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被沈晓梅气的沉着脸打算离开,林夏只得跟上去。

“外公再见。”

林夏又看向沈铁军和谢兰,也朝他们告别,“沈厂长,谢医生,我先走了。”

沈铁军面色威严,并未应声,谢兰嗯了一声。

林夏一出去,沈晓梅阴着脸冷哼,“还叫外公,要不要脸!”

沈晓梅浓妆艳抹的,一脸尖酸样,谢老板着脸,开口,“她叫的是我,我都没说什么,你这个当亲戚的不必这么激动。”

谢老居然还袒护林夏,沈晓梅不能忍,直接跟谢老讲道理,“谢伯伯,玉莹在农村受了多少苦啊?还不都是那个农村女人造成的,林夏假惺惺的跑来看一眼玉龙,你们就觉得她有多重感情似的。我看她就没安好心,你们不要被她骗了。”

“小沈,凡事要讲证据。我看林夏那个亲妈人长得挺面善,不像会做出那种缺德事的人,没有事实证据,不要随便诬陷别人。”

谢老作为长辈,并不想跟晚辈争论,他看着沈晓梅,神色失望。

沈老头把这丫头是彻底惯坏了。

刚才对陈老头不敬,陈老头被气走,现在又跟个斗鸡一样来啄他。

沈晓梅不依不饶,语气很是不服气,“您哪知道她面善?”

“我亲眼见的,我谢某教书育人40余载,这双眼睛还是会看人的。”

谢老语气沉沉的朝沈铁军和谢兰问,“铁军,小兰,这件事你们就这么算了?不报警继续往下调查?两个孩子互换身份二十年,她们两个都是受害者。不要觉得你们是城里人就吃亏。

必须要查清楚真相,到底是什么人造成的事故?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预谋,那就是那家卫生院的医护疏忽所致,这就是医疗事故,应该起诉卫生院索要赔偿,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铁军解释,“爸,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接生的大夫都找不到了,一个偏远小镇的卫生院,起诉了也没用,赔不了多少钱。”

谢老没想到沈铁军在这件事如此不作为,他语气强硬的开口,

“那也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查清楚真相给孩子们一个交代,也能洗脱你们的嫌疑。”

谢老如此一说,沈晓梅又不悦的站出来反驳,“谢伯伯,我堂哥和堂嫂能有什么嫌疑?难道会把自己的孩子换给农村人去受苦?你这啥想法啊?”

沈晓梅一点教养都没有,哪哪都有她,谢兰板神色难看,看着她冷声警告,“沈晓梅,注意你对我父亲的态度。”

她父亲桃李满天下,谁见了不是恭恭敬敬的?

这个沈晓梅毫无教养,谢兰对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沈玉莹拉了沈晓梅一把,沈晓梅不服气的闭了嘴。

谢兰朝谢老说道,

“爸,我一直想调查,但我实在分身乏术,等过几天我去跟谢东聊聊,让他帮忙办这件事。”

沈铁军在一旁开口,“还是我来办办吧,别麻烦小舅子了,我改天去咨询一下警局的朋友,看报案的话怎么个流程,那边太偏僻,我们工作忙,去一趟都不容易。”

一直没说话的沈玉莹,等他们聊完正事,才有机会向谢老打听,“外公,您刚才说见过我养母?是不是她来海城了?”

谢老应声,“嗯。”

沈铁军听说刘桂英来了海城,神色警惕,朝沈玉莹说道,

“玉莹,你再有几个月就高考了,咱们千万不能松懈,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学习上。

以后不要再跟那些人有任何瓜葛,你是我沈铁军的女儿,跟那帮农村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沈铁军不希望沈玉莹再跟农村人掺和在一起。

当然,也不希望,他们一家再跟林夏有瓜葛。

他看向谢老,冒着挨骂的风险,小心翼翼的请求,“爸,您以后尽量别带林夏来这边,玉龙需要静养。”

“行,不来了,我也不来了。”

谢老气呼呼的离开,谢兰赶紧追了上去。

........

陈老回到家,正好赶上陈家兴下班回来。

前些日子陈家兴为了去机械厂上班,努力巴结讨好沈晓梅,甚至带了他母亲过去请她,结果沈老爷子还是不让沈晓梅回家。

陈老爷子生怕陈家兴为了份工作,再跟着沈晓梅毫无底线的坑害自己的大嫂。

于是,陈老破例,让陈家兴二叔陈振国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

在菜市场做市场监管员。

陈家兴一下班回来,就伸着腰叹气,“好累啊。”

刚叫唤着,陈老正好进了家门。

“年纪轻轻有什么可累的?你跟没骨头的人一样,这么轻松的工作都干不了,想干什么?”

“爷爷,我就随口一说。”陈家兴吓得身子一抖,急忙解释。

陈老刚才在医院被沈晓梅气着了,他落座,看向陈家兴,问,“你再见过沈晓梅吗?”

陈家兴摇头,“没有,我也懒得去他们单位找她,每次去她都在她同事面前对我吆五喝六的,太伤自尊了,起家里请她,他大伯又数落我,我也不想去。”

本来他跟沈晓梅是同一战线的,但那次沈晓梅让他大清早的带着爷爷和他母亲去抓林夏的奸,结果啥都没抓着,反而,他们家人对林夏那丫头还改观了。

陈家兴自己也觉得林夏好像没那么差劲。

人家没也不招惹他媳妇,他们没必要一直针对她,故意跟全家人作对。

就因为他劝了沈晓梅两句,沈晓梅就把他从沈家赶了出来。

后来去她单位门口等她,她当着同事的面,骂他窝囊废,说他们全家人脑子都不适合。

陈老看着这性格软绵绵的二孙子,耐着性格给他讲道理,

“家兴,你是个男子汉,要有男子汉气概,媳妇可以宠,但不能不辨是非,无底线,明白吗?”

陈家兴点头,“爷爷,我知道了。”

“她不回来,你们怎么打算的?就这么僵着?”

陈家兴一脸迷茫,坐躺在沙发上摇头,“爷爷,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感觉特别累。我跟她结婚半年,我把家里人跟亲戚都得罪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