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福也不想要老太太,开始找借口,“村长,不行,我那边房子破,我妈过去受罪。”

村长说道,“你大哥当年把主宅留给了你,自己花钱重新修的院子,你那院子里房子也不少,没分家的时候你妈就住那,你还是接过去吧。”

林老太太一屁股坐下,开始哀嚎,“我不走,我要守着我家大福,大福啊,你媳妇和女儿要把我扫地出门了,你走了,当妈的也没人管了......”

林夏说道,“你们为了一副猪大肠勾结王大壮试图QJ我和小艳,如果我现在去报警,不光王大壮,你们也得负法律责任,你们是自己走,还是让公安来处理?”

林老太太情绪激动的辩解,“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那是谁把小艳骗去见王大壮的?”林夏质问。

王菊香说道,“她说愿意跟大壮了解,林艳,你是不是这么说的?”

林艳低着头弱弱出声,“奶奶非要让我去,我怕你们打我,我没办法才答应去见王大壮的。”

林老太太开始推卸责任,“菊香,你糊涂啊,你怎么这么不会办事?你不是说你堂侄只是跟小艳说说话吗?”

王菊香嘀咕,“谁知道他那么猴急。”

“赶紧的,今天这事必须解决,我们的耐心有限,不搬我们就报警。”

林二福和王菊香愿意搬走,就是不想赡养老太太。

老太太自己也不想走。

可又怕林夏真的把公安招来。

连她堂哥都向陈家河服软了。

王菊香的心里开始惧怕起来。

但是要她伺候一个没有劳动能力,事又多的老太太,她是真的不愿意。

她这两年跟刘桂英一起住,饭都没做过,分家后她自己都不习惯,还让她伺候人,根本做不到。

陈家河语气威严的看着村长开口,

“村长,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们打算息事宁人,还请您给我们做主,不然,只能动公家了。”

村长看着这帮子泼皮,态度也强硬了起来,“老嫂子,不想吃官司,就赶紧把刘桂英嫁女儿的彩礼钱还给她们,然后去二福家。不然我也管不了这事了。”

“夏夏,你是我孙女啊,我是一家之主,嫁你的钱我拿谁拿?你们懂不懂尊敬老?”林老太太想着,暂时搬走可以,但林夏的彩礼她得拿着。

“你又没有管过我一天,不管从法律还是从亲属关系上讲,父母和子女才是嫡系亲属,我是我妈十月怀胎生的,你当奶奶的有什么权利霸占我的彩礼?快还给我们,不然公安来了,连我爸当年的赔偿金你就得吐出一部分来。”

林夏态度强硬,“给你们两分钟,不然这个年谁都别想消停过。”

“那你二叔的工作呢?还算不算数?”林老太太不死心的问。

总得保住一样吧。

“你们这么害我们姐妹,我还给他介绍工作?想的真美。”

林老太太情绪激动,威胁她,“你出尔反尔,我要让你跟陈家河离婚,我要去告诉周大丫,把你赶出来。”

陈家河冷声开口,“您不用去找我妈,林夏被王大壮占了便宜,我自己也不想跟林夏过了,把彩礼还给我。”

“你........”林老太太吓得一身冷汗,陈家河可是城里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林老太太只想沾他们的光,并没想着拆散林夏和陈家河。

她懊悔不已,后悔为了一副猪大肠闹成这样。

林夏看着发疯的老太太,一字一句的警告她,“听见了吗?你们害死我了!我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老太太,一把年纪别再作妖了,你作不过我,要是不作不闹,以后我们说不定还认你这个奶奶,你要是再犯糊涂,将来就是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林夏的眼神过于犀利,话语也是扎在了老太太的心上。

陈家河说要跟林夏离,林老太太知道事闹大了,她也兜不住。

顿时消停了。

林二福听说工作机会没了,开始咒骂王菊香,“死婆娘,谁让多事,给一个堂侄介绍什么对象?”

