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冯婉哄好,他又得去哄他的‘财神爷’。

沈郁拨通了刘玉环的电话,她原本是不想接的,奈何她实在是太过思念沈郁,哪怕只是能听一听他的声音也好:“听说你找我有事?”

刘玉环接通了电话,沈郁顿时松了口气:“刘姐不是在外地出差吗?等你回来之后咱们再慢慢商议。”

都是千年的狐狸,刘玉环就不相信,沈郁猜不出这只不过是她欲拒还迎的戏码。

不过沈郁要演戏,那她就陪着沈郁继续演下去,反正有事相求的又不是她:“那你恐怕要多等上一段时间了,我这次的行程安排十分紧凑,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去的。”

这下轮到沈郁傻眼了:难道刘玉环根本不是因为生他的气故意这样说,而是真的去了外地出差。

真要是这样的话,自己也还真是没那么多时间可耽误,毕竟厂子里可是还有一根毒刺没有拔出去。

而白老板和周老板那边也一直在针对他的生意,再这样下去不做任何反抗,他恐怕真的撑不了多久。

沈郁试探性开口:“刘姐,你是遇到什么特别棘手的事情了吗?不妨说一说,兴许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

他的这句话顿时打了刘玉环一个措手不及,她完全没想到沈郁在商场上驰骋这么久,竟然还是如此的单纯好骗。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既然他是真的关心自己,那自己也没必要继续耍着他玩儿:“小沈,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

我其实只是因为太生你的气,所以才故意让助理告诉你和马庆松说我去外地出差的。”

还好她出差这件事情是假的,不然自己这边恐怕就真的要急的火上房了。

“刘姐,你有空吗?有些事情我得当面跟你聊一聊,这电话里三言两语可说不清楚。”

刘玉环早就已经对沈郁思念成疾,巴不得立刻与他见面,这次沈郁亲口提出,自然是让她喜不自胜:“好啊,你来我公司吧。”

沈郁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冯婉,随后写了张字条儿放在桌子上,告知他自己的去向,这样等冯婉醒来之后也不会再胡思乱想。

半个小时之后,沈郁再次来到刘玉环的公司,这次助理并没有阻拦他,而是亲自带他去了刘玉环的办公室:“老板,沈老板已经到了。”

“知道了,让他进来,你去给贵客泡杯茶来。”

沈郁在得到许可之后,直接推门而入:“刘姐,实在是抱歉,让您动了这么大的肝火。”

这混小子刚一进门就挖苦自己,看来他是不想注册属于自己的服装品牌了。

沈郁不过是想跟她开个玩笑,但看刘玉环脸上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这玩笑恐怕是开过火了。

“刘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和马哥这样的粗人一般见识。”

沈郁走上前来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开口:“如果之前马哥对您言语有失,我带他向您道个歉,希望您能高抬贵手,原谅我们。”

这小子的嘴就像是被灌了蜜一样,自己从前怎么就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套哄女人的本事?

“沈老板说的这是哪里话?只要您不嫌我烦,我就应该感恩戴德了,哪里还敢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

沈郁知道刘玉环心里委屈,但她确实是觊觎了自己这个不该属于她的男人:“刘姐,这件事情确实是马哥误会了。

毕竟像您这样要钱有钱,要颜有颜的女孩子,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怎么可能会看上我一个有妇之夫。”

自己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想必刘玉环应该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将来也不会再对自己胡搅蛮缠。

刘玉环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想要跟沈郁有个未来,就不能争这一时的得失。

她清了清嗓子:“算你有自知之明,小沈以后再派人过来谈判,记得找个头脑灵光点的,那些个上了年纪的往后就别往我眼前送了。”

上了年纪,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马青松也仅仅比她大两三岁而已。

不过为了征求刘玉环的同意,自己也只能暂时委屈马青松了:“刘姐,你放心,以后诸如此类的事情再也不可能发生。”

听了沈郁的再三保证之后,刘玉环才终于步入正题道:“行了,你少捡那些好听的话说。

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总藏着掖着,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一样。”

说起这个沈郁反倒觉得是刘玉环对自己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心思,还总是烦别人把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挂在嘴边一样。

“刘姐,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您为什么不同意我建立自己的服装品牌?”

刘玉环没想过沈郁能问他这么愚蠢的问题,不过既然他问了,那自己就指导他一二,让他明白明白这社会的险恶:“服装厂的内鬼还没揪出来,你做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怕别人,再钻了空子?”

沈郁点了点头明白了刘玉环的顾虑,不过这件事情也怪他没跟马青松说清楚。

好在自己现在已经站在了刘玉环的对面,这次他要跟刘玉环亲自讲解自己的意图:“这一点刘姐你完全不用担心。

我们可以在衣服的标签儿上弄个防伪标志,如果一旦有人效仿,我们可以通过法律的手段进行维权,还能获得一大笔的赔偿金,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沈郁的话确实不无道理,但是服装厂的内奸如果知道其中的玄机,他自然也可以跟风效仿。

到时候市面上若是再出现假货,那沈郁又该怎么办呢?难不成还能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来换取别人的信任和同情。

“总之这件事情我还是不同意,除非你能想到一个说服我的理由,不然咱们的服装厂还得继续走老路线。”

沈郁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合着他说了半天竟是鸡同鸭讲,简直就是白费唇舌:“刘姐,您这样就好像是在公报私仇一样,实在是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