟的心被狠狠抽了一下,她想起前世时,那永远堆在他书桌上的信件。

那是所有人的消息。

每一天每一夜,黑甲卫所搜集来的情报,他几乎都会一一过目。

有时候,甚至连心腹官员多收了一名小妾,他都了然于胸。

做到如此地步,能神机妙算也不稀奇。

而萧慎对谢昊天一直有一股敬意,就是他从未有过多搜集到他的资料。

谢昊天一向低调,就仿佛从这个人世间消失了一样。

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没有人知道他手底下到底有没有私军。

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要怎么图谋。

就算答案是一目了然的,萧慎也不会相信。

他只相信事实。

姜粟伸手牵起他的手,承诺道:“放心,我会远离谢昊天的。”

话音刚落,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有一只哨子,她将之取出来,“以后,我找不到你了,就用哨子喊你。”

萧慎见那哨子还是一个竹哨子,根本达不到呼喊人的效果。

眼里有些许质疑,但一想到自己难得和这个姑娘有如此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又不忍心打扰。

“你有此心便不错了。”

她若不想着天天跑,他就能省心了。

姜粟也听懂了话里的意思,她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想反驳什么,却开不了口。

说她不跑了吗?那个冰冷的东宫实在害怕。

“平日里互不打扰,偶尔时候谈谈天,我们两人便不能一直如此吗?”

姜粟的双手交叠,恨不得双手都揉搓出火星子来。

“我不想嫁给你,更不想当太子妃。”

萧慎眉头一皱,质疑道:“我让你很丢分吗?”

姜粟诧异地看着他,“何出此言?”

她只是感觉那种相处模式不错,这哪里有什么丢分不丢分的。

萧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与我相交却并不给我名分!”

“我如此见不得人?还是你想将名分给其他人?柳元洲吗?”

他越说,心里醋意越浓,别以为他不知道,两人书信来往频繁着嘞。

自己给她写了那么多封信,一个字儿都没回!

姜粟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别说我现在与他没什么,就算与他有什么也跟你无关。”

萧慎不是自己的兄长,也非自己的家人。

“你只是跟我一起长大的一个兄长,我对你,就如同对待兄长一般。”

话音刚落,她微微低下了头,眼睛里有一些湿润,鼻子处也异常酸涩。

或许是为那曾经的自己吧。

如今两人就算是并肩作战,她也觉得相隔甚远。

甚至,她心中隐隐还觉得,柳元洲确实是不错的归宿,这也是她私底下一直与之来往的原因。

比起困在东宫,终究还是外面的世界更加吸引她。

萧慎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一把将之抱在了怀中,质问道:“我算你哪门子兄长?”

他冲着那鲜嫩多汁的嘴唇而去,一下将之采掘到自己口中。

一下又一下加深了这个吻。

姜粟简直要疯了,这个人是一个牛蛮子,浑身都是牛劲!

她手被压制着,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良久,萧慎放开了她,在她耳边轻轻吹气,“你兄长会对你如此吗?”

手慢慢往上移动,抚摸上她纤细的脖子。

刚一触碰,姜粟便感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脖子是她的软肋!

一碰她的脖子,她就再也动不了了。

这也是得益于前世,萧慎自从知道这个后,玩得乐此不疲。

那只手越来越过分,不停地在她脖子处留恋。

姜粟心里闪过一阵憋屈,她一狠心,瞬间咬破了他的嘴唇。

萧慎放开了她,眼里的欲火更加旺盛。

他不经意间舔去了嘴角的鲜血,那一丝血腥味让他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他低下头轻轻咬上了她的脖子,留下了一个小印子。

萧慎见到那个小印子,眼里幽深更重,好想,好想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自己的印子。

如此一来,她便再也不会想着柳元洲了吧。

思及此,他又重新重重地咬上了那个脖子。

姜粟疼得一哆嗦,偏又脖子受限,她根本就无力反抗。

这是属狗的吧,天天做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情。

萧慎感受到了她的痛意,立马松开了牙齿,见脖子处果然又有了印子。

她皮肤白皙,整个人如同水一般。

他低头轻轻舔舐着那个印子,开口道:“若是你觉得叫兄长有趣,那你便叫兄长吧。”

“不止兄长,夫子,夫君随你喊。”

姜粟瞪大了眼睛,再也不敢直视他话里的意思了。

“萧慎,你就是一个变态!”

萧慎一怔,随即满意地说道:“没错,我就是一个变态,所以,你别想着跑了。”

“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除非,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