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程至初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看见睡在一旁的冯婉音,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

睡梦中的冯婉音感觉到有一道视线注视着自己,迷迷糊糊睁眼就对上了程至初的目光。

“醒了啊,好点了吗?”

因为刚睡醒,她还有点茫然,语气也淡漠了不少,没有往日面对程至初的时候,刻意展现出来的温柔。

她真的又累又困!

昨晚半夜醒来发现程至初退烧了,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搬上床。

看她困成这样,程至初以为是彻夜照顾自己的缘故。

虽然感觉到她语气有些冷淡,但想到可能是在生昨天自己没有给她开门的气,并没有在意。

“谢谢你。”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程至初的心间蔓开,别扭的开口。

“什么?”

冯婉音没有听清楚。

确切的说,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只会理直气壮地使唤别人的二世祖,居然还知道客气地说“谢谢”。

有点怀疑自己没睡醒。

程至初的耐心一下散了大半。

“你别太得寸进尺!”

冯婉音笑了笑,主动的凑上去。

冯婉音用最暧昧的方式为程至初测体温。

程至初呼吸一滞,随即感觉到了冯婉音额间的温度,鼻间倾洒着属于她的气息。

是“阿姐”的气味。

程至初看她的眸子划过一抹复杂。

冯婉音感觉到少年人的失神,她内心得意。

她假装庆幸松了一口气,“还好,退烧了。”

冯婉音是故意的,昨晚把程至初搬上床后,还特意地洗了个澡,再喷了他喜欢的香水。

客户的需求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

“……”

程至初看着冯婉音高兴的模样,一言不发。

刚才冯婉音靠近的时候,理智仿佛被她缠绕住了。

她退开后,程至初又觉得心莫名空落落的。

这个时候,那个特别的铃声响起。

经过上个次之后,冯婉音已经猜到,这是他“阿姐”的特殊铃声。

程至初刚换的新手机,又被他所以的丢在地上了。

没等人开口,冯婉音很懂事地主动帮忙把手机拿过来递给他。

程至初望着手机,想起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此刻心里莫名烦躁。

“不想接!”

无非是一些不回来见他的借口,接了也没什么意义。

冯婉音有些意外。

手机铃声响了一会儿就自动挂了,之后就没有再响过。

程至初有些烦躁,这是他第一次无视“阿姐”的电话,可铃声停后,又感觉心空空的。

冯婉音细微的察觉到了程至初的情绪,内心有点无语。

选择不接的人是他自己,怎么还不高兴上了。

“抱着我。”程至初开口。

冯婉音愣是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了破碎感,她照做贴过去,将高挑的少年揽入怀中。

她温柔地揽着他的背,轻声细语,“睡吧。”

程至初感受到女人带着温度的怀抱和柔软的身体,心情平静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冯婉音感觉怀中的人呼吸逐渐平稳,卸掉了伪装。

天知道,一直维持着这种姿势多折磨。

冯婉音抽空摸索到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竟然快中午了!

这会儿林琛应该差不多要吃午饭了,身为一个称职的舔狗,日常刷存在感是很有必要的。

冯婉音这边抱着程至初睡觉,那边拿着手机给林琛发消息。

问候的信息成功发送过去。

嗯!

很好!

林琛没有拉黑她。

可是他也没有回信息,冯婉音的消息再度石沉大海。

冯婉音心里犯嘀咕,难道是昨天她太主动,把林琛吓到了?

回想起来,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冯婉音思索片刻,决定忍痛给林琛点一个很昂贵的外卖,借机缓解气氛。

还茶茶的给他微信又补了几句话。

【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昨天的事是我唐突了,只是做妹妹就好了。】

以退为进!

机械声响起,“舔狗值加1,48小时内,舔狗值达5%赠送健康值1活动,已达成5%。”

冯婉音高兴,虽然林琛不搭理她,但这任务出乎意料的顺利。

与此同时,

这段时间梨园没了冯婉音的身影,对于周津泽并没有什么影响。

周津泽迈着修长的腿下楼,优雅矜贵。

佣人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先生,宋小姐钢琴巡演的邀请函送过来了,那边来问话,问您要不要去。”

素来冷傲的男人听到那个人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

想找他,却不敢亲自来?

周津泽嗓音凉如水,“有空会去。”

意思很明显,如果没空就不去了。

“是!”

佣人见周津泽和那位像是有复合的征兆,不得不提起了冯婉音。

“冯小姐留下的东西收拾好了,先生还要吗?”

冯婉音其实在梨园没什么东西,大多数都是周津泽给她买的,所以她走的时候,也没打算带走什么东西。

只是这些东西说起来也价值不菲,所以佣人需要问过周津泽才敢做决定。

周津泽好看的眉头微蹙,想起昨天冯婉音的反常,还有擦眼泪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烦躁起来。

“扔掉。”

“是!”

佣人受命,正要转身。

“等等,先放着吧。”

周津泽突然改变了主意。

“是!”佣人应下。

周津泽还以为会冯婉音会再纠缠一段时间,没想到一千万就打发了。

不过防止万一,他给冯婉音发了信息,让她过来拿东西。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周津泽脸色变黑。

很好!

冯婉音,你真是干脆!

程家。

“阿嚏!”

冯婉音这边正贴心的给程至初煮粥,突然背后莫名发凉,歪头打了个喷嚏。

有些郁闷,怎么感觉有点冷。

难道是昨天被程至初的吻传染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气笑了!

把煮好的白粥端去程至初房间,发现原本躺在**的人已经不见了。

浴室的门打开,程至初穿着浴袍走出来。

头发估计只是用毛巾随便搓了几下,发梢滴着水。

向她走来的时候,湿气腾腾的,连浴袍的腰带也是随便系上的,胸肌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