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云的伤养的差不多了,洛迟早早出了门,只留她一人待在家里。

于是她躺在**一直睡到了下午。

手机铃声响起,被子里伸出只手,摸了半天才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喂……老板?”

声音里带着未醒的鼻音。

洛迟站在小吃摊前,听着央云的声音沉默片刻。

这家伙不会睡了一整天还没起床吧。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这几天央云不用做什么,好感度就一直在缓慢上升。

日子过得太舒服,让央云恍惚有种放假了的错觉。

“要吃刀削面。”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谢谢老板。”

之前在学校里,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没人知道他们同居在了一起。

洛迟的想法很简单。

央云是因为他受伤的,他自然不可能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

用央云的话说,他要承担起外出捕猎的义务。

洛迟:……

打开房门时,拖鞋已经摆好,央云站在门口一弯腰,

“欢迎老板回来。”

她扎着麻花辫,乌发末端捆着红色的头绳里,脸颊泛着刚睡醒的余晕,如浅粉的初霞云蒸。

洛迟抬起手,食物的包装贴上央云脸侧,

“收一收你的谄媚样,老实交代昨晚几点睡的。”

“烫烫烫——,没多晚,也就二三四五点……”

声音逐渐小了下去,明显是底气不足。

央云拎着外卖袋子放到了桌上,乖巧合着腿,双手并在腿上,小学生似的坐着。没有掩藏的尾巴在身后一拍一晃。

洛迟呵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天性使然,她作息日夜颠倒。夜晚一到,她的猫瞳显露了出来,圆眼又大又亮。

他一没注意,她推开窗子就要跳出去。

还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衣后领将人拽回来。

央云还无辜转头,说什么捕猎的天性觉醒了。

洛迟:“……”

他锁上了窗户后,央云便不提出门的事了,捧着个手机玩得也不亦乐乎。

可半夜他从侧卧出来想倒杯水,就见央云在黑暗中噼里啪啦打着游戏,抬头看他时,一双猫眼亮得吓人。

也不知道上学的时候,她白天是怎么起来的。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洛迟问道。

“学校?”

央云歪头想了一下,

“我为什么还要回学校。”

“其实我没有很想听课,也不想写作业。去学校本来就只是因为无聊,现在你每天都来陪我,我一点都不孤单,为什么还要回去。”

她振振有词。

洛迟的好感度在往上升,可他却开口道:

“以后我不会来了。”

他只是担心受伤的蠢猫会把自己作死,她伤既然好了,他也没有道理久住下去。

眼前的人并不这么想,她急道: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的床单吗?不喜欢我的地毯,还是不喜欢床头的山萝卜花?我都可以换掉的!”

“不……”

他话还没说出口,那双杏眼里瞬间积起水雾。

“那为什么要走,你不喜欢我吗?”

洛迟硬下心肠,不去看那委屈的泪眼,没有再回话。

房门一开一合,洛迟握着门把手,将室内温馨的灯光隔绝在内。

这次之后他就不会来了。

敲击玻璃的声音响起,洛迟转头,就见央云趴在门边窗户上。

“洛迟。”

她喊了他一声,声音细细软软,掺了点可怜巴巴的委屈。

[滴,目标人物洛迟,好感度+5]

洛迟心口一跳,他抿着嘴,将怪异的感觉压下。

可她依旧扣着窗户,湿漉漉的眼睛像琉璃一般。

“你为什么不帮我把垃圾带走呀。”

洛迟:“……”

他是犯了什么癔症,差点对一只蠢猫动心。

洛迟回归了日常的校园生活,只是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耳根子过分清净了。

他踏近教室的门,发现原本空****的座位上坐着人。

见他来了,原本趴着的央云转过了脸,看向了洛迟。

“我回来了。”

她露出糯米一样的白牙,笑得很是开心。

洛迟垂眸看了她许久,

“……欢迎。”

“你有没有想我?”

央云支着腮,没有得到回应。

她粉米色的指甲点在颊边,“可是我很想你。”

洛迟恢复了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他又听到身边的抱怨娇嗔,

“老板,员工的情绪价值也是要照顾的嘛。”

他的眼镜忽然被人捏住,洛迟一把抓住不安分的手腕。央云朝他一笑,用另一只手摘下眼镜,给自己戴上。

老师在讲着课,央云戴着他的眼镜,翻开书本奋笔疾书。

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洛迟低头看向她的书本,上面做的哪是笔记,一只只栩栩如生的鸟跃然纸上。

若说她画猫是写意,那她画鸟是百分百的写实,连羽毛的纹理都清晰可见呼之欲出。

“猜猜这是什么?”

她的笔尖点着刚画的鸟。

洛迟以为她问的是品种,认真思考了一会,耳边传来央云略带骄傲的声音,

“这是我明天的早饭。”

……蠢猫。

[滴,目标人物洛迟,好感度+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