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把林奕澄带回来,林奕澄就一直保持沉默,不曾和他说过一句话。

陆山河知道林奕澄心里有怨,有气。

但他也坚信,自己的执着和深情,肯定会打动林奕澄。

可他似乎忘记了,有句话叫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再说,林奕澄早就心灰意冷。

这次被夏莹莹绑架,陆山河的所作所为,在他自己看来,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但其实,早在那之前,林奕澄就对陆山河不抱任何希望了。

陆山河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过分了,可当时情况紧急,又是林奕澄占据上风,他担心“萧雨琪”也情有可原。

事后也和林奕澄解释过了。

他以为,这件事但凡林奕澄通情达理,就能这么过去。

好,就算林奕澄生气,那他也愿意哄着她。

自从带她回国,他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

哪怕林奕澄不搭理他,他也任劳任怨,照顾她的衣食住行,甚至会亲自给她洗澡——当然,陆山河极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难受得要死也只是单纯的给她洗澡,并没有趁机做什么。

他都做到这一步,可以说是用绝无仅有的耐心,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可林奕澄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陆山河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可看着林奕澄毫无反应,他心里能不憋屈?

喝了酒,壮了胆,就忍不住来质问她。

林奕澄依旧没有反应。

陆山河大步走过来,两手摁住她的肩膀:“你看着我!你说话!”

林奕澄垂着眸子,面无表情,像是橱窗里凝固了表情的洋娃娃。

陆山河酒精上头,耐心用尽,怒目看着她:“不说话是吗?不理我是吧?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他直接把人抱起来,动作中带着几分粗鲁,把人扔在了大**。

下一秒,他扯掉自己的衣服,接着就压在了林奕澄身上。

他呼吸粗重,皮肤滚烫,开始亲吻林奕澄的眼睛,唇角,颈间……

可不管他如何情动,兴奋,急切,林奕澄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她像是没有灵魂的肉体,对外界的任何刺激都没有反应。

陆山河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大片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肤**在外面,他用力吻上去,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他的印记。

他抬起她的腿,粗糙的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她柔嫩的肌肤。

两个人有着最亲密的姿势,明明是世界上距离最近的两个人,胸膛贴着胸膛,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可陆山河莫名有种错觉,林奕澄离他那么远,那么远。

哪怕把人抱在怀里,压在身下,他依旧没有安全感。

“橙橙,橙橙……”

他声音沙哑地叫她的名字,薄唇落在她脸颊,却亲到满脸的泪水。

他慌了,手足无措去哄她,但不管他说什么,林奕澄依旧毫无反应。

甚至,在陆山河强硬沉下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她因为承受不住,痛到皱起眉,却依旧一个字都不说。

两个人以前每一次的夫妻生活,都堪称极致销魂。

陆山河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不想接纳自己的时候,自己真的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

可他太想她了,做梦都想把她狠狠压在身下欺负。

他控制不住自己生理的冲动,林奕澄的表情又叫他心慌。

他迫不及待想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证明自己才是和她最亲密的那个人。

他吻去她的泪,抓住她的手,和自己十指相扣。

他哄着她,用最轻柔的语气,最动听的话语。

却在同时,用最大的力道,撞击她的身子。

林奕澄是他的。

他不可能会让她离开。

更不可能让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只要想想,未来有一天,如果林奕澄离开了他,可能会在别的男人身下,承受这一切,陆山河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林奕澄此时的无动于衷,自己想象的未来惨状,叫陆山河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唯有在这一声声的入侵中,他好像才能得到暂时的慰藉和安心。

可他不知道,这样的侵犯,对林奕澄而言,和强暴没有什么区别。

等他发现的时候,林奕澄已经把下唇咬出了血。

即使这样,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陆山河一颗心渐渐沉下去。

刚刚身体的冲动占据了上风,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在林奕澄身上留下了那么多痕迹。

遍布全身,触目惊心。

林奕澄像是刚刚经受了一场残酷的暴行。

她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胸前还有微微的起伏,陆山河甚至都觉得,她已经没有了生息。

他离开她的身体,给她拉过被子盖上,两只手都是颤抖的。

他喝了酒,但远远不到喝醉了的程度。

他可以自欺欺人,是在醉酒的状态下,侵犯了林奕澄,这不是他的本意。

可他心疼到无法说话,他捧着林奕澄的脸,声音哽咽:“橙橙,对不起,对不起……”

林奕澄依旧一动不动。

陆山河深吸一口气,伸手把她抱起来,带她去清洗。

林奕澄就像个布偶娃娃,任他摆布。

等陆山河把人抱回**,去拿了吹风机,想把她的头发吹干。

回来就看见,林奕澄侧身蜷缩着,整个人像是极度的没有安全感,把自己困在了一个小小的天地里。

陆山河一颗心紧紧缩着,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他知道林奕澄不好受,可他更不会放林奕澄离开。

他不敢想象,林奕澄如果离开,再也不理他,他会变成什么样。

也许会疯狂,到时候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现在最好的办法,好像就是把林奕澄留在自己身边。

哪怕是用这种方式。

他没有别的办法。

一点也没有。

把林奕澄收拾好,他抬腿上床,从她背后抱着她。

他感觉到了,林奕澄的身体在发抖。

“别怕,橙橙,”他声音沙哑地开口:“我只是不想让你走。橙橙,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陆山河说了很多,他的忏悔,他的道歉,他以后会改进……

可不管他说什么,林奕澄永远都是毫无反应。

陆山河紧紧箍着她:“你别怪我狠心,我不会放你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