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贺随暗恋孟亦萱不管是真是假,但孟亦萱隐瞒了两人的关系是真。
其次,贺随指责秦砚婚内对孟念冷暴力,是因为孟亦萱,这就很不正常了吧?
孟亦萱的腿受伤了,怎么也轮不到秦砚去指责孟念。
除非是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但看孟齐这一股脑维护孟亦萱的说辞。
一时间,孟昭阳连和老四商量的欲望都没了。
孟昭阳抚了抚额,头疼得厉害,“我照顾你三哥,一晚上没睡,我也很委屈。”
“你有那闲工夫替萱萱操心,怎么不说来替我照顾一下你三哥?”
孟齐冷哼:“我才不会去照顾他,也不想想我刚回国,他是怎么对我的。”
“而且,他之前还和萱萱冷战,站在孟念那边呢,我看到他就烦。”
“大哥,我看你也别管他了,他就纯属自作自受。”
孟昭阳:“……”
孟齐真是被孟亦萱洗脑了,满口都是萱萱,连三哥都不放在眼里。
这还哪里有一点亲兄弟的样子?
以前他们兄弟关系虽然不是很好,但起码也算和睦,孟齐对几个哥哥也很尊敬。
可现在,孟齐的眼睛里只有孟亦萱,完全没有他们几个哥哥。
孟昭阳想到这,不免怅然了几分。
“孟齐,他是你哥,你不该这么说。”
也许是孟昭阳的口气严肃了几分,孟齐噤声,不敢再说什么。
不过他还是叽叽喳喳地喊着:“那大哥,萱萱的事怎么办?”
孟昭阳叹了口气,“等我回去再说吧,我凌晨五点的飞机,下午才能到家。”
孟齐:“行,那等你回来再说吧,刚好爸也在家。”
孟昭阳语气拔高:“爸也在家,那他看到网上……”
“当然看到了。”孟齐小声道:“不仅看到了,秦叔叔还打电话过来问孟念和秦砚离婚的事了,这么大的消息,圈子里都传开了,爸能不知道?”
孟昭阳心里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那爸的态度呢?”
孟齐沉默了一会,才讪讪地说:“脸色不太好看。”
孟昭阳已经可以预料得到了。
“行了,等我回来再说吧。”
电话挂断后,孟昭阳就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上了飞机。
老实说,这次的事情闹得有点超出他的预料。
他没想到,秦砚和孟念离婚的消息会以这种难看的方式爆料出去。
更没想到,秦砚在婚前对孟念竟然如此恶劣。
而且两人离婚的原因,还很有可能是因为孟亦萱。
孟亦萱,又是孟亦萱,怎么好像所有事都和她有关。
自从孟亦萱回家,他们和孟念的关系进入冰点。
孟念离家出走,六亲不认。
他和老二的关系也破裂,老三和老四的关系也变得不好。
孟家原本家和美满的生活也逐渐变得鸡犬不宁。
孟昭阳叹了口气,摸了摸口袋里的平安符,心情稍微安定。
现在只盼着一切真如那所谓的萧大师所说,都是因为那阴煞作祟,只要除去阴煞,孟家的气运就能重新回归,孟家子孙也能重获安宁。
另一边,正在医院挂点滴的孟子喻,也正在为网上的热搜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会呢,秦砚和萱萱怎么会呢……”
孟子喻突然想到了,那天在话剧社的彩排室,秦砚身上的香水味。
那个香水味当时他就觉得很熟悉,可从来没往孟亦萱身上想。
这样一联系起来,秦砚身上的香水味很有可能就是从孟亦的。
而且,那时候不是还有工作人员传流言,说秦砚和萱萱在杂物间**吗?
当时他还觉得天方夜谭,绝对不可能。
可所有的事一串联,不正好就说得通了?
孟子喻意识到这有可能是真的后,背脊发麻。
他想要打电话给大哥,可飞行模式下,电话打不通。
他想要打给二哥,但马上想起来二哥还在医院洗胃。
至于老四……还是算了吧。
想了一圈,他最后将电话打给了孟亦萱。
本来以为孟亦萱应该在睡觉,可没想到她的电话却显示占线。
“奇了怪了,这个点了,她在谁打电话,老四吗?”
孟子喻感到匪夷之余,还有亿点点的心寒。
这个妹妹在他进医院后,没有来看过他一眼。
就算拍摄结束,休息时间拿到手机,也没有想过打电话问候他一句。
亏他当时还想着维护她,替她找孟念的麻烦。
真是一点都不值得。
什么狗屁的兄妹情,这半路接回来的妹妹就是不靠谱。
该不会真的和网上那些人说的一样,这个从农村回来的妹妹是假的吧……
酒店里。
孟亦萱看了网上热搜,半夜睡不着,急得给那人打了电话。
“到底怎么回事,这和你一开始说的完全不一样?”
“我不是气运之子吗?这个世界的男人不应该都围着我转吗?”
“为什么贺随变了,秦砚也变了,一个个都围着孟念转了?”
“现在网上还全都是骂我小三,骂我抢孟念的感情的,我看到都气死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秦砚和贺随会在病房里吵起来,还会被隐藏摄像头拍到。
搞得现在网上全都是对她不利的言论,骂她的弹幕和留言都快多到看不清屏幕了。
虽然一部分被秦砚压了回去,但丝毫不改变网上都是骂她的。
偏偏贺随还不维护她,还澄清什么过去现在未来的真爱都是孟念。
狗屁!以前还不是围着她身边转的一条舔狗。
孟亦萱越说越激动,气急败坏的吐槽了一大堆,电话那头的人却没有半点回音。
就在她准备发脾气时,电话那头,一道被变声器刻意模糊过的嘶哑嗓音斥了一声。
“蠢货,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小事。”
孟亦萱被骂得一愣。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神秘人低声提醒道:“你现在要紧的事,是守住你孟家千金孟亦萱的身份。”
“要是你守不住这个身份,我要你就没有什么用了。”
孟亦萱脸色一变,惶恐地咽了口唾沫,反问,“什么意思?”
什么叫守住她的身份,她一直以为表现得很好,并没有露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