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以后记得要好好地对待小诗，毕竟你也不想我在半夜的时候把这些水蛭放进你的被子里面吧？”
“小子，嗯？”
方玉成说着说着就发现不对劲了，何五琦怎么不给点反应？
而水蛭这种软乎乎的东西也成了他心中最恐惧的一种东西，何五琦此时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方玉成在说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小时候去游泳，由于捅了水蛭窝结果爬上岸时腿上吸附了密密麻麻的水蛭的画面。
不仅如此，以后每次他要下水的时候估计都会如此。
何五琦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不要……个蛋啊！”
“那玩意超可怕的好吗？”
“不行，我不能再看了，再看感觉会产生应激反应了！”
这样想着，何五琦偏过了头。
心里的那种不适感终于消失了。
“啊？”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方玉成好像和自己说话来着：“方叔您说啥？”
方玉成笑了：“小子，看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啊？”
何五琦心想这不是废话吗？
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的好不好？
方玉成将尸体的衣服盖上，边盖边说：“你小子回去吧，好好地守在小诗的身边。”
“至于你在病房里看到的那个满身是嘴的女人，应该就是前段时间跳楼的那个女人。”
“董思思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那个女人的尸体，对其进行了改造。”
“但看起来她们的改造似乎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个女人本身的灵魂觉醒了，所以才出现了你之前看到她在自言自语。”
“又是董思思吗？”不知道为什么，何五琦对于这个女人已经从心底开始厌恶了。
其实想想也是，董思思的恶毒已经超过了想象。
你能指望一个连死人的尸体都不放过，还想着利用死人的尸体作恶的人有多善良？
从现在开始，在何五琦心里董思思这个名字就等于水蛭。
而提起水蛭，那就必然是董思思。
“小子，该和你说的情况都差不多了。”
方玉成欣慰道：“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选择放过那个跳楼的女人化成的鬼，毕竟你这小子从小正义感就比较强。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小子竟然这么果断，上来就直接射杀她。”
“你这次的表现很好，以后也要记住，化身为鬼的人，不论生前是三还是饿，他都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么就是被我们逮捕，然后等待超凡者和它们进行契约，成为超凡者们的契约鬼。”
“要么，就直接消散在这个世界上吧。”
“这个世界光是处理人该不该杀的问题就已经够头疼了，我不想再花费过多的时间去思考鬼该不该杀的问题。”
何五琦默然。
他同意方玉成的观点，不管是善还是恶，鬼始终是吃人的。
进食是生物的本能，即兽性。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
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鬼已经失去了人性了，连兽性都失去的话那么它们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样的存在，如果不想着害人，又何必出现在人类的社会之中？
何五琦向方玉成保证：“我知道了方叔，我以后遇到鬼的时候，还是会按照今天的做法去做的。”
方玉成语重心长地说道：“该如何做，你自己的心里已经有数了，我就不和你说那么多了。”
“但是千万要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你还有叔还有小诗，所以千万不要往歪路上走。”
“那种亲眼看着昔日亲近之人坠入黑暗之中的感觉，叔我是不想再经历了。”
何五琦点头：“知道了叔，您放心吧，其他人不管是谁都会坠入黑暗，但我是绝对不可能的。”
“凡事没有绝对，当初董思思坠入黑暗的时候，不也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吗？”
方玉成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意味深长，他见过的人太多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处理异常调查局的事情，也就面对过无数的人心险恶。
很多时候，一些人总是会为了自己的舒服而损害他人的利益。
就比如前几天的时候，方玉成还接到报案，疑似一座校园里发生了闹鬼的事件。
结果调查了才发现，这是一个小仙女在装神弄鬼吓人。
原因是小仙女在白天吃饭的时候听到一个男的说猫咪拉的屎很臭，结果这个小仙女便因此对男生怀恨在心，果断在网上展开了报复。
事件的处理结果，自然是小仙女被抓进去蹲小黑屋了。
任由小仙女如何求情甚至都开始下跪并且说自己有玉玉症和其他类型的精神病了，但异常调查局的人都不给对方丝毫的机会。
因为她这是在浪费公共资源。
如果当天同区域真的有任何的灵异事件发生，那么受到损害的始终是其他人而不是小仙女自己。
甚至还听说小仙女原本是准备保研的，结果因为一时的恶念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这样的例子不要太多。
方玉成心里有数。
如果何五琦不是方雨诗认定的人，今天这一番话他也不会说出口。
“小子，你好自为之吧。”
留下这样一句话，方玉成就挂断了电话。
他还要追查那个跳楼的大姐事情。
跳楼的大姐身体爆开了没错，但方玉成可以肯定大姐绝对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彻底地湮灭。
董思思究竟在搞什么东西？
还有那些学校那边……方玉成之前在学校那里布下了一张网，现在是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太多，这大半夜的都没有时间睡一个安生觉。
方玉成再次掏出了手机，打开了相机的自拍功能。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自己的脸，方玉成无奈道：“想当年我也是美男子一枚的，如今皱纹还有眼袋都这么重了，加班累死人啊！”
吐槽完毕，方玉成便用手指开始下达了数条的命令。
其中有一条很有意思：“明天再安排记者给那个小子采访吧，是时候让子弹落到实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