“我不是看我堂哥家条件好吗?逢年过节给我们肉吃。”

“那把你女儿嫁过去,顿顿吃肉。”

林老太太最终还是把彩礼钱拿了出来。

陈家河总共给了一千二的彩礼,置办嫁妆花了三百,还剩九百。

陈家河说还他一千二,林老太太说让他管林夏要嫁妆钱。

只能给九百。

林夏一把接过钱。

数了数,揣进了兜。

林艳要动老太太的炕柜,收拾她的东西。

林老太太说炕柜也是她的,要直接搬走。

林二福说改天找人搬,让老太太先住这边,他们回去收拾屋子,林夏怕夜长梦多,直接使唤陈家河和村长。

“请村长搭把手,你们三个男人加上我,一个炕柜能抬走。”

林二福怎么可能愿意搭手抬东西,刘桂英二话不说补上,四个人抬出了炕柜。

见分家大局已定,林二福和王菊香等人开始搜刮东西。

“厨房的年货都是我们置办的,得拿走。”

“面柜里的面也有我们的份,我也要拿走。”

“还有这些农具,也有我家的。”

林二福两口子像两个土匪,但凡家里跟他们沾点边的东西全部搬走。

面是刘桂英的粮食磨的,他们的粮食都卖了钱。

林二福心虚,只挖了一部分。

然后又开始跟土匪一样,在院子里扫**。

刘桂英想阻止,林夏拉住了她,“让他们拿。”

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全拿走就消停了。

不然以后她们离开,林二福找各种借口撬锁霸占院子。

忙活了一下午,直接连人带家具,东西,全部清理安静。

老太太出门的时候,看到外面有看热闹的人,她哭泣着,向众人诉说着刘桂英和林夏的不是。

但是刘桂英这些年怎么伺候婆婆的,村里人都门清。

尤其是村里被恶婆婆压迫的媳妇们,都对刘桂英的遭遇感同身受。

看到老太太被赶出来,也很解气。

刚才眼看这他们把这个家都搬空了,还有脸说儿媳妇和孙女的不是。

老太太等人一出去,林夏听着她在巷口跟人说她们的坏话,她没搭理,直接咣当一声关上门。

林夏把彩礼钱拿了出来,给了刘桂英,“妈,你跟小艳拿这些钱去置办年货吧,明天三十,应该还有集市。”

刘桂英拒绝,“不用买啥了,我俩有面就行。”

“你听我的,明天你们去买些米面蔬菜,看村里谁家卖肉,再割两斤肉。”

她认真的叮嘱,“平时把门关上,千万不要让林二福他们进来,应付着把这个年过了,我们就走。”

“夏夏,这钱你拿着,我没尽过一天当妈的义务,我不能拿你的彩礼钱。”

“行,那我先拿着,等回城以后咱们用这笔钱创业。”

林夏把林艳的工钱给了林艳,又给了刘桂英一百块,剩下的收了起来。

刘桂英擀了面条,林二福两口子把所有的年货蔬菜都拿走了,就只有土豆。

她只能做了清汤面条,陈家河和林夏吃完后,要回家,天色已经暗了,林艳去给他们找手电筒,结果,手电筒也被王菊香拿走了。

俩人只能摸黑回家。

林夏怕路上磕了碰了,抓着陈家河的袖子。

陈家河察觉到她的动作,大掌动了好几次,便直接牵上了她的手。

林夏的手触碰到他温暖有力的大掌,特别有安全感。

她任由他拉着。

没有任何不适感。

“王大壮的眼睛怎么回事?”陈家河这会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林夏应该是先把人弄的看不见,才有机会揍人。

“他要占我便宜,一凑过来我就撒了自制防狼剂。”

“自制防狼剂是什么?”他问。

林夏回道,“辣椒面啊,我今天不是捣辣椒面来着,出门的时候顺便抓了一把。”

陈家河嘴角微抽,夸她,“你脑子真活泛。”

“两年前在城里被人抢过假发后,我就学聪明了,出门必备防狼剂,不然男的人高马大,要是对我图谋不轨,我只能做待宰的羔羊。”

陈家河,“.......”

有被内涵到。