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沫这下彻底不敢再胡乱给人吹吹了,实在是傅爷会乾坤大挪移,人家腿不疼了,改她手疼了。
想到某个不要脸的家伙顶着帐篷跑去锁门,和锁了门后彻底暴露不要脸体质的画面,时沫就脸颊发烫,手心更是滚烫。
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
都怪她耳根子太软,傅爷稍稍使用一点美男计,她就败地溃不成军。
只是两人本该更近一步的关系,最后却因傅爷的嘴贱玩脱了,惹怒了时沫。
一场压抑的旖旎结束时,傅.不要脸.磨人精.尘阅欠欠地问了一句,“怎么样,我以后伺候你的话,这资本行不行?”
哦豁,时沫又羞又恼,一枕头砸向他后撂挑子不干了!
病房的门隔绝了里面的“矛盾起因”,外人只知道时沫伺候了几天就不想伺候了,大小姐耍脾气般的回了家,一天才例行去看一次。
傅南景从保镖处得到了消息,眉头一挑翘班去了时沫工作室。
时沫耽搁了好几天的工作,不用守在医院后,她就加班加点的赶工,和关清两人泡在了摄影棚。
楼下新来的前台小妹瑶瑶正埋头处理今天新订的单子,门口欢迎光临的电子音传来,她扬起职业笑脸,“您好,欢迎光临。”
“你好,沫沫在吗?”
傅南景一身银色西装,短发被发胶固定在脑后,乍一看竟有一丝傅尘阅的影子在身上。
他怀里抱着一捧艳红的玫瑰,咧嘴一笑脸颊上的酒窝深邃乖巧,直接把瑶瑶给帅懵了。
她脸颊红彤彤地回话:“您,您是哪位,我们老板在楼上。”
傅南景薄唇微勾,扬了扬怀里的花捧故意说得暧昧不清,“小姑娘,你说我能是沫沫的谁?”
“哦~您是老板的男朋友,傅先生吧!”
瑶瑶是个活泼的小姑娘,跟时沫八卦过她的男朋友,时沫只跟她说了是个大帅比,姓傅。
此刻见着傅南景一派风流倜傥的模样,下意识就以为是这个人了。
傅南景不置可否,只朝瑶瑶眨了眨眼,“眼神挺好。”
瑶瑶被他轻轻一挑逗,脸颊又红了一层,小心往他脸上看了眼又觉失礼忙收回了视线,“老板在一号棚,您先等会儿吗?”
“不用,我上去找她。”傅南景歪头一笑,在瑶瑶害羞低头时,抱着花捧迈上楼梯。
二楼被划分为了三块区域,两个摄影棚和一间休息室,休息室平时是关清睡觉的地方。
傅南景准确地找到一号摄影棚,透过半掩的房门他瞧见时沫正弓着细细的腰对着一个产品拍照。
贴身的针织短袖在弯腰间露出白皙纤细的腰肢,腿上是一条白蓝色的阔腿牛仔裤,将她本就笔直修长的双腿拉得更长。
傅南景的目光在那腰间流转几下,默默凑了上去。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时沫以为是关清,他本就经常性的不说话,有事站自己身后等着自己发现。
她头都没抬,只专注地找着角度按快门,“怎么了?关大师。”
身后的人仍旧没有出声,只不过,她的腰间忽然横来一只大手,西装袖子和腕表,一看就不是关清和瑶瑶。
时沫心头一惊抓住腰间的手就是往前一拽,傅南景一个不留神被拽得踉跄一下,差点砸到时沫精心布置的产品背景。
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时沫心中怒火中烧,她当即举起相机兜头砸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哪个王八蛋不长眼敢偷袭你姑奶奶,看我不打得你姥姥都不认识!”
“咸猪手伸老娘身上来了,不要就给我说声我帮你剁了喂狗!”
“啊对了,估计狗都不吃,因为狗不吃同类。”
“啊!大嫂,大嫂,是我,我是南景,别打了,别打了…”
傅南景抱头闪躲,身上到处都爆疼,那相机砸在身上跟板砖没什么区别,偏偏只要他一露脸,就被相机当头砸来,他只能抱着头,他以为时沫真的没能看清是谁,忙自报家门。
时沫想到傅尘阅大腿上那一大块青紫,她扔了相机把布置展台的黑色绒布扯来盖在傅南景身上,边打边骂: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难不成你还是女人不成,还学人家叫大嫂?你现在叫妈都没用了,敢对姑奶奶我动手,看我不给你身上画油彩!”
傅南景眼前一黑,紧跟着身上就挨了好几下掐,那掐尖的力度刚刚好,肉痛身痛不伤脑。
摄影棚的动静引来关清和瑶瑶的注意,等两人赶紧来时,就见时沫用桌布绑着那人脑袋,趁黑猛在那人身上掐,那阵仗就和容嬷嬷用针扎紫薇一样。
只不过时沫的面部表情很到位,没有容嬷嬷的狰狞。
瑶瑶愣住了,这…不是男朋友吗?怎么还打起来了?难不成这就是情趣?
关清就没想那么多,只当那人是坏人,快步上去就要帮忙,被时沫挡了下。
她打就打了,身后有哥哥撑腰收拾烂摊子,但关清不一样,他一没背景二社恐,不得被傅南景惦记死。
“够了!”
傅南景双手乱挥,一腔心思全被时沫打没了,胸口涌起阵阵恼怒,他怒吼一声抓住时沫的胳膊用力一推,时沫踉跄后退两步被关清接住。
没了身上人的乱拳加身,傅南景一把扯掉自己头上的黑布,露出已经充血的面容。
那双眼睛好似含了剧毒,盯着时沫大喘气,一字一句咬牙道:“时沫,你是故意的吧!”
时沫这才看清他是谁,哎哟一声忙解释道:“哎哟,原来是南景啊,你这来了也不提前说声,不声不响地摸我腰,我当哪来得地痞流氓呢,你说说你,是不是把我认成苏小姐了?下次可再不许这样了啊,你大哥知道了会误会的。”
时沫说着是误会,但却没有丝毫要去扶他的意思,瑶瑶这会儿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因为她貌似做错了事…
傅南景浑身狼狈,一头整齐地像牛舔过的头发乱糟糟的不说,笔挺的高定西装更是皱巴巴像是穿着睡了好几个晚上没换过,他气急想要替自己辩解,但时沫已经抢了先机挑明他**在先。
他一口怒气上来又被迫下去,再沉淀的更浓烈些又上来,又被时沫无辜的眼神给逼下去已至快要吐血,身上一阵一阵的疼,连起身都起了好几分钟才站起来。
“时沫,你,你给我等着!”
“你,你要干嘛?是你耍流氓在先,我又没看清是谁,难道你还想打回来吗?”
时沫说着往关清身侧缩了缩,一副害怕的样子,傅南景头一次碰上气场全开的时沫,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击,只剩眼睛鼻子喷着火。
“呜呜呜…你果然是想打我,我,我要告诉我哥…呜呜呜…我要告诉傅爷爷,呜呜呜…我要去傅氏大楼里喊,呜呜呜…”
什么叫倒打一耙,什么叫反咬一口,傅南景可算见识到了,他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得上下不的下,时沫说得这些都是他目前最顾忌的。
他虽然接替了傅尘阅的位子,但公司的公章却也跟着傅尘阅不见,他现在发号施令批改公文都是用的私章-。
这点更是被那些傅尘阅忠犬抓住不放,根本不认他这个总裁。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傅南景大脑发昏耳边嗡鸣,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