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楚言同学吧？」周校长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激动，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楚言更加疑惑了，这周校长怎么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架势？
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我是楚言，请问您是……」
「楚言同学你好你好！我是燕京大学的周校长，这位是我们数学系的林主任，这位是……」周校长激动地介绍着，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点过于热情了，便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尴尬，「那个……楚言同学，我们能进去说吗？」
楚言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刘宇已经点头哈腰地把三位大佬请进了宿舍。
「楚言同学，是这样的……」周校长坐在楚言的椅子上，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我们这次来，是想当面感谢你为燕大，为国家争光啊！」
「为国家争光？」楚言更加懵了，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一新生，怎么就和国家扯上关系了？
他看了看刘宇，发现对方也是一脸茫然，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言同学，你还记得你前段时间提交的那篇关于梅森素数分布规律的讨论和周氏猜测的证明的论文吗？」林主任扶了扶眼镜，一脸期待地看着楚言。
难道……
「楚言同学，你的这篇论文，已经通过了《数学年刊》的审核，即将发表！」林主任语出惊人，直接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什么？！」宿舍里的三个人同时惊呼出声，刘宇手里的手机都掉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数学年刊》是什么？那可是国际数学界最顶尖的期刊，能够在上面发表论文，那是所有数学家梦寐以求的荣誉！
而楚言，一个大一新生，居然做到了？！
宿舍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落针可闻。
楚言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水杯，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
刘宇则保持着张大嘴巴的姿势，像是一条离开了水的鱼。
「楚言同学？你没事吧？」林主任推了推眼镜，有些担心地看着楚言。
这位可是宝贝疙瘩，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楚言这才回过神来，他放下水杯，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没事，没事，我只是……有点惊讶。那个……《数学年刊》啊，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林主任激动地说道，「你的论文我们已经发给国内外几位权威的数学家看过了，他们一致认为你的证明思路非常新颖，而且结论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
《数学年刊》的编辑部也已经给你发来了邮件，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就会正式刊登你的论文！」
楚言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晕乎乎的，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居然写了一篇能够登上《数学年刊》的论文？这简直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要令人难以置信！
「楚言同学，你现在可是我们燕大的大功臣啊！」周校长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快要夹死苍蝇了，「你为我们学校争光了，也为国家争光了！」
「是啊，楚言同学，你可是我们数学系的骄傲啊！」林主任也跟着附和道，「你放心，学校一定会好好培养你的！你想要什么，尽管提，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楚言看着眼前这两位大佬，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一个本来只是想混个文凭的学渣，现在居然成了香饽饽，真是世事难料啊！
「那个……」楚言挠了挠头，「我还没想好要什么……」
「楚言同学，你别谦虚嘛！」周校长以为楚言不好意思，便鼓励道，「你现在可是国宝级的人才，学校一定会为你提供最好的学习和研究环境的！」
楚言想了想，说道：「周校长，其实我有个想法……」
「你说你说！」周校长和林主任异口同声地说道，生怕漏掉楚言说的每一个字。
「我除了数学之外，对物理也很感兴趣。」楚言说道，「我想……能不能让我同时修物理的课程？」
「这……」周校长和林主任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为难。
「楚言同学，你的数学天赋这么高，应该把精力集中在数学研究上才对啊！」林主任劝说道，「同时修两门学科，会不会太辛苦了？」
「是啊，楚言同学，贪多嚼不烂啊！」周校长也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打好数学基础，争取早日取得更大的突破！」
楚言摇了摇头，说道：「周校长，林主任，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已经决定了。
我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我感兴趣的领域，我想试试看，我能不能在数学和物理两个领域都取得成就！」
看到楚言如此坚决的态度，周校长和林主任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徒劳。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们也不再劝你了。」周校长叹了口气，「你想修物理的课程，我们可以帮你安排。
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们，一定要注意劳逸结合，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谢谢周校长！谢谢林主任！」楚言感激地说道。
「对了，楚言同学，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吗？」周校长问道。
「嗯……」楚言沉吟了片刻，「我还想……能不能让我提前毕业？」
「提前毕业？！」周校长和林主任再次被楚言的惊人之语给震住了。
「楚言同学，你为什么要提前毕业？」林主任问道，「你现在才大一，就算你想早点读研，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林主任，我并不是想读研……」楚言解释道，「我想……我想直接读博！」
「直接读博？！」周校长和林主任的嘴巴张得更大了，他们感觉自己今天受到的惊吓比这辈子加起来都要多。
「楚言同学，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吗？」林主任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知不知道，直接读博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楚言点了点头，「这意味着我要放弃很多东西，也意味着我要承担更大的压力。
但是，我有信心能够克服这些困难，我也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周校长和林主任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坚定，充满自信的年轻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楚言的这番话，彻底颠覆了他们对大学教育的认知。
在他们看来，大学四年应该是学生们打好基础，积累知识的阶段，而读研读博则是为了进一步深造，从事学术研究。
可是，楚言却完全打破了这种传统的学习模式，他想用更短的时间，走完别人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走完的路！
「楚言同学……」周校长深吸了一口气，「你想直接读博，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楚言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不过……」周校长话锋一转，「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楚言连忙问道。
「我的条件就是……」周校长顿了顿，「你必须在两年内，拿到硕士学位！」
「两年？！」楚言顿时傻眼了，「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周校长反问道，「你的这篇关于梅森素数分布规律的讨论和周氏猜测的证明的论文，已经足够作为你的博士毕业论文了！你现在缺的，只是一个硕士学位而已！」
「可是……」楚言还想说什么，却被周校长打断了。
「楚言同学，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但是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周校长鼓励道，「两年后，我希望看到一个更加优秀，更加成熟的你！」
楚言沉默了，他在心里权衡着利弊。
两年拿到硕士学位，这听起来简直天方夜谭！
可是，如果能够做到，那他就能提前两年去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了！
普林斯顿大学，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学术殿堂啊！
「好！」楚言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我答